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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沒碰她們

  說實話,拋開厲行那些種種的不好,厲行生的好看,長得很像督軍夫人,眉眼如刀刻的一般,即使現在這樣大口吃包子喝牛奶的形象,也絲毫沒有損壞他一絲一毫的帥氣。


  人靠衣裝馬靠鞍,那都是騙人的,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傻看著我幹嘛呢?」厲行把剩下的包子和牛奶都解決了,對著沈若初問道。


  沈若初僵直了後背:「沒什麼,就是覺得堂堂少帥,也吃牛奶包子,不掉身價么?」


  她怎麼著都不能承認,她拼了命的想要逃開厲行,卻忽然發現,厲行長得好看。


  「不吃牛奶包子,我不能憑著一口仙氣兒吊著吧?」厲行覺得沈若初真是可愛,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裡,「我們上戰場的時候,老子樹皮草根啃過,生肉也吃過。」


  那些都是常態,只是離沈若初太遙遠了而已。


  沈若初這才知道當兵的有多麼不容易,這些人,為了一方百姓的安危,才會置身槍林彈雨之中,這北方十六省,才會比其他的地方免於戰亂之苦。


  所以韓家才願意無條件的給這些人捐錢捐物。


  沒有多餘的話,車子很快到了中心醫院,厲行帶著沈若初下了車,身後跟著副官林瑞,這回來迎接他們的是副院長。


  他們看見沈若初的時候,一個嚇的不輕,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沒想到一個燙傷,不是祁董事長陪著,就是少帥陪著,這身份應該是很不一般的。


  仍舊是去了貴賓室,仍舊是那個本事很高的醫生,看了沈若初身邊的厲行一眼,這可是督軍府的大少帥,額前就冒了冷汗。


  醫生強扯了一抹笑:「沈小姐,把胳膊伸出來吧,我給您換藥。」


  「好。」沈若初把手臂伸了出去,醫生小心翼翼的拆著繃帶,將傷口重新清理好,消毒水碰過的地方,一股子鑽心的疼,比昨日上藥時還要疼。


  沈若初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厲行沉了臉:「怎麼回事兒?使那麼大勁兒幹嘛?」


  嚇得醫生連忙從對著沈若初道:「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少帥,不清理乾淨的話,會越來越嚴重的。」


  你說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上刀山火海的事兒人,醫院全都推給他來做了。


  「那是你的事兒,給老子輕著點兒,她要是再喊疼,老子拆你們醫院!」厲行對著醫生罵道。


  「沒關係的,別理他!」沈若初對著醫生說道,瞪了厲行一眼,厲行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邊。


  這些男人,沒事兒就知道嚇唬醫生玩兒,真是無聊!


  林瑞覺得自家的少帥真是沒用,在軍營裡頭那麼厲害,若初小姐一個眼神,少帥就不敢橫了,典型的妻管嚴。


  醫生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比方才更加的小心,重新換好葯,兩人離開醫院。


  到了醫院,上了厲行的車,沈若初對著厲行道:「早上你請我吃了包子,中午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得了根大黃魚心情大好,以前在韓家不愁不愁穿的,根本不知道錢的概念,如今想到這一根大黃魚可以讓沈為一家子雞飛狗跳才知道,原來對有的人來說,錢可以出賣他們的靈魂。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厲行朝著沈若初湊了過去,昨個兒還拼死拼活的鬧,今兒換個人,他都不習慣了,女人心海底針。


  沈若初推開厲行,從包里摸出一根大黃魚,晃了晃:「因為這個。」


  「偷的?!」厲行蹙眉。


  沈若初抬手打在厲行的身上:「會偷東西的只有你才是!」偷了她的鏈子。


  厲行笑了起來:「不是偷的,那是哪來的?」沈若初雖然工作了,可也只有十八歲,家裡不會給這麼大一筆錢她的。


  「祁容給的。」沈若初說道,這錢是因為祁容的緣故,才得到的,當然算作祁容給的了。


  沈若初說話的時候,將大黃魚塞進包里,手腕便被厲行抓了起來,握的生緊,厲行臉黑如鍋底一般,「你說什麼?!誰給的?」


  沈若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昨兒厲行看到她從祁容的車上下來的時候,生了那樣的氣,恨不得殺了祁容。


  自己雖然半開玩笑的話,厲行卻會當真。


  「沒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沈若初連忙對著厲行解釋著,她怕厲行又開始發瘋。


  厲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沈若初,等著沈若初接下來的解釋,沈若初不知道如何跟厲行解釋家裡的一大攤子爛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沈若初這才對厲行道:「我說祁容給的,是騙你的,這是我的錢。」


  沈為花的錢,大部分都是她外祖的,也就算是她的錢。


  厲行半眯著煙,試圖從沈若初目光里讀出什麼,良久,厲行才一把將沈若初抱進懷裡,對著沈若初道:「這錢,我不管你從哪來的,你救了祁容的侄兒,別說給一根大黃魚,一百根,那也是祁容應該的,可是祁容真不是什麼好人,他明著是做生意的,暗地裡是倒賣軍火的。」


  這樣的人,比他們軍政府的人,不能差什麼,有時候,他們要弄一批軍火,還得通過祁容。


  沈若初不由一驚,那樣一張冷冰冰的斯文臉,沒想到會是做軍火生意的,怪不得沈為那麼怕他。


  沈若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反正她救了萌寶,祁容送了東西,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的。


  沈若初聽話,厲行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兩人一起去西餐廳吃了西餐,要的是雅間,自從回國,為了不讓沈家發現什麼。


  她倒是沒有好好的吃一頓西餐,厲行在這些方面倒是輕車熟路,玫瑰紅酒,音樂,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讓沈若初忍不住撇了撇嘴:「少帥看來沒少和女孩子一起來這兒。」


  「都是逢場作戲。」厲行很是認真的看著沈若初,「我沒碰她們。」


  以後有了沈若初,他連逢場作戲都不會再有了。


  「和我沒有關係。」沈若初晃著手裡的酒杯,剛才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好似她吃了醋一樣,還好厲行沒有反應過來,不然才是真的尷尬至極。


  厲行幫著沈若初切著牛排,忽的,一名穿著軍裝的副官跑了進來,對著厲行壓低聲音,小聲說了什麼。


  厲行的臉色沉了很多,眼底閃出嗜血。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站起身,對著沈若初道:「跟我走!」


  「去哪兒?我飯還沒吃,點了這麼些東西,不吃太浪費了。」沈若初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對著厲行道。


  更多的是,她不想跟著厲行一起離開,厲行的目光告訴她,准又是出了什麼事兒,厲行才這麼匆忙的想要離開。


  那些死人,那麼多血,到現在還對她的衝擊力很大。


  厲行顧不得那麼多,順手拉著沈若初起來:「沒辦法,今兒,你必須跟我走了,改天我再請你吃法料,比這個還好的。」


  說著,厲行拉著沈若初快步離開,出了餐廳,直接上了車,林瑞已經買了一些吃的遞給厲行和沈若初。


  厲行對著沈若初道:「先墊一墊,咱們有個硬仗要打。」


  說話的時候,厲行握著沈若初的手,,目光里多了許多的寵溺,他厲行看上的女人,合該是不同的。


  沈若初接過厲行遞過來的東西,胡亂吃了幾口,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說不上為什麼。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著,漆黑的擋風玻璃,看著外面,是一片片的山林,車子走在土路上,不停的顛簸著。


  晃得人覺得胃裡一陣兒的翻攪般的難受,從中午到天黑,車子就這麼快速的開著,未曾停過,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


  車子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厲行和沈若初,還有林瑞下了車,沈若初才發現,他們的車子後面跟了幾輛車子,一行穿著軍裝的人,火速的從車子上下來。


  朝著不遠處一幢房子沖了過去,厲行拉著沈若初,跟著沖了進去,隱藏在暗處,沈若初蹲在厲行身邊,厲行示意若初不要出聲。


  隔著一段距離,沈若初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房子,大氣都不敢出,她不知道厲行要帶她做什麼,但知道,一定很危險。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沈若初,才發現,這是一個辦公室,周圍圍了不少帶著步槍巡邏的人,屋裡擺了不少的機器,更確切的說,這是一間通訊室,用來接受訊息的。


  看著這些人拿的槍,沈若初屏住呼吸,半點兒也不敢動,厲行對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幾個人便抽了短刀,一個個躍身沖了上去。


  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將那些人給解決了,讓那些巡邏的人,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


  沈若初還在吃驚中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厲行已經拉著沈若初進去,整個通訊室靜的連根針都能聽的到。


  那些通訊員,一個個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有一個甚至直接倒在機器前,比她昨天在厲行家裡見到的死人還要多,還要可怖。


  有些人甚至,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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