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於知道了誰是柳無蹤
他的肩膀很寬闊也很堅硬,我的頭埋在的他的懷裏,輕輕抽泣。
他用手輕撫著我的發絲,輕聲道:“好好的活下去,為了她們也為了我。”
他的聲音很輕柔,很誠摯,我把頭在他懷裏埋得更深。
曾經我對成王一見鍾情,可是到最後大婚之前他卻殺了楚相一家,如今這個男人對我關懷備至,我卻不知道有一天他會不會步成王的後塵。
冬天的天氣越來越冷,山上也下了大雪。
我們很少外出,總是待在室內,慢慢的我才知道,我現在住的就是楚務田的房間,清音姑姑本就在隔壁住,現在楚務田又收拾了一間屋子在我的另一邊,天冷了,無事可做,我們就在室內彈琴,我彈琴他吹簫,聲音悠揚,傳到大山深處。
這天,隻有我們兩個在室內,我好奇的問他:“這山很高嗎?你們住在這裏多久了?”
他聽了目光一暗道:“我從記事起就住在這裏,這山很高,再加上四周都是峭壁,不要說普通人就是練武的人也很難上來,所以,我住在這裏的十幾年來除了我們三人在沒有別人不請自來的上來過。”
我好奇道:“怎麽是三個人?不是隻有兩個人嗎?”
他聽了滿眼含笑道:“我還有一個師父,他對我甚好。但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很少說話,但武功極高,醫術也高。”
我一聽不由得來了興趣道:“那你師父的功夫一定比你高很多,天下無敵了?”
他滿眼戲虐的看著我道:“小丫頭 ,武功高和天下無敵有什麽關係,誰會沒事把會武的召集在一起比誰厲害,再說,莫說我師父,就是尋常人想見我也是欲求不得,哪裏來的比試。”
我聽了,更加奇怪道:“普通人為什麽要見你?難道你是大仙?”
他一下子被我逗得笑倒了,道:“我是敗了,你太能想象了。其實你也聽過我的名號的。”
我愣了一下,用力回想了一下,道:“我提過你?”
他故作清高的摸樣道:“你還一臉崇拜的樣子追問我的下落呢。”
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道:“你是說那個柳無蹤?”
他含笑點點頭,道:“就是。”
我皺眉回想了一下,最早提到這個名字是成王提的,不由得好奇道:“那個柳無蹤不應該是一個老人家嗎?按理說不應該是你師父嗎?”
他哈哈笑道“這話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他一定氣的吐血了。”
我不解的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他站起來在室內踱步道:“我從小除了跟隨師父練武之外,他就教我嚐藥草,辯藥性,教我背各種醫書。他還常常煮各種藥草鮮花要我沁泡,故而我的身上才會有這種淡香。終身不去。”
我奇怪道:“那時你給我吃的香味丸是?”
他臉紅道:“那時我給你吃的藥丸是會發出一種香味,我怕你有了不測,我找不到你,才會給你吃那個東西的。”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他接著說道:“等我十歲的時候,我的武功和醫術都有了一定的造詣,可以自如的穿梭那個上山的通道,山上的醫書我也都能背誦。”
我接口道:“你那麽小就那麽厲害了?”
他咧嘴笑道:“那又怎麽樣,我表麵上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山野小孩。沒人看得起我。”
我朝他安慰的笑了一下。
他淺笑道“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後來,我的師父想讓我給人診病曆練一番。我也正有此心。可我那麽小,你知道的,人家看了就不會信任,怎麽會找我看病。”
我聽了歎了口氣道:“人人都以貌取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也無奈道:“可師父要我三個月內看好一百名病人,才算是他的好徒弟,我無法。隻好帶了迷香和許多的草藥下山。不論男女老幼,我在街上行走,但凡看出是有病的,就尾隨至他家,白天看好了,晚上就去迷倒她們家裏的人,給病人治病。”
我好奇道:“就像當初給我治病一樣?”
他鄭重點點頭,道:“隻能如此,不然那個任務無法完成。”
我道:“手段雖不好,但也是無奈。”
他陰鬱著臉接著說道:“一般山下沒有太難的病人,風寒和久咳居多,這樣的病人,我製了現成的藥丸,一粒就見效。”
我笑道:“那傳說中的一次就好也不是誇張了?”
他眼中含了回憶的神色,點點頭道:“是啊,普通的病症一兩次就好了,要是遇上疑難雜症就間隔長一些,去個三五次也沒有不見效的,因我就在那三個月中治愈了周圍百裏以內一兩百人的疾病,一下子我就被人傳為神醫。”
我不禁拍手道:“那為什麽那些人叫你柳無蹤呢?”
楚務田聽了,輕笑道:“那時候我有個習慣,喜歡用柳葉做口哨吹奏,尤其在晚上等時辰的時候,有幾次在病患的家中遺落了柳葉,後來人們就叫我神醫柳無蹤了。”
我聽了哈哈大笑道:“原來這名字是這樣來的,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嘛!”
他臉色一紅道:“的確,而且和我的名字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道:“那楚務田是你的名字嗎?”
他聽了,眼中有一絲慌張,忙轉過身去道:“我沒有名字,從來姑姑都叫我小主子。師父叫我呆徒兒。”
我看他的神色緊張,心中有一絲狐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見我發呆看他,忙轉過身來,道:“你不要在姑姑麵前問起這些,她會不高興的。”
我點點頭,因為好奇心起,就問道:“你說你的醫術和武功都是你師父教的,那你的琴技和書畫呢?”
楚務田聽了臉上浮起一絲溫柔道:“當然是姑姑教的,不過師父也會點撥。但主要是姑姑教授的,她常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學習的,所以從不讓我偷懶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奇道:“可我來了這許久也不曾聽姑姑撫過琴或者畫過畫啊?”
楚務田聽了溫柔一笑道:“不要說你,就是我除了姑姑教授我的時候,平常也從沒聽過她撫琴,現在我長大了,她就更不會撫琴了。”
我瞥了一眼清音姑姑的房間,低聲道:“姑姑好奇怪啊。”
楚務田忙搖頭道:“姑姑撫養我長大,對我關懷備至,不要背後議論姑姑。”
我吐了一下舌頭,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