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卓湘琴的結局
這時,外麵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一身華麗的衣裳,發飾滿頭。
隻是,此刻她的臉上都是淚,踉蹌著闖了進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淑妃。
她闖進來,跪倒在皇上腳前,不住的磕頭。
皇上見了,生氣道:“大膽,朕不想見你。”
淑妃在那裏哭著道:“皇上,求求您收回旨意吧,湘琴還小,有什麽過錯,我教她,皇上收回旨意吧。”
她在那裏哭著,樣子十分的淒慘。讓人看了心裏十分的不好受。
皇上坐在那裏道:“不是朕狠心,你須知,朕已經查過,她在民間的口碑非常不好,欺壓百姓,拿人財務,毀人容貌,惡事太多我如今還是寬 容了她,不然,朕是真要拿她治罪的。”
淑妃哭道:“既然她那麽多的錯處,嫁了出去也是害人,不如就讓她在我身邊跟了一輩子,給我做個侍女吧。”
皇上道:“朕旨意已下,斷無改變之理,你回去為她準備吧。”
淑妃聽了,抬起滿是眼淚的臉道:“皇上,她還小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皇上一揮手,旁邊的吳公公,把她拉起來向外帶去。
她縱然心裏有多少不甘,也不再敢闖回來。
我看著她踉蹌離去的背影,滿心疑問,她怎麽了?卓湘琴怎麽了?
淑妃真的回去了,連她的哭聲都遠的聽不見了。
我低著頭,不敢問皇上怎麽回事。
皇上歎息道:“朕也是為了她和端兒好,希望她能明白。”
我看著皇上,點點頭。
皇上接著道:“你不好奇,我下了什麽旨意?”
我點點頭,道:“好奇,但薇兒不敢問。”
皇上道:“朕給卓湘琴賜婚,給了她公主的名分,讓她去和親了。”
我奇怪道:“那她應該高興啊?怎麽淑妃娘娘還來哭?”
吳公公聽了,訕笑道:“二小姐,卓姑娘和親的對象是一位六十歲的汗王,聽說,現今還病著,淑妃當然不願意讓卓姑娘去了。”
我一聽,滿臉尷尬,六十歲。。。還病著。。。去了直接成新寡,怪不得淑妃會一直哭鬧。
皇上看我的表情,笑道:“怎麽,怪朕心狠?”
我搖頭,道:“卓姑娘卻有讓人切齒的錯處。”
皇上聽了,低聲道:“朕也知道,一個小姑娘嫁給六十歲的老頭子是件恨事,但她實在作孽太多,以後的日子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也點點頭,忽然笑道:“卓姐姐很厲害的,說不定過去了,把先前的汗妃都打敗了,自己坐了大妃也說不定。”
皇上聽了,哈哈笑道:“薇兒真是有趣。”
就這樣,我們又說起了別的趣事,不再提卓湘琴了。
心裏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同情她,她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次,也算是她的報應。不然,我也有理由給她求情,此刻,真真是一點讓 我可以給她辯護的理由都沒有。
又閑聊了一會,我道:“皇上累了吧?薇兒扶您躺下休息。”
皇上道:“不用了,朕今天不累。”說著,神秘的看著我道:“朕告訴你一件事,昨夜,朕夢到有個黑衣人進了朕的寢室,給朕吃了一粒藥丸 。朕醒來時異香滿室,估計是哪個神人給朕賜了靈藥,朕今天真的就不累不喘了。哈哈。”
吳公公聽了,忙接道:“奴才昨夜值夜不知怎麽就睡著了,莫非就是神人駕臨的時候?”
我聽了,心裏暗笑:明明就是黑衣人來過,哪有什麽神人。
但我不敢說出來,說出來黑衣人就成了刺客了。
這時吳公公用鼻子嗅到:“皇上,這屋子到現在還是香著呢。”
皇上也聞了一下道:“真的,和早上的香味有些相似呢。”
我臉上一紅,忙道:“楚薇出來時身上撣了花香露。”
皇上聽了,才釋然道:“真的很香。”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從那天起,皇上的病就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我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其實,我一直弄不懂,那個黑衣人和皇宮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 總是到處幫人治病,還不肯讓人知道。
現在他又說要走,哎,莫名的我舍不得他,因為我總覺得,他和我有著某種我不知道的深刻的關係。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幫我。
不到半月,卓湘琴真的嫁給了汗王,那是我們遠方邊境的一個小國,派了使者來都城求親。
送婚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好幾千人。
宮裏的後妃都出來看熱鬧。
有羨慕的,有解恨的。有稱奇的。
那天,卓湘琴穿了紅紅的嫁衣,蓋著蓋頭,朝皇上拜別,以公主之名坐進了花轎。
淑妃在一旁呆呆的,沒有半句言語,大概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此刻除了麻木沒有別的。
卓湘琴的父母從靈城趕了過來,但他們官位太小,隻在城外遠遠的讓他們看上一眼。
此一去,萬裏迢迢,今生卓湘琴想要回來看看都是難上加難了。
幾千人的隊伍緩緩的開拔,我站在高處,心裏默默念著:希望她能自此改過自新,做個好女人,以配得上她如今公主的身份。
回來後清兒嘀咕道:“如今大家都說,今天是個災年,先是忠王誤殺了林嬪,成了和尚,什麽都沒了,如今好好的姑娘又嫁給了老頭子,小姐 ,您可不能今年出嫁,應了傳言就不好了。”
碧玉聽了,瞪了她一眼道:“胡說什麽,婚期自有王爺和相爺共同定奪,你就不要再在這裏無事生非了。”
清兒看著碧玉鐵青的臉色,吐了吐舌頭,我看著碧玉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的脾氣怎麽這樣的大?莫非,我嫁給成王她的心裏不高興?
不過,這種話,我自然不能問出口,隻暗暗的觀察著碧玉,我真的覺得,一向溫柔似水的碧玉變得有些煩躁易怒,不知道是什麽壓在了她的 心裏。
更讓人奇怪的是淑妃,卓湘琴走後,她安靜的在她自己的寢宮裏呆了十天,然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處笑臉迎人,連我 這裏她也來過幾次,楚薔那裏就更不用說,幾乎是日日去請安。我心裏有些不安,她是瘋了還是傻了,這麽大的改變,說她很正常,誰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