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端王有了新歡？

  我心裏暗笑：和這個人攀交情，哈哈，還不是白攀嗎？

  成王倒是沒有一點厭煩的意思，不緊不慢的應著掌櫃的。突然，成王來了一句道：“聽說你們縣太爺的千金是這裏的一霸是嗎？”


  掌櫃的一聽，臉色立即變了，道：“客官常來常往的，可不要衝撞了這裏的父母官才好。人家好歹是個千金小姐。也無非是占了我們商家的便宜，說是一霸，縣太爺知道了，會找我們的麻煩的。”說著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成王接道：“那這位小姐還有別的劣行沒有？”


  掌櫃的沮喪的回道：“那倒是沒有，就是這位大小姐脾氣大，要是發現了誰家的女兒比她漂亮，就會生氣。想盡辦法讓人家變醜，有一次還買通人毀了一家女兒的麵容。哎，倒是有些作孽。不過這都是聽說，沒有證據的。故而我們這裏的女兒都喜歡把自己打扮的醜醜的，即便在自己家裏也要臉上點上幾個黑點，才會夜裏睡得安穩。”


  我聽了不禁失笑道：“她又不是閉月羞花，比她好看的人多著呢！”


  那掌櫃這才正眼看我，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道：“這位姑娘的相貌遠在大小姐之上，出去了一定要遮上，不然就是小住幾日，要是被人看到傳到大小姐耳裏，也是要惹麻煩的。”


  成王聽了不禁一拍桌子道：“賤人。怎可這般害人。”


  見到成王激動，我忙在桌子下麵踢了他的腳一下。旁邊的掌櫃的也嚇得要去捂成王的嘴，急忙道：“公子可不能亂說，要惹禍的。”說著急忙左右看了看，見樓上沒什麽人，才道：“老夫去忙了，公子小姐慢用。”說了，慌慌張張的下樓去了，好像我們是瘟疫，趕快躲得越遠越好。


  成王此刻臉色還是鐵青的，我忙朝他招手，讓他把臉湊過來，我在耳邊低聲道：“那個卓湘琴就是淑妃娘娘的侄女，那天和端王在一起陷害我和楚務田的女人。”


  成王聽了，怒氣難平道：“即便如此，她如此害人，我怎可坐視不理。”


  我有些憂愁的歎道：“人家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插言的好吧？”


  成王聽了，沉吟了半晌道：“也罷，以前的也是沒有證據，以後要是她再敢害人，尤其是害你，”說著目光溫柔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定不饒她。”


  我回望著他點了點頭，夾起麵前的一個油滾八爪魚給他道：“這個味道不錯的，你嚐嚐吧。”


  他接過吃了道：“味道的確不錯。”說完朝我笑了一下，不再談卓湘琴的事情，隨口談起這裏的鄉俗民風來了。


  我微笑著一一聽著，應著。


  這頓飯我們吃的時間很長，大概我真是平民命，平民的口味和喜好，每次在外麵吃飯都覺得格外有滋味。用畢了飯菜，我們下樓，我和成王都戴了鬥笠下去。侍衛結了帳。我們朝著成王所說的那條河而去。


  這城到真的不大，我們很快就到了河邊。那裏綠柳成行，河邊的堤壩上有很多人坐在那裏釣魚。我不由得想起，那次我和端王和忠王在不知名的河畔釣魚的事情，輕笑著對成王道：“要是我們倆比賽，你猜我們誰釣的多。”


  成王笑道：“這還用猜嗎？”招手喊過侍衛，讓他們去弄兩根釣竿來，很快，侍衛就從附近漁民的手裏買來兩根釣竿。還有些魚餌和兩個魚簍。


  成王像模像樣的上了魚餌把魚鉤拋在水裏，然後把魚竿給我了，他自己也弄好了另一根。我們就坐在河邊閑聊起來，順便等著魚兒上鉤。


  成王的兩名侍衛就在不遠處坐著保護我們。


  今天的天氣雖然炎熱，但我們坐在樹下，有清風吹拂，不但沒有感到炎熱，反倒很是涼爽。


  成王隨口說起了同童年的事情。


  他說起，他上學的時候，和哥哥在一起念書，哥哥總是笑話他蠢笨，是自己的娘也不要的孩子，那時候他的娘已經不在了。他每次都會被氣哭。後來，張蓮碧也和他們一起念書，那名女孩總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玩，再有人說他的壞話，張連碧就會衝過去和那人對打。雖然張連碧是女孩子，但她膽子很大，還有些功夫，他的哥哥每次都被張蓮碧的氣勢嚇跑了，後來他就總是和張連碧在一起玩耍，再後來，他也求皇上給他請了師傅，教他武功。


  說到這裏，他撩起鬥笠上的黑紗看著我道：“其實我和張蓮碧隻是從小一起長大，親似兄妹。”他的眼中有種深深無奈的情愫，讓我的心裏酸酸的。


  這時我們的身後突然有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哪個在醉客居剛剛用過飯？快說？”


  我回頭去看，見竟是卓湘琴騎著馬一身戎裝，帶著一群家丁，正在河邊虎視眈眈的到處搜尋。


  我不由得緊皺了眉頭，這個卓湘琴倒真是不知道死活，以為在這城裏就是她最大嗎？


  這時成王也轉過頭去，見是他，生氣了哼了一聲，把頭上的黑紗放下。


  那群人裏突然有個人用手朝我和成王一指道：“大小姐，那邊有兩個戴鬥笠的，是不是他們？”


  卓湘琴聽到這話，朝我們看過來，大概是認出了我們就是在首飾鋪裏要買金步搖的人，馬上催馬跑了過來，遠處的侍衛見了立即飛身過來，擋在我和成王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