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上病了

  我循聲望去，果然見到了賢妃，得意的坐在一邊。


  皇上聽了怒道：“人都死了，你要我怎麽原諒她！”


  這時淑妃忙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哭道：“望皇上明鑒，芳嬪之死的確與臣妾無關啊！”


  皇上聽了淑妃的話，沉思片刻道：“淑妃，芳嬪之死，朕會詳查，不會冤枉與你。但你背後的不賢之行，有辱你淑妃的名號。”皇上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難道還要因此削了淑妃的名號？


  端王急急的喊道：“父皇！”


  皇上一擺手道：“罷了，念在你養育端兒有功，這次就算了，你回去靜思己過吧！沒有傳召，這一個月不要擅自離開你的寢宮。”


  皇上說完，淑妃驚呆在那裏。端王還要再說，被淑妃拉了一下衣角。忍了回去。


  這是皇上環顧在場眾人道：“你們都聽著，淑妃之錯不在她一人，你們也要記住，以後再有枉議後宮是非者，朕定不會象對淑妃這樣寬鬆。你們都各回各自的宮室。朕要詳察此事。”


  眾人聽了，齊齊的跪倒，齊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群快速的散了，端王也扶著淑妃起身。我也站起，想要去扶淑妃，淑妃隻朝我投來冷冷一瞥，躲了一下身子，端王也是對我怒意滿滿，冷聲道：“不敢勞二小姐大駕，本王陪同母妃回宮。”旁邊的張蓮碧站在那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站在那裏，渾身發抖，滿心委屈，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她們母子慢慢的遠去。皇上在上方開口道：“蓮碧，薇兒，你們過來。”


  我和張蓮碧轉身又向皇上跪好。


  皇上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淑妃思過，你們不必跟隨了。蓮碧回你父親那裏去吧，薇兒回你姐姐那裏去吧。散了，都散了，朕也累了！”


  縱使心中有萬般的委屈，萬般的無奈，此時的我也無法開口。隻得俯首，與張蓮碧齊聲道：“是，民女領旨！”


  站起身來，張蓮碧直接出去了。我則向賢妃走去。賢妃低著頭，但我還是能看到她一臉的得意。此時她也站起身，轉為滿臉沉痛，道：“皇上，芳嬪妹妹之死，臣妾心中分外難過，望皇上龍體為重！不要過分傷心。”說著望了皇上一眼。


  見皇上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道：“臣妾身子沉重，不方便照顧皇上，就讓臣妹代臣妾照顧皇上幾日吧。”


  我聽了，隻覺心中翻滾，，這個賢妃，還真是一箭雙雕，既打擊了淑妃，又把我送給了皇上。我瞪著眼看著她，她隻做未見，隻殷殷的望著皇上。


  我霎時明白過來，此時隻在皇上的一句話。


  趕緊跪倒，剛要開口，隻聽上邊皇上道：“也好，薇兒留下，薔兒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呆楞半晌，無語，旁邊賢妃軟語輕柔道：“妹妹可要盡心照料皇上，莫再讓姐姐失望了，快起來吧！”


  我恨恨的盯著她，她依舊不理不睬，朝皇上輕輕一拜，道：“臣妾告退。”


  轉身在宮女的攙扶下，扭捏著走出去了。


  我感覺她不是什麽女人，簡直就是一條毒蛇，這一切恐怕隻是她出於報複而下的手腳。


  我隻顧看著她發狠，隻聽背後皇上道：“傳禦醫！傳仵作！”


  我才想起，如今我的身份……


  忙轉了身，小步快速的跑到皇上身邊站好。


  皇上看了一眼道：“不必害怕，朕不是猛獸！”


  說著，站起身來。有太監扶著往裏麵去了。我急忙跟隨，匆忙間，瞥了一眼靜靜躺在那裏的芳嬪，那個美麗的女人，就這樣冷寂的躺在那裏，一個人，曾經的風光全都煙消雲散。可憐，可悲，可歎！

  皇上並沒直接去寢室休息，而是有進了一間類似於起居室的房間。很快的，禦醫和仵作都到了。他們跪在皇上麵前。等候吩咐。


  皇上坐在上方，沉聲道：“芳嬪之死雖然能看出是死於中毒，但究竟死於何種毒藥，還要你們詳查。給你們一天時間帶回去細細查驗，明日，芳嬪遺體就要運回都城安葬，不得耽誤！”


  那兩人跪在那裏，不敢多言，隻一聲“遵旨”，就匆忙退下去了。我感覺這個皇上並不像我以前看的小說中的和藹可親，甚至有些嚇人。


  這是他似乎想起了我，道：“坐。”


  我迅速聽話的坐到了一邊，他道：“你會什麽？”


  我低聲道：“丹青和古琴都稍會一點。”


  他沉吟良久道：“給朕撫琴吧！朕真的累了……”


  這時有名小太監，在屋子中間擺了琴案和琴凳，又擺了張琴，我知道推脫不得，就走了過去，摒棄雜念，專心撫琴。這琴藝我才學了不久，全仗楚務田有耐心，不然我連現在這樣簡單的旋律都不會，說起來汗顏，這樣的粗淺曲子也不知道皇上聽了會是什麽表情。


  一曲終，我沒有抬頭，隻低著頭，等著上麵的皇上發話。良久，皇上沒有開口，我隱隱的聽到了低低的鼾聲。我抬頭望去，見皇上低垂著頭，已經睡著了。微微的打著鼾。室內此刻隻有皇上和我二人，我見此，一下子頹廢了下去。整個人差點趴在琴上。趕緊收住，不然皇上再醒了，還不知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