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提起故人

  我聲音很大，一股子怒發衝冠的樣子，心裏暗道：楚薔，別以為後宮你最大，我就隻能任你擺布。


  那石榴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隻是一個勁的拉著賢妃的裙子，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賢妃，此時的賢妃臉色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也滿心怒火，無處發泄，便用力踢了一腳石榴道：“蠢材，連個二小姐都伺候不好，看我回去怎麽罰你們。”


  石榴被踢出去老遠，跪在那裏嚶嚶的哭著，我其實知道石榴的難處，可我也隻能這樣做，不然，倒黴的就是我和淑妃了。


  這時我忙端了旁邊的一杯茶給賢妃，親切的道：“姐姐，別被這蠢奴才氣壞了身子，這幾日，妹妹見不到姐姐，生怕奴才們對姐姐也有二心，不好好伺候呢！”


  說著，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弄得淚盈於眼的看著賢妃。宮室裏寂靜異常，除了石榴的抽泣，再沒有別的聲音，賢妃就那樣瞪著眼睛看著我，良久，我亦回望於她。


  突然，她站起身，對著我莞爾一笑道：“都是姐姐這些年對妹妹顧念太少，連自己的妹妹長大了都不知道。”她邊說邊用手摸了一把我的麵頰，邊用力掐了一下道：“女孩子家都貪玩，就在淑妃姐姐這裏多叨擾幾天吧！”


  說完，一轉身，朝外走去，對著石榴道：“狗奴才，還跪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跟本宮回去，我也來得時間夠久了。”


  我忙道：“妹妹釣了魚，是特意孝敬姐姐的，姐姐可一定要帶回去。”


  賢妃也不回頭，邊走邊道：“好，帶著，自己親妹妹送的東西當然要嚐嚐。”


  我和淑妃和眾宮女在後麵齊齊施禮道：“恭送賢妃娘娘！”


  過了片刻，隱約的我聽到石榴對侍衛的說話聲：“這魚是楚二小姐釣的吧，直接送到娘娘的壽仙宮！”接著是侍衛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長長出了口氣，淑妃她們也各自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心裏暗道：這鬥爭的日子，才剛開始吧！


  我還在那裏瞎想，淑妃已經走了過來，拉我坐下，遞了一碗茶給我道：“沒看出來，我們楚二小姐，還真不是吃素的。”


  我臉上不自在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我真怕跟她回去再給我關起來。”


  淑妃笑道：“你們姐妹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不過既然你有本事說服你姐姐，那你想在這裏呆多久，就呆多久。”


  說完，笑著轉身出去了，邊走邊道：“我看看晚膳都有誰用。”


  她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我知道她的心裏開心極了，因為我替她報了仇，偏偏我又是賢妃的親妹妹，她樂得坐山觀虎鬥。輕輕歎了口氣，哎，心裏想著：等再見了小清，一定要弄清賢妃和這個妹妹是不是有什麽過往，對這個妹妹賢妃似乎欺負慣了。


  出乎意外的是晚膳，居然來了個聚齊，端王、成王、淑妃、張蓮碧還有我，五個人在長案子的一邊坐了個熱鬧。淑妃在正中，左右各是端王和成王，張蓮碧自然挨了成王座，我挨了端王坐，膳食主食是成王和端王打回來的獵物。輔食無數。宮女們忙忙碌碌的上菜撤菜，場麵熱鬧。


  膳桌上更是有氣有氛，張蓮碧微紅著臉一個勁的給成王布菜，成王一臉愉悅的用著，不時為桌上的女性布著菜，比如張蓮碧，比如我，比如淑妃。端王邊吃邊看著大家，一個勁的朝我瞪眼，我知道他示意我給他布菜，我就假裝沒看見，吃我自己的飯。淑妃在哪裏笑吟吟的用著，看著熱鬧，我好心的指著桌上的魚道：“娘娘，這魚和送與我姐姐的是一條河裏釣上來的，你也嚐嚐吧，這是端王釣的。”


  淑妃聽了，詫異的看了端王一眼道“怎麽，我的兒子脾氣也改了？還能坐的住釣起魚來。”說著令身旁的柳葉夾起一塊給她嚐了嚐道：“味道不錯，倒是很鮮美。”


  端王聽了淑妃的話麵上一紅道：“兒子也是效仿大哥，忠王也一起釣了的。“


  對麵的成王聽了，立即接口道：“莫非就是他們口中的流雲河？那條河很遠的，聽說那裏少有人煙，下次去的時候多帶些人。免得碰上猛獸！”


  端王道：“是啊，就是那條河，寬闊的很，倒是沒碰到什麽猛獸，人煙根本就是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偏僻。”


  桌上的人聽了，沒有人接話。


  我見無聊，接口道：“不過那裏的風景可真美！”


  對麵的張蓮碧斜著眼看了我一下，撇嘴道：“你一個大家閨秀，很少出門，知道什麽風景不風景的，一條小河，也大驚小怪的。”


  我見她還是老樣子，沒有半點善意，索性就不說了。端王見了，夾了塊魚與我，算是安慰。我有意開口，岔開話道：“你們不是去皇上那裏了嗎？怎麽沒在那裏用膳？”


  端王聽了，有些氣惱道：“都怪那個芳嬪，竟然如此專寵，本來晚膳都應該和父皇一起用的，她一句要去她的宮裏用，就把父皇拉走了，這往後的日子，我們怕是能和父皇親近的日子少了……”


  成王聽了道：“三弟，不可亂說，芳嬪也是後妃，即使他專寵，我們做皇子的也不該妄議。”


  他旁邊的張蓮碧，一撅嘴不高興道：“我也討厭那個狐狸精，整天纏著皇上伯伯。穿的那個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