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遊了。。。。。。
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臉色很紅,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口中還呢喃著:“愛妃,你在裏麵嗎?”
一時間,我僵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好。
門外忽然有聲音傳來:“父皇,您在裏麵嗎?兒臣有事情求見。”
皇上聽了,含糊的道:“進來吧。”我急中生智,向門口方向緊走了幾步,回身跪在了那裏。
皇上這時已經搖晃到了床邊,坐下了。
門口有個身影急急的走進來。著急的在室內搜尋。
我抬頭望去,吃了一驚,竟然是端王,他的眼裏滿是焦急,金冠在燭火下微微的反著光芒。此時他也看見了我,似乎長出了一口氣,竟然笑了,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他隨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然後他直接朝皇上而去,扶起他道:“父皇,您走錯了,這不是娘娘的吉慶宮。”
皇上似乎很困了,低頭要睡覺,沒有答言,端王很有力氣,半拖著把皇上扶了起來,又扶了出去。我跪在那裏,渾身冰涼。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誰在害我?誰在害我?”
端王的披風還有些涼氣,但我依然用它裹緊了身子,我遍尋了整個宮室,竟然沒有發現一件外裙。
我感覺頭又有些昏沉,猛的想起,我醒應該是因為我的那條月季花帕子,而這室內的香氣聞了卻會頭昏。
趕緊把帕子找到,用力聞著熟悉的香味,此刻它仿佛是我的保命丹。我一步一步的挪到大門前,用力推了推宮門,竟然推不開。外麵除了剛才端王喊太監幫忙攙扶皇上的聲音遠去後便寂寂無聲。
我慢慢的蹲下,蜷縮在門的一角。
用力的嗅著我的香帕,用力的用那件披風裹著身體,披風上有金線繡的盤龍,微微的摩擦著我的手,有些疼痛。我顧不得,我要等,我要等那個來開門的人,我想知道,是誰在這裏用計陷害我!
黑夜漫漫,我時而昏睡,時而清醒,寂靜的宮殿像一座牢房一樣鎖著我。寒冷不算什麽,冷的是我的心,能把我放在這裏的不可能是那個忠王,那會是誰?
賢妃娘娘?那個為了看見別人得寵就會眼紅的女人?
還是楚夫人?那個愛女心切,一心自己的女兒能飛上高枝的母親,我進宮是那些轎子裏那些小吃事有意還是無心?不,我不信,一個那樣疼愛女兒的母親,怎麽會使用這種手段……
還是楚相,他的老練是我看不透的,他不是說給我大展拳腳的機會嗎?是這樣的機會嗎?是這樣斷送女兒的自尊和幸福的機會嗎?
還是忠王?是他色心又起有意的報複?
還是?!還有誰?還有誰有能力導演這一出好戲?
我的心裏亂亂的,開始恨這些人!
她們都不是我的親人,甚至不是楚薇的親人,我的心冷冷的,我的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濕了我的褻衣。
當門外有了聲響的時候,我又漸漸清醒。
有個男聲在外麵道:“打開,怎麽從外麵關上了?”
大門吱嘎噶的打開了,有一隊宮女魚貫的托著托盤進來。裏麵盛著洗漱的東西和衣物。
我心裏有氣,打落了來給我洗臉的宮女的手,自己動起手來,何必,在這裏我隻是一個棋子,自己動手更好。
匆忙的洗漱了,簡單的挽了發髻。雖然不夠古典,也沒那麽現代。我自己動手把她們拿來的外裙穿在身上,把端王的披風拿在手中。
直直的沒有理睬任何人,我朝門外走去。
意外的,我看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端王。
他依舊那樣的孩子氣,那樣簡單和單純的眼神,我看到他愣了愣,但他昨晚畢竟幫了我。我低頭朝他施禮。此刻還隻是清晨,風中還有些涼氣,我在室內待了太久,眼睛還有些不適應外麵的光亮,用力的擠了擠眼睛。他把手裏的一件女式披風披在了我的肩上。
又接過我手裏的他的披風,他身旁的太監拿過去給他披在了肩上。他沒有再看我,輕柔的目光看著天邊的雲彩道:“走吧!你娘在宮門口等你呢!”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那座芳草淒淒的院落。走了出去,我回頭望了一眼,見那裏寫著“碧落苑”他悠閑的在前麵走著,說了句:“這是後宮的妃子玩累了小憩的地方。也可以過夜。”
我們慢慢的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原本跟著的宮女太監都不見了。
隻有我們兩個默默的走在宮中的甬路上。我突然間想起,問道:“你今天沒去上朝嗎?”
他道:“昨晚父皇著了涼,今早隻一會就退朝了。”
我沒有再說話。
他依舊在前麵走著,我們穿梭在重重宮殿之中。
他忽然道:“要不是我昨晚恰巧看見你被安排在這裏休息,要不是我又留心了父皇落腳的地方,也許昨晚……”他停了下,淺笑了一下,又道:“我覺得我頭一次這麽細心。我娘還問我,昨天那麽晚去了哪裏?我對她說,我去看自己喜歡的人了!”
我聽了驚訝的抬起頭來。
他像腦後也長了眼睛般,笑道:“我娘聽了,笑了半天道:我要是喜歡上誰,那一定是那個人倒黴的日子到了。因為我除了練武,什麽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