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崇高的目標
“你老實告訴我，那個自由搭配的主意真的是你出的嗎？”當天晚上，埃裏克追著我不停地問。
“是啊是啊，我都回答你一百多遍了！”我的耐心已經快被他給磨光了。
“可是.……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不想參加這次的模擬戰，才出的這個餿主意？”
“這主意真的很餿嗎？想參加的可以去參加，不想參加的隨便找個借口就推了，我覺得對大家都有好處的啊。”
“見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知不知道這個學院裏的矛盾有多大？”
“矛盾？什麽矛盾？”
他四下裏望了望，突然伸過一隻手來，摟住了我的肩膀，然後使勁把我往屋外帶，我覺得他好像真的有什麽緊要的事，也就沒有再和他拗，跟著他出去了。
然後這貨帶著我一出了門，便往我們的公寓後麵走去，然後下了那個原本是酒窖的地下室。
“你有什麽重要的事，非把我拽到這裏來說？”
“你不是要知道什麽是矛盾嗎？”他突然在我麵前舉起一隻手，然後挽了一下袖子，“你看清楚，這就是矛盾。”
他的手腕上赫然出現了一隻我從未見過的閃閃發亮的金表，閃到什麽地步？我們隻開了地下室裏的一盞小燈，但那隻表反射出的光已經不亞於那盞小燈的亮度了……雖然我不怎麽識貨，但還是一眼就能明白，這玩意兒絕對價值不菲！
“這.……什麽意思？”雖然手表很亮，但我確實不太明白他的舉動。
“不明白？這是上次那場戰鬥的戰利品。”
“戰利品？”他說的上次那場戰鬥，應該就是我們公寓門口的那場男女步行夜戰……可是那場賭鬥不是賭的是我們坐騎的尊嚴和自由嗎？怎麽突然出現了一塊表？
“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家學院是幹什麽的，這整個的騎士世界又是幹什麽的，我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一場場無休止的賭局中.……”
“你可以等一會兒再發表這些長篇廢話嗎？我當然明白什麽是戰利品，但我不明白，這個.……”我指了指那隻表，“這玩意兒，跟我們上次那場比賽有什麽關係？”
“我說了，這就是那場戰鬥的戰利品！”他看著我不為所動的眼睛好一會兒之後，終於解釋道：“好吧！其實上一次.……我們剛剛決定要比賽……外圍賭局就已經開了.……”
“你等會兒！”我阻止他道：“外圍？見鬼，那是我們公寓裏的一場內鬥而已，哪兒來的外圍？再說了，那天晚上觀戰的不都是老師嗎？你說的外圍難道是那些老師……”
“當然不是.……哦，我的天，我怎麽就跟你解釋不通呢？我說過了，在我們剛剛決定要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有外圍了.……而且，你以為那天晚上真的隻有那些老師在觀戰嗎？易趣上買一個望遠鏡才十塊錢而已！”
我決定不再糾結他這些話裏的語病了……想來，我們公寓裏可能真的存在一位，甚至是幾位，狂熱的賭徒！這並不奇怪，連我現在都很習慣“我敢跟你打賭.……”這種開頭的交談方式了。所以會在我們剛剛決定來上一場男女大戰時，就有人開了外圍。
“所以.……你這隻表.……啊我想起來了，我說那天你的戰鬥意誌怎麽那麽旺盛呢？和往常的你完全不一樣嘛！一直催著我……等會兒，你的意思.……你是說，這場還沒開始的模擬戰，也已經有外圍了？”
“我的神啊，他終於明白了……”埃裏克向著天花板做了個擁抱的姿勢……盡管那裏什麽也沒有。
“見鬼.……所以，現在的外圍局勢.……到底怎樣？”
“還用說麽？因為有你的存在，男生是一點一，女生是一賠七……哦，這不是關鍵.……”
“他們怎麽這麽有膽量？一賠七？就算我上場，也未必能保證男生的勝利啊，雅美的指揮能力已經今非昔比了……難道他們在聯盟賽的時候還沒看清楚這個事實嗎？”
“這個賠率又不是我定的！再說了，她再怎麽厲害，應該也……不，哦，我說了，這不是關鍵.……”
“我知道了，一定是卡爾那個家夥拉你下的局，那家夥成天就會搞這些名堂，正事不做.……體操館那些破繩子還沒讓他吃夠教訓……”
“對，是卡爾，這隻表也是.……我說了這不是關鍵！”忍無可忍的埃裏克終於一聲怒吼，聲音在地下室裏來回震蕩了很久也沒消停下來。
“好吧.……那到底什麽是關鍵？”我有那麽點怕他了，不敢再繼續打諢插科下去了。
他喘息了幾口，似乎剛才那聲確實也吼的過度了一些，等平靜下來了才繼續道：“盤口是一賠七……雖然希歐多爾的學生比不上帕爾多的那些暴發戶，但好歹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家夥，口袋裏隨便一掏就有個幾十萬上下的實在不少。然而我聽卡爾說，不管是誰，不管下多大的注，那個盤口都在不停地收.……你想想看，這得是多硬的後台？”
埃裏克這麽一說，我也皺起眉毛來了，確實，開個小小的外圍盤口不算什麽，但一般這樣的模擬戰，通常都是采用私人打賭的形式.……比如一頓飯或者是一瓶酒之類的。現在不但開始賭錢，還搞出了一個不管多大的注碼都敢收的盤口，這個外圍的後台的確不是一般的硬！
“你再想想，一賠七的核心問題是什麽？是你！是你必須參加，而且必須指揮！如果因為你的缺席而導致男生輸了.……這後果.……說真的，我覺得希歐多爾的男生並不是很注重勝負什麽的，要不也不會有那麽多男生喜歡去當坐騎了.……可是那個後台，那個能量可怕的後台，如果它歸咎於你，並且來找你的麻煩，你要怎麽麵對？兄弟啊！我是真的在為你著想的！”
說完這句，他一把上來抱住了我，並且不時地拍著我的肩，“你的安全可是我們所有人都關心的……千萬別不把自己當回事！”
我感動了那麽一秒，然後……
“埃裏克？”
“什麽？”
“跟我說實話，你下了多少注？”
“呃……如果我說實話，你能保證不告訴汀兒嗎？”
“那是當然。”
“二十萬……”
“我去！”我一把把這混蛋給推開了！“你個.……”
沒等我罵出口，他接著道：“迪特爾下了五十萬！”
“你們.……”我氣的肺都要炸了，“你們怎麽這麽好賭？再說了，你們的騎士可都是女生！要是讓她們知道了……”
“我們不是好賭！可是我們不知道你居然會不想參戰……你得理解我們，都是要畢業的人了，而且……而且……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一畢業就得養家糊口……”
我無話可說了……這幫混賬兄弟……
經過幾分鍾短暫的思考之後，我做出了一番決定。
“聽我說，埃裏克，如果你，還有其他人，想要掙錢的話，我可以想辦法的，利雅得的競技場你知道吧？我已經對那裏的套路摸得很透了，下次我帶你們去……但是這個賭博的錢，我勸你們.……”
要說，埃裏克也確實是我的好兄弟，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點著頭地道：“明遠，我信任你……我想迪特爾也一樣。別說二十萬和五十萬，就是兩百萬和五百萬丟進去了，你說不能要了，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可是就算我們不要了，其他人呢？你那個寶貝徒弟，安德烈！他也下注了，下了多少我不知道，總之也是有點份量的！而且，那個盤口後台的潛在威脅，可不是我編出來的！我們對你的關心，更不是我編得出來的！”
“放心吧，這樣，你和迪特爾，再去湊點錢……還能湊的到嗎？”
“呃……問題不大？你要我們湊錢幹什麽？還有……要多少？”
“不管多少，統統買女生贏，另外，你再把卡爾找來.……”
“你的意思是……”
“一賠七，嗬嗬，不管那個開盤口的有多硬的後台，我要讓他全都吐出來！另外……希歐多爾這些爛賭鬼的毛病，也該治一治了！”
“不管你想幹什麽.……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幹.……當然，也不管你想沒想好，我們都會支持你的。不過.……如果我們全都作弊的話.……”
“不，你們不用作弊，想參加比賽的繼續參加，該怎麽打就怎麽打.……總之，聽我的好了……一會兒你先上去，把雅美叫下來。”
……
第二天一早，我走進了“想美就美”美容院，指名道姓地要見梅姬老師。
“怎麽？今天有興趣來這裏消費了？”一見麵，這位梅姬老師的語氣就不太善。
其實，學院裏原本就有兩家理發店，而這位梅姬老師的美容院開了以後，憑著惠民的價格和優質的服務，也確實搶走了不少生意。但我卻堅持從來不到這裏來理發。原因很簡單，就因為上次被雅美和雪妍兩個人給嗆了，被迫到她這裏來給我的兩個妞一人辦了一張貴賓卡，花了我不少肉票……讓我肉痛的鈔票！尤其是我走的時候，歐內斯特那詭異的笑容更是讓我不舒服了很久！
但我今天，確實是有事相求。
“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嗎？”
她把我帶到了裏間，“到底有什麽事？我先提醒你，想讓我親自提供美容服務，可是要加收雙倍的服務費的。”
我點了點頭，“隻要梅姬老師還能提供服務就行了.……”
“行了！別試探了，我就是我.……”她不耐煩地打斷道：“誰成天沒事裝這個裝那個的？你把我想的也太神經質了！”
“可是.……我今天來，正是想請您教我……該怎麽裝.……”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灘東西.……就是上次賽跑時，從月瑤那兒得來的那團抹臉的‘泥巴’.……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這玩意兒。
梅姬老師看著這團‘泥巴’好一會兒，才又笑道：“你要我把我的成名絕技教給你這個平常從來不肯來光顧的鐵公雞？”
“如果.……是為了一個崇高的目的呢？”
“有多崇高？”
“把大批的學員從一個無底洞中挽救出來.……”
“呼……”她撇了撇嘴，“算了.……先告訴我，你想學到什麽程度吧。”
“嗯……很簡單.……變成……變成……變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