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一山又比一山高
又是一周過後，我在兩位說不出可氣還是可愛的準老婆的攙扶下，終於開始下地走路了。
她們那狗屁不通的治療方式……說實話，那天晚上我是真的‘被暈’過去了。因為，我被吹感冒了……
然後她們也被醫生罵的很慘.……不過更慘的當然還是我，雪妍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其實就是她在捉弄我的。我也不敢戳破她。
而且，從那天起，這兩個妞都開始穿起了奇形怪狀的鞋子.……一個是大頭塑料泡泡鞋，另一個是中跟方頭皮鞋……我覺得，要為女人設計鞋子的人，都應該是有著相當藝術天賦和絕對美感的人，而上述兩種鞋的設計者顯然不具備其中任何一種特長。
還有，我被禁止再觸碰她們的腳以及腳上的任何物品。
用雅美的話說，之所以要穿這樣難看的鞋，還不讓我碰，都是為了治好我那種特殊的臭毛病。隻要以後我每次再想看她們的腳，就會想到如此難看的鞋子，然後就會漸漸失去那特殊的興趣……我得說，這完全是不著邊際的胡說八道。這跟我的病能有什麽關係？但我又無法反駁她們，因為雅美暗地裏的一個眼神告訴了我，如果我想要抵製這種治療，將會經受何等殘酷的摧殘……所以一切都隻能忍到肚子裏了。
好在，這回的暈眩事故，多少也讓雪妍有點過意不去，經過一係列的討價還價之後，我從她那裏索取到了幾個長吻，以及今後隻要沒人，可以隨便吻的權利.……我覺得還是比較合算的。隻是，她拒絕了我希望她繼續檢查功課的要求。
“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怎麽可能那樣做會對神經恢複有利？”
“可是醫生說……”
“那個醫生一看就是個老不正經！”
“唉……人家很敬業的好不好.……”
“這樣好了，要是再過一周，你還沒有好轉……我們.……我們就……再.……”
“打住！你又想怎麽玩我呢？要不是我身體好，差點重感冒！”
“哼！不願意拉倒.……”
“喂！喂！誰不願意了，但是這回不準耍我！”
“行！我保證！”
“叫上雅美一起？”
“你……好，行！”
“真的不耍我？”
“囉嗦！真的！”
……
然而，她究竟是不是想再耍我一次，已經不得而知了。因為我……被老天耍了……居然可以不依靠機械腿地站起來了。
其實，關於我的腿正在康複的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在雪妍麵前啞口無言了。
“你看，我就說沒有關係的嘛，要不你怎麽能站起來了？哼！我跟你說，不要成天腦子裏盡想著怪怪的事！那些事很費神的，會讓你精疲力盡的！要心如止水，才能好的快一點！”
心如止水？你說的簡單，那天是誰提出要求檢查功課的？又是誰情難自禁，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是誰事後精疲力盡，成了一灘軟泥似的賴在我懷裏幾個鍾頭的？你倒好，現在吃幹了抹淨了，就.……呃.……好像她也沒有不認賬，隻是她當時明明很享受，為什麽就不肯再享受一次呢？
“怎麽？你不服氣？”她眉頭一豎！
“沒有沒有.……您走好。”我腦袋一垂。
大概是看我太可憐了.……她終於湊上來，挨著我道：“好啦.……還不是你，老是念叨著功課功課的，跟你說嘛，其實……我和雅美現在都不太方便的……就不能等幾天嗎？”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幾天之後，她們果然.……嘿嘿，反正這一次之後，我的腿就能站起來了！這才是我康複之謎的答案.……
然而，我那位醫生卻表示，我的康複很讓他奇怪，因為除了那次我和雪妍的海邊之行，此後，我的恢複速度其實是非常慢的.……他甚至表示，其實他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可我卻又站起來了。
所以，在他眼裏，我和雪妍的那次海邊之行到底經曆了什麽，以及我為什麽突然能站起來，已經成了一個永久的迷.……
蕾娜院長亟不可待地讓人把救贖之槍空運到了這裏，菲洛米娜也直接出現在了我麵前。雖然我現在還隻能緩緩地行走，但她們卻開始要求我馬上進行鍛煉。
“你們這也……太誇張了吧？我才剛剛能走兩步，你們就……”
“明遠，現在時間可不多了，再有個把月.……”
“我知道的，院長，可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應該懂啊。”
“你……”
“行了！”一旁的菲洛米娜插話道：“師姐，你去休息吧，這裏都交給我了。我知道該怎麽辦.……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蕾娜一離開，她便轉過頭來看向了我.……她心裏有數，可我心裏是一點兒數也沒有的。因為對於這位菲洛米娜院長，我始終是有些害怕她的。
原因，當然是因為當初在聯盟戰的時候，騎著我的雅美和騎著安德烈的她交手時，我絆了安德烈那一下，然後導致她出局了。雖然是在雅美的操控下進行的，但畢竟是我伸的腿……這件事的真相，我們至今沒有說出去過。而安德烈似乎一直認為，那是場意外。隻有菲洛米娜院長自己心裏是很明白的，因為她曾經利用這一點，威脅我收下了安德烈這個徒弟。
所以，在她的那雙鳳眼的注視下，我低著頭，不敢看她.……
“怎麽？不想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我莫名其妙地又抬起了頭。
“剛才不是很能找借口的嗎？怎麽現在又沉默了？還是說，你因為當初絆倒了我，就一直很愧疚呢？”
“.……”我很不適應和她交談……或者說，我很不適應和一個一上來就堵住我嘴的人交談。
“其實，你沒必要想太多，如果我真的那麽在意那件事，又怎麽會讓我兒子跟著你呢？”
我沒有回答，有了杏月，羅伯特，安德瑞斯等人的故事在前，我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坑爹坑娘，坑兒子的也不少.……
不過我還是比較誠懇的了，“菲諾米娜老師……”
“叫我米娜就可以了.……”
“好吧，米娜老師，我是說真的，不是找借口，你應該知道，我目前雙腿才剛剛好轉，這種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進行訓練啊.……”
“嗬嗬，那我問你，你的活槍需要雙腿嗎？”
“啊……你也知道活槍？”
“別廢話，回答我，需要嗎？”
“當然不需要，活槍隻要能夠找到支點，就……”
“所以，我要教你的功夫，一樣不需要你的腿！”
“啊……”我更加有些驚奇了，因為我說過，我忘不掉在古堡的時候，她向我飛踢過來時的那雙尖銳的靴跟……她應該是擅長腿上功夫的才對啊。怎麽還能教我不需要腿的功夫呢？
“現在，用你的活槍來紮我一下吧。”她把救贖之槍丟給我，自己則拿起了另一柄長杆的沒有槍頭的棍子。
“啊……紮你？”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位米娜老師是不是沒見識過我的活槍啊？要是讓琳琳琅琅來紮她，或許還好說，我現在的功夫可是……
“別在那裏臆想了！快點！”她催促道。
臆想？好吧.……反正我如今的活槍也算得上是百無一失了，就讓你見識見識吧！
“那米娜老師，你可要當心了。”雖然我還坐在床上，但她現在所站的位置絕對是我的攻擊範圍之內的，我本來想，她或許會在我攻擊時跳出這個範圍躲避吧？但她分明說過，她要教我的是不用腿的功夫啊.……
“真磨蹭！雅美和雪妍怎麽會喜歡你這個老頭？”這位菲諾米娜的嘴可真是.……我那個氣呀！再也不跟她說二話了，右手向後一縮，槍尾在床的欄杆上一撞，很快又向著她直射而去。
“鐺！”一聲響，救贖之槍被她擋了回來。我甚至連她到底是怎麽擋的都沒注意。
“你就這點本事嗎？這哪有一點活槍的影子啊？”她甩了甩手，“一點兒勁道都沒有.……”
氣煞我也！右手再次一縮，槍尾先是在欄杆上一撞，但飛出去的槍頭卻是直取地麵，然後在地麵一彈，跳向她的膝蓋……
“鐺！”一聲響，救贖之槍又被她擋了回來。
“唉……”她搖了搖頭，“我記得希歐多爾怎麽說也是家騎士學院吧？不是什麽教會學校啊……怎麽會教出.……哦，我忘了，你隻是個坐騎而已。”
我是很不容易被人激的，而且她這種激將法實在太小兒科了，不過……涉及到希歐多爾，就有點讓我忍不住了。任何人對於自己的學院，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榮譽感的。
我伸手向上一舉，救贖之槍高聳了起來.……再一次擺出了我最拿手的那種猶如眼鏡蛇般的攻擊姿態。
“鐺！”這一次是我自己在用槍尾撞擊地麵.……我覺得因為我不能動的緣故，所以她能夠預判我的攻擊方向……既然如此，我就放棄角度，直接強攻！
“鐺！”“鐺！”“鐺！”連續地五次積攢之後，我覺得差不多了，這裏畢竟是醫院，不是那個可以讓我隨心所欲的希歐多爾！不管是驚動了其它病人，還是打壞了這裏的磚瓦板凳，都不太方便。
當即，高昂的蛇頭忽地向下一縮.……直取菲諾米娜的肩頭而去。雖然隻有五次，我還是不敢大意，要是掄實了，那絕對是傷筋動骨的.……所以我的方向不會太正，可以讓我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在最關鍵的時候把槍頭的方向控歪.……
我想多了！
這一回，還是“鐺！”了一聲，但聲音卻沒有之前那麽響.……我的救贖之槍竟然在刺出的一刹那，被她的槍杆給勾住了……就是勾在我槍頭的那幾個小勾上……本來有特殊用途，專門用來對付敵人的小勾居然被她給利用了！
更尷尬的是，我的全力一擊本來是做好了再被她抵擋之後，反彈回來的準備的。可是她這一勾，卻順著我的出槍方向，輕輕鬆鬆地把我的槍給勾脫手了……然後她用她的槍杆勾著我那可憐的救贖之槍開始繞圈.……我很清楚她在幹什麽.……幾圈之後，我那五次積攢的能量便全都被化解了。
自從我拿到這柄救贖之槍後，這還是第一次被對手繳械！
麵如死灰的我坐在床上，身體是動彈不得，髒腑卻是如翻江倒海一般.……連一顆心也快要蹦出去了。我喃喃地問道：“死槍？”
菲諾米娜一手握住了救贖之槍，笑吟吟地看著我搖了搖頭，“我可沒那麽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