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異想天開的報複
我知道，很多人又會罵我不知道什麽是尊嚴，但我想說的是，我之所以鑽桌子，完全是因為這房間裏的冷氣開得太大的緣故，桌子底下有桌布擋風，暖和！而且……幾條大長腿就在麵前，再加上香噴噴的牛排，色香味俱全啊！
……
好吧，我承認，這次的離間計是徹底失敗了。由於我的弄巧成拙，導致現在的地位比之原來，又下降了很多……雖然原來就已經很低了。女人真不愧於天生就是心戰的行家，而且警惕性居然這麽高，我才動了那麽一點點心思，就被她們看了個通透！下次，我一定要做的更加隱秘，更加滴水不漏！等等……還有下次的機會嗎？
席間，奧莉薇亞彎下腰‘探望’了我一次，詢問我要不要餐具……因為我隻端了牛排下來，啥都沒帶。她很是同情地悄聲對我道：“每次看見你作死的樣子，我都很替你難過的，唉……你別再挑戰主人了，你是鬥不過她的。”
她說的有那麽一點道理，以我現在的實力和環境，要想繼續進行反抗壓迫的鬥爭，基本上就是充當掘墓人的角色.……當然，是給我自己掘墓。倒不如放棄理想，老老實實做一個順民，接受女王陛下的統治。
但是！但是！但是！人類社會的發展史告訴了我們一個真理，沒有反抗和鬥爭，社會，科技，文明也不會有進步。同樣的，在我和她們這種帶著奇奇怪怪的情感經曆中，如果不搞點花樣出來，不要說我自己了，就是她們也會感到無趣的。
所以，我對穩固感情的看法就是：隻有將作死進行到底，才能勝利地完成愛情保衛戰！地位低怕什麽？水線越低，下盤越穩！讓這些姑娘們覺得，在和我的一次次交戰中，總是處於勝利者的地位，也會讓她們越來越上癮的。隻要戰爭不結束，她們就離不開我。嘿，這才叫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就在我盤著腿，一邊啃著牛排，一邊用精神勝利法不斷對自己催眠的同時，耳裏也聽到了‘樓上’的女生們不少的聲音。
除了必要的餐具撞擊聲，咀嚼食物聲，以及偶爾取笑我自作自受的調侃聲，更多的聲音依然是來自於雅美和雪妍兩人的對話。不過這些對話中大部分都引不起我太多的興趣，因為基本上還是她們在互相探聽情況……而對於她們倆的情況，我卻早知道得很充分了。
“這麽說，你是要去做老師啦？”心不在焉的我突然被雅美的這句話給吸引住了。
“嗯……但是那家學院很奇怪，給我提了身價要求不說，而且還.……我要怎麽說呢，而且我到現在既不知道那家學院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家學院的地點。”看樣子雪妍還真的接了這麽個工作。哦，天哪，她居然能當老師了，而我還有兩年才能混出頭。
“啊？怎麽會這樣？你連那是什麽學院都不知道，就準備去工作嗎？”
“我……其實我並不想去，但是我的老師說，她了解內情，那是個可以讓我放心的地方，所以沒必要擔心太多。”
‘樓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每逢涉及到杏月的話，雅美總會選擇性沉默。
過了一小會兒，她終於再次開口道：“你好像很聽她的話.……”
“雅美，老師她當年真的有自己的苦衷，請.……請你相信我，也相信她。”雪妍軟語溫存地勸道，“她有好幾次私下裏都承認，經常把我當做了你.……”
“哼！是嗎？”雅美的語氣反而變得愈發的強硬起來，“所以，她要我和明遠解除婚約，好成全你們，也是因為把你當做了我？”
“什麽？怎麽……會這樣？”雪妍的語氣很是震驚，聽得出來，她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我沒有聽見雅美的回應，她大概是點了點頭吧。又過了一會兒，雪妍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不過卻非常的微弱，我幾乎是豎著耳朵才聽見的，“你們.……已經訂婚了嗎？”
“你……不知道？”雅美的聲音同樣很震驚。
在場還有一個人也很震驚，那個人就是我。因為我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我確實一直都沒跟雪妍說過……我怎麽可能跟她說呢？雅美和她見麵之前，我對她充滿了歉意，當然不敢再去刺激她，而她們見麵之後，我基本上就沒有和她單獨見麵的機會。
如果雅美知道我的苦衷，想必她是會理解我的。可是現在的我剛剛因為自己挖坑把自己埋在了桌子下麵，這可不是一個露頭解釋的好時機.……但如果不解釋的話，她會理解我嗎？如果她認為我真的一開始就抱有那種想要左右逢源的心思，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桌布下，雅美的一隻腳斜斜地抬了起來.……我不太明白她這樣做的含義，但那隻腳翹的有些高，而且很接近我，如果任由它這樣懸著，恐怕一會兒工夫就會很酸的。於是，我下意識地伸手捧住了它。
結果，她的另一隻腳也很快地抬了起來，輕輕地踩在了我抬起的一隻手上，接著便順藤摸瓜，沿著我的手臂一路往上抬，直達肩膀，最後迎著我的麵，在我額頭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然後便很快地把兩隻腳都收回去了。
唉，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到底還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以往，她所謂的生氣啊，懲罰啊，大多數不過是做做樣子，更多的成分其實還是為了迎合我的惡趣味。真正的生氣其實沒見過幾回。而剛才那不輕不重的一踢，已經是我見過的她對我施加的最大力氣的懲罰了--當然在戰場上把馬刺刺下來的行為是不屬於懲罰的——如果要做一個比較的話，這一踢差不多就略等於一記耳光，隻不過她既舍不得用力，又不想讓我太輕鬆，更不願意讓桌上的其他人看出來.……
我當然不敢也不會記恨她的這一腳，犯錯的是我。因為一時心軟，導致了現在桌麵上的尷尬，或許還導致了雪妍很深的誤解.……
我等了很久，也聽不見桌麵上有任何動靜，似乎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在長久的冷靜之後，還是雅美先開了口，口氣聽起來還算輕鬆，“你現在明白了？還願意加入我們的樂隊嗎？”嗯……我就知道我猜的一點兒也不錯，那個所謂的樂隊果然是在試探！
“我不太明白……你說的.……為.……為什麽你會.……能告訴.……原因嗎？”這裏我要解釋一下，並不是雪妍說話吞吞吐吐，而是她的聲音實在太小聲了，以至於我能聽到的，都是些斷斷續續的。
“好吧，我告訴你，在我第一次聽說，這世界上有一個女人自稱是我的母親時，我也很茫然。但是在我冷靜之後，我其實並不生她的氣，就像你所說的，她也許有她不得已的原因。”雅美的聲音倒是很大，“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她一出現，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從我的身邊奪走我最愛的人！”
“這個.……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那樣做.……如果我一早知道你們已經.……”這一回她的聲音倒是大了不少，但真的變得吞吞吐吐了。
“和你沒有關係的……其實，從奧莉和明遠，還有黛西姐告訴我的那些情況來看，我也並不懷疑她的身份……但從她向明遠提出要求的時候起，就算以前我和她一了百了，毫無瓜葛，那麽也算是新的戰鬥開始了！”雅美的口氣果然十分堅決，仿佛發表戰爭宣言一般，“所以，我才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找到你！”
“啊……我還是不太明白。”雪妍很吃驚地回答道，“為什麽要找我？”
說實話，我也不太明白。
“既然她想從我身邊奪走人，那我也就要從她身邊奪走人！”
我.……我.……我勒個去哦！弄了半天，雅美居然是出於向杏月報複的目的，才來找雪妍的，這.……這種報複方式也太奇葩了！我完全可以想象出雪妍……甚至還有奧莉薇亞目瞪口呆的表情。更嚴重的問題在於，她說她要奪走雪妍，怎麽奪？她們兩個都是女生啊！那不是隻能利用我了嗎？這個丫頭，居然拿我當複仇工具嗎？
不過再想想，就知道自己有點多慮了。如果雅美真的想要利用我的話，她是斷然不會帶著我來的，以她的聰明和個性，一定會用讓人難以察覺的方式。而她非拉著我在她身邊，其實就是想用事實告訴我，這件事和我沒關係，讓我別多心……可歎我還盡往‘群居生活’上亂想！
現在我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來的時候，她之所以會和雪妍一起擠在我背上，其實是在警告我，如果想過一男二女的生活，就得做好背負兩個女人的打算！唉，我全都想歪了！
“可是，從早上見到你開始，直到現在.……我發現.……我們真的很投緣。”雅美繼續解釋道，口氣也變得比較輕鬆了，“我也能想象得到，她大概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一般人是教不出你這麽優秀的學生的！所以，我對她的恨意也慢慢地在降低.……”
我稍稍鬆了口氣，似乎雪妍也鬆了口氣，“這麽說.……”
“別誤會！”雅美打斷了她的話，“戰爭既然開始了，就沒那麽容易結束。還是那個問題，你會加入我們的樂隊嗎？”
我稍稍有些沮喪，從目前已知的情報來看，這個‘樂隊’和我猜想的，其實相差十萬八千裏……咦？我為什麽會沮喪？
“雅美！”雪妍的語氣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我也很喜歡你的，但是.……就算我們成為好朋友，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去背叛老師啊！”
“誰讓你背叛她了？”雅美笑道，“隻要你我能夠成為好友，這就相當於發給了她一個警告！她會明白，想要再跟我玩點什麽小把戲，恐怕會白費力氣的！”
“唉……雅美，老師她.……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的！”
這一回，我也覺得，雅美她大概是猜錯了。因為那位杏月女士除了和我見了兩麵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也沒見她使過什麽‘小把戲’，她對我提出的所謂‘提議’，也沒有使用任何手段來催促。或許，那隻是個心血來潮，想做就做的女人……和她女兒沒什麽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