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和齊齊有關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我若是偷偷摸摸做點什麼,會在那樣的地方嗎。
我憤恨的眼神刀子般剜向他,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來一個窟窿。
許皓辰眸子里的陰霾始終如薄霧籠罩,他轉身輕彈了一下煙灰,涼薄的唇瓣輕挽著乖戾的弧度,「你把老公孩子扔在家裡去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許皓辰深壑的眸挾裹著無比沉涼的幽暗逼來,冷戾的聲音寸寸凍結了周遭的空氣,眼角挑起譏誚,「你把我當什麼?」
許皓辰的話徹底點燃了我心底的怒火,我猛地撿起地上的照片砸到他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這些照片分明是借了角度。」我越說越來氣,我又撿起地上的照片拎到他眼前,怒吼,「你看清楚了嗎,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讓你看個明明白白。」
說完我又將手裡的照片甩到他的臉上,轉身就要走出去,許皓辰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他眼裡的寒冽早已遮掩了我熟悉的溫情脈脈,「你告訴我的公司聚會卻是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你還有理了。」
我真是不明白一向智商爆表的許皓辰怎麼突然之間回到了三歲孩童,我用力甩了一下胳膊,卻甩不開他的束縛,我嘴角勾起冷嘲,「對啊,我就是騙你的,我就是和他約會去了,我氣死你。」
媽蛋,和你好好解釋你不聽,非逼著我撒謊。
「你……」許皓辰咬牙切齒,頰側的咬肌似是嵌進了他的肉里,清晰的落在我的眼裡那樣的刺目,他猛的將我壓在書桌上,懲罰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今天算我倒霉,好好的同學聚會,被慕泊君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啃的嘴疼,現在又被許皓辰這個腦子丟在了廁所里的瘋狗啃了。
我用力推著他卻掙不開他的束縛,他的舌撬不開我的牙齒就咬上了我的唇,情急之下我抬起膝蓋頂向他最脆弱的部位。
許皓辰悶哼一聲,嘴離開了我的唇,眸子里迸射的寒光籠罩著我。
我的臉與他的距離不過一寸之隔,他幽暗的瞳孔中似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余留一地的塵土飛揚,我想穿過他的眼睛看透他的心,我看到的卻是混合著痛苦的迷茫。
我的心倏地一下就疼了,我眨了眨濕潤的眼睛,輕咬唇肉,咽下喉嚨口的酸澀,「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我耐心的同他講了那日的每一個細節,我不希望許皓辰誤會什麼,更加不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痛苦的神色,他的痛似是一把刀子在一點點的割著我的肉,我只會比他更痛。
我眼裡的濕意氤氳了視線,他放大的俊顏在我眼前越來越模糊。
許皓辰稜角有致的唇瓣淺勾,「對不起。」
我的心似被沉重的碎石壓著,在一點點挪開,一點點輕快,他把我摟在懷裡,喉間溢出的哽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般,「剛才有沒有弄痛你。」
這下換我矯情了,我不加思索的回答,「有,疼死了。」
許皓辰雙臂鬆開我,拉過我的胳膊,「我看看。」
我一把甩開他,擺了個冷艷高貴的表情,命令道,「你睡書房。」
話音落我就抬腿向外走去,他需要一點獨立的空間和時間冷靜一下他的腦子,更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
可是許皓辰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怎麼會忍受得了自己獨守空房的事情發生,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將我帶進他的懷裡,另一手緊攬上我的腰身,低頭輕咬上我的耳垂,「就在這裡吧。」
有這樣折磨人的么,你莫名奇妙的和我發了一通脾氣,居然還要來和人家……調情……
我雙手推著他,冷哼聲,「才不要。」
我說的是不要和他做,不知道許皓辰這個傢伙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他的唇緩緩下滑落在我的鎖骨,「那個房間有齊齊在,你總是不敢叫出來。」
我雙手用力扳著他的腦袋,卻被他咬了一下肩膀,我的身體微微顫慄著,我再也忍不住吼道,「放開我,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許皓辰也不惱,將他的沒臉沒皮發揮到了極致,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含笑的嗓音戲虐道,「你會原諒我的。」他說著唇就覆了下來,我緊閉雙唇不讓他得逞。
許皓辰一手從我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手指探進我的腋窩,他太知道我的軟肋,我不由笑出聲,許皓辰的舌順勢鑽了進來……
他惹我生氣了不是應該哄我的么,怎麼反倒……
我就這樣被他連推帶抱的弄到了床上,當身體觸及到柔軟的床鋪,我才驚覺,我的衣服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我的身體分家了,這貨居然下手這樣快。
反抗已經來不及了,某人的芭蕉扇已經開始煽風點火了,且火勢愈來愈烈,我被燃燒的里焦外嫩。直到我和他從親密的零距離接觸到負距離接觸,我被他挑起的火才似酣暢淋漓的大雨傾盆而至,身體瞬間如拂去厚重的塵埃的樹葉般,輕快的隨風飛揚著……
直到火被徹底熄滅,一池雨水肆意流溢,我才倏然反應過來,我又被這個傢伙莫名奇妙的佔了便宜,我嘟著嘴道,「我還生氣呢。」
許皓辰身體的某處又動了動,沙啞的嗓音笑道,「那是我沒伺候好你?」
尼瑪,這能是一回事嗎,我輕抬眼帘瞥了他一眼,卻不知道說什麼。
許皓辰手指挑著我的下巴,「你那是什麼表情?」
「沒你這樣欺負人的。」我委屈道。
許皓辰的頭覆在我的頸窩,嗓音低啞,「我是太生氣了。」他話音落停頓了一下,上半身直起,整個人坐在我的身上,「我正在家裡哄齊齊睡覺,收到了蘇巧茹的彩信,是你和慕泊君接吻的照片,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是在煌夢,看監控的時候又……」
許皓辰頓住了。
不止是我被慕泊君強吻,監控室里,慕泊君的話字字清晰的落入耳中,許皓辰不是瞎子聾子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那些話似一跟鋼針戳進了他的心窩子里,他如此的寵著的許若琳,許家的大小姐,卻被慕泊君視為敝履。
許皓辰的面容沉了沉,嗓音也低了些,「我出來的時候,就在車頂看到了這些照片……」他嗓音凝滯,半晌道,「郭景天都和你說過什麼?」
我一愣,「沒什麼啊,就說只要我沒有結婚,他就可以追我。」
「這麼說他不知道你結婚了?」許皓辰幽暗的眸光點綴了疑慮。
我猶豫了一下,「應該不知道吧。」話音落我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我在公司一直都是隱婚的,人家三十歲的女人都好多沒結婚的,我都不好意思說我25歲孩子滿街跑了。」
我說完后,眼睛隨意一瞥,這才又想起我在書房就被他解決了,我猛的一把推開猝不及防的許皓辰,他眼睛里的光亮正在抽絲剝繭版一點點幽暗下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飛快套上衣服就走了出來。
來到卧室,我將門反鎖,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去。
我的鎖是鎖不住許皓辰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翌日一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許皓辰正在酣睡著。
其實我只是想要讓他哄哄我而已,我也很憋屈的,比他還要憋屈。
我躡手躡腳下床,快速打理好自己,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剛七點,我拿起包開車就出去了,我找了一個餐廳去吃早餐,正拿著茴香餡的包子往嘴裡塞著,包里的手裡鈴聲刺破我的耳膜。我拉開拉鏈,拿出一看是許皓辰的電話,我翻了個白眼直接掛斷。
哪有這樣的人嘛,冤枉了我不好好哄我,還把人家扯到床上做他愛做的事,做完了也沒有兩句甜言蜜語。
很快簡訊鈴聲又響起,我拿過一看,是許皓辰的簡訊,「還生氣呢。」
生氣,我當然生氣,我憑什麼不生氣。
我將手機放在手邊,並沒有回復,不多時許皓辰的簡訊又進來了,「你再生氣,我就以死謝罪。」
看完簡訊我噗嗤笑了,卻也沒有回復,我想象著許皓辰著急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吃著早餐。
早餐吃完,我拎起包正欲走出去,簡訊鈴聲又響了,還是許皓辰的簡訊,「有你在,我捨不得死的。」
我將手機攥在手裡,到了車上我才回了一條消息給他,「你趕緊死,我好繼承遺產。」
我剛剛發動引擎,簡訊鈴聲又響了,「你不生氣了我就死。」
我雙手捧著手機看了好久,這可是一個高難度的問題,如果我不生氣了,那他根本就用不著死了。如果他需要死,那就說明我還在生氣。可是人家明明說的是我不生氣了他才死,那我現在應該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呢。
這樣想著,我都把自己繞糊塗了,算了,我這破腦子就不和他玩彎彎繞了,我索性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車子揚長而去。
我今天到的很早,停好車后,我慢悠悠的朝著公司走去,前腳剛邁進大門,「沐瑤。」身後傳來郭景天的聲音。
我回頭,清晨的陽光下,一身西服的郭景天神采飛揚,他嘴角勾著優雅的弧度,「今天怎麼這麼早?」
「是啊。」我淡淡的應道,「郭總也很早啊。」
郭景天眸中一抹餘暉在跳躍,「晚上請你吃飯,可以嗎?」
「郭總。」我嘴角淺勾,「你的邀請會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就算是得罪人,我也需要把話說明白了,我不希望我和許皓辰之間因為這些蝦兵蟹將出現一點點不愉快。
郭景天眸光微暗,爾後輕挑眉梢,「那是我唐突了。」
眼見他如此識趣,我也沒再咄咄逼人。
解決了郭景天,我的心裡也暢快了不少,我以為會費一番功夫呢,卻不想會是如此容易。
有個成語叫做得意忘形,人啊,不能太得意,一得意就要出事,還是壞事。
這不,臨近中午,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如常拿過手機,卻在屏幕上看到閃爍的「蘇賤賤」三個大字。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恨得咬牙切齒,蘇賤賤這個名字配她可真是綽綽有餘,我眼眸閃過一抹嘲諷,接起電話,聲音冰涼,「有事嗎?」
「有時間嗎,和你聊聊。」通過電波傳來的蘇賤賤的聲音浮著得逞的笑意,尼瑪,你的臉昨晚都被唐碩打成饅頭了,居然還笑的出來。
「沒時間。」我冷聲拒絕,和蘇賤賤多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是在浪費唾液。
蘇賤賤輕笑出聲,故作嬌柔的嗓音帶著一抹嘲諷,「我勸你還是和我聊聊吧,有關許皓辰的,你肯定會感興趣的。」
有關許皓辰的我肯定會感興趣,可是蘇賤賤的嘴裡能說出來什麼好聽的話么?
見我還在猶豫,蘇賤賤又加了一把火道,「如果和齊齊也有關呢?」
齊齊兩個字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雖然不知道蘇賤賤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不過我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不管是真的假的,我總需要驗證一下。不過今時今日就憑著我和許皓辰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個蘇賤賤隨隨便便就能破壞的了的,不要說蘇賤賤,就是再蹦出來十個八個張賤賤、李賤賤,我也會拿著照妖鏡讓她現出原型。
紫金廣場。
我到的時候,蘇賤賤已經坐在了噴泉邊,這個蘇賤賤也學精了,兩次被我們關門打狗,現在也知道約在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
不過,同樣的小心機,我怎麼可能會用三次。
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去,我站在她面前,居高睨望她的臉,三層厚的粉底下,她的臉有著明顯的臃腫,「有事嗎?」我眸光冰涼。
蘇賤賤的長發隨風拂過面頰,她抬手撫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我知道許皓辰有一個秘密。」
「哦?」我眉梢挑起不屑,「那你應該去找他啊,你來找我做什麼?」
蘇賤賤嘴角勾起冷嘲,「我想看看你哭的樣子啊。」
「呵。」我冷笑,「你這輩子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