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衡量得失，划算
蘇賤賤「啊」的一聲尖叫，腦袋還很結實，盤子沒有碎，她的頭也沒有破，她發瘋般朝著趙雨薇撲去，趙雨薇的盤子掉落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在地板磚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我七公分的高跟鞋照著蘇賤賤的屁股就踹去，她身體趔趄的向前倒去，趙雨薇兩手抱起面前的凳子就要砸蘇賤賤。
「雨薇。」伍晶晶喚住趙雨薇，「悠著點。」
伍晶晶是來看熱鬧的，能動手打兩下的話，也會很高興，她是我們三個人中間最理智的人，發生血案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我和趙雨薇怔愣的罅隙，蘇賤賤的魔爪毫不猶豫的扒上了趙雨薇的臉，我趕忙上前拿起餐桌上的茶杯砸向蘇賤賤。
局勢扭轉，蘇賤賤被我和趙雨薇夾在中間一頓狂揍，揍的正熱火朝天之際，伍晶晶也跑來踹了兩腳，一邊踹嘴裡一邊罵著，「臭婊子。」
伍晶晶搶了蘇賤賤的男朋友，修成了正果，回過頭來罵勾引別人的蘇賤賤湊婊子，這樣的精彩的場面我已經第二次見了，見一次醉一次。
三對一，再一次完勝。
直到蘇賤賤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嘴裡還氣喘吁吁的叫囂著，「白沐瑤，你給我等著，看皓辰怎麼收拾你。」
趙雨薇冷哼一聲，「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我們走吧。」伍晶晶又踢了蘇賤賤一腳，提議著。
我走到蘇賤賤面前，嘴角勾起冷嘲，「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
趙雨薇噗嗤笑了，「冥婚吧。」
打架打痛快了，我們神清氣爽的走出包間，趙雨薇要趕回去上班，伍晶晶提議去HAPPY，我哪有心思陪她，我借口公司有事情，也離開了。
無事可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熬的，我無聊的逛著一家又一家專賣店，直到逛的腰酸腿疼，我開車回到家裡，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許皓辰電話進來，「你在哪裡？」他問。
「家。」我懶洋洋的回答。
「我去接你。」許皓辰靜若止水的嗓音吐出幾個乾脆的音節，話音落電話里只剩忙音。
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我嘴角笑意漸染，等一下有好戲看了。
許皓辰到的時候我正在別墅門口的小路上散步，說是散步，其實是在等許皓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許皓辰的車子停在我身邊，他滑下車窗，眉眼含笑，「怎麼今天有這麼好的閒情逸緻？」
我撇撇嘴，這哪裡是閒情逸緻，分明是鬥志昂揚的等著激烈的戰役，我眼睛瞪著他，臉上不自覺笑開，「這不是等著你請我吃飯嗎？」
許皓辰黑眸淬了星點笑意，「上車。」
我傻傻的笑著，走過去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直到坐上車我還在傻笑著，許皓辰抬手揉上我的後腦勺，「傻樣。」
我擺了個一本正經的表情，一開口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才傻呢。」
「明天想去哪裡玩？」許皓辰一邊開車，一邊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玩？我都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齊齊了，雖然我也愛玩，可是還是兒子重要啊，「我們去找齊齊吧。」我說，我已經顧不得不想見到老佛爺那張臉了，這幾天我也會每日給老佛爺打一兩個電話，和齊齊電話、視頻，那彷彿成了我最大的樂趣。
「你不是想浪漫嗎？」許皓辰眉梢挑起倨傲。
我是想浪漫，哪個女人不想浪漫，可是我更想兒子啊。這就是生活吧，一邊想要兩個人獨處的浪漫，一邊又拋不開孩子，再濃烈的感情終將融化在一點一滴的日子裡。
愛情揉進了柴米油鹽，親情的醇厚愈加深沉。
「帶著齊齊更浪漫。」我側頭對上許皓辰優雅的側臉，昏暗的車燈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愈發迷離。
許皓辰也沒有回頭，他慵懶的手握方向盤，唇邊溢出清淺的笑意，「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
我抿著嘴笑，別過視線不去理他。
路上，許皓辰的電話兩次想起，他兩次都接起來口氣尋常道，「快了。」
車子停在凱特來大酒店，許皓辰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后拉著我的手走進去。說實話，我有一些緊張，倒不是難以面對蘇賤賤，而是許皓辰這樣和我並肩戰鬥，我只覺得我的心在發酵，膨脹，填滿，滿的幾乎溢出來。
夫妻同心的激動因子在身體的每一滴血液里流竄著。如果這是愛情，那麼我愛他，最深的愛。如果這是親情，那麼他是我的親人，最親的人。
「嘀」的一聲，電梯停在五層，許皓辰側頭看我一眼，電梯門緩緩打開，他吻上我的額頭，擁著我向外走去，光可鑒人的地板磚映襯著我們相依的身影，如此般配，如此和諧。
我的高跟鞋在地板磚上伴隨著步子的節奏發出了蹬蹬的聲響，許皓辰的皮鞋踩在地面上沉穩的腳步聲，沉澱著我如鼓的心跳。
來到包間門口，許皓辰搭在我腰上的手從我身上移開，緩緩推開包間門。我跟在許皓辰身後走進去，包間內的餐桌上已經圍坐了好幾個男男女女。
「皓辰。」蘇賤賤有著兩塊淤青的臉上漾著幸福的笑意，她眸光瞥向我，似疾風驟雨般，她的臉霎時陰雲密布，聲音清冷的如墜寒潭，「你來做什麼？」
我嘴角勾起優美的弧度，擺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看向許皓辰，嗓音淡漠，「他帶我來的。」
許皓辰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唇，「坐吧。」
我聽話的乖乖坐過去，蘇賤賤的眼睛刀子般飛向我，恨不能立馬穿透我的血肉，我輕挑眉梢，朝她淡笑一下。
蘇賤賤看向許皓辰，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音調微顫，「皓辰，我給你介紹一下……」
許皓辰深潭般的眸子晃過一抹厭惡，他抬手輕聲說：「等一下。」明明沒有任何情緒的三個字卻帝王的聖旨般挾裹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襲來。
所有人猛的噤聲。蘇賤賤的家人張了張嘴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話硬是憋回了喉嚨里。
蘇賤賤不甘心道，「皓辰，你怎麼了？」
許皓辰旁若無人般走到電視機旁邊，他從衣兜里拿出一個U盤插到側邊的介面，又拿過遙控器……
很快，電視機里出現了一副唯美的畫面，伴著唯美的女聲……
蘇賤賤赤身裸體和大黃牙翻滾在床上，大黃牙啃咬著蘇賤賤的身體，又拿過情趣用品塞到蘇賤賤下面，蘇賤賤一臉享受的唱著高昂的戰歌……
所有人神色冷凝，面面相覷。蘇賤賤雙手雙手捂著臉，滑落到地上，聲音哆嗦，夾雜著哭聲的嗓音冰冷似鐵，「為什麼？」
我看的正熱鬧，許皓辰走過來捂上我的眼睛，聲音冷清，「誰讓你看的？」
媽蛋，這樣勁爆的畫面你們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電視機里美妙的旋律持續了兩分鐘，包間靜了下來，許皓辰的手離開我的眼睛，我看到的是已經黑下來的電視屏幕。
「這，這……」
「這，這是怎麼回事？」
「巧茹……」
蘇賤賤的家人回過神來面色五彩紛呈，說出的話一個比一個沒有底氣。
不多時，蘇賤賤從地上站起身，她扶著面前的椅背才能勉強站穩身體，咬牙切齒的聲音似是從心臟的最深處傳來，「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你，我為了你偷了老黃的標底，你卻來這樣算計我。」
許皓辰面容波瀾不驚，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唇，嗓音寡淡，「難道不是老黃讓你來偷我的標底的？」他嘴角的笑意漸濃，落座在我身邊，「只不過你自己很明白，他能給你的無非就是一些錢，做了許太太，你還差那麼一點錢嗎？衡量得失，偷他的標底給我，比偷我的標底給他，划算多了。」
蘇賤賤面色一凝，神情肅冷，眼眸暈染了被揭穿老底的尷尬，「你怎麼知道的？」
許皓辰長腿慵懶的交疊，語調輕快，「老黃第一次帶著你和我應酬之後，你頻繁的聯繫我，我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你和她已經離婚了。」蘇賤賤顫抖的手指指著我怒吼道，「不管怎麼樣我是真心對你的。」
我挑挑眉，不發一言。
許皓辰抬手揉上我的頭髮，眸底的那道深邃似一池無底的漩渦吸附著我，「她一直就是許太太，永遠都是唯一的許太太。」
「你，你們……」蘇賤賤渾身顫抖，面色悲愴，從喉嚨口發出的聲音歇斯底里道，「是你主動說要和我結婚的。」
「是。」許皓辰薄唇溢出一個簡單的位元組，嗓音乾脆，「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蘇賤賤眸光鋼釘般射向我，冷笑一聲，笑的流出了眼淚，「你們合夥算計我。」
許皓辰從鼻腔里哼了一聲，「難道不是我去KTV接瑤瑤的時候，你主動接近我的？難道不是你住在我家的時候，趁著瑤瑤不在，你湊到我身邊來勾引我的？」
自我回來后看到許皓辰和蘇賤賤在一起，我就已經猜到了蘇賤賤從我家離開絕對不似她自己所說，是許皓辰嫌她打擾了我們的夫妻正常生活。如今從許皓辰的嘴裡說了出來，看著蘇賤賤難以智辯的神色，我嘴角勾起嘲諷，「原來你一早就在惦記他了，虧我還拿你當朋友，為了你去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