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怪物害死了莫托母親
我嚇了一跳:「找到他師父?他師父不是早就死了嗎?」
莫托低聲說:「畢叔一直認為,他師父還活著……」
我大吃一驚:「他師父不是死在徐州了嗎?」
莫托說:「說是死在那兒了,但是畢竟沒有看見屍體嘛!而且,後來發生過許多事情,顯示他師父好像確實活著……」
我忍不住問:「發生過什麼事情?」
莫托說:「小白哥,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打獵時,畢叔說過,格老以前也遇到過那個……那個怪物,後來被人給救了。」
我點點頭:「記得啊!不是那個白衣少年救的嗎?」
莫托搖搖頭:「後來,我問過我父親,他說當年格老遇到那個怪物時,並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還有誰?」
莫托面色古怪地看著我:「另外一個人,就是畢叔……」
我我忍不住張大了嘴,猛然又醒悟過來,難怪當年他那麼肯定格老不會出事,原來他當年就經歷過這一幕。
我說:「不過,他師父跟這個事情有啥關係呢?」
莫托說:「我父親說,當年救了他們的,確實是那個白袍少年。但是,那個白袍少年說,是受到畢叔師父的託付,才過來救的他們。」
這下子我真的吃驚了:「啊?!這麼說,他師父確實還活著?」
莫托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
我搞不明白了:「他要是沒死,那就是活著,這有啥不好說的!」
莫托說:「這個我也搞不大明白,反正我父親說,畢叔當年也問了白袍小哥他師父的事情。那個小哥說,畢叔的師父還活著,但是已經去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活人一旦進去,就跟死人沒多大區別了。」
我問他:「那他師父到底去了哪裡?」
莫托低聲吐出來兩個字:「陰城。」
我心裡猛然咯噔一下,猛然想起了好多事情。
最開始的,當然就是在老家時,那個白衣少年說,他來自金門,陰城。
接著,就是那個詭異的民兵隊長,他也說過陰城。
現在,連老畢的師父都和陰城有著某種神秘聯繫,這陰城,到底是一個什麼邪門地方呢?
事情越來越神秘了。
我發現,原本雜亂無章的事情,漸漸聚集在了一起,都指向了一個神秘的所在。
一個是神秘的金門,另外一個就是更加神秘,甚至有些鬼魅的陰城。
更要命的是,這兩者之間還有這一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看著蒼茫的大江,突然想到開江的那個晚上,在大江里唱豫劇的神秘人,他會不會也是金門,或者是陰城的人呢?
我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趕緊問:「莫托,每年開江的時候,咱們這邊會不會來啥陌生人?」
莫托說:「那肯定有,老多啦!」
我趕緊問:「都是啥人?」
莫托說:「啥人都有,魚販子啦,遊客啦,都有!有一年中央電視台還來拍過專題片呢!」
我壓住火氣:「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有沒有什麼神叨叨的人來?看著不像是是啥好人的?」
莫托想了想,說:「這個嘛,還真有。」
我說:「你說說,是啥樣的人。」
莫托說:「有幾波人吧,都不一樣。有一撥人,每年開江前都會過來,看著像當兵的,也不跟人說話,也沒啥動靜,就是順著江邊一直走,過幾天開了江,他們就走了。」
我點點頭,這波人有點兒像保護,或者說監視徐雅麗父母的那批人。
莫托說:「還有一批人,像是一個草台班子,有時候過來唱戲,有時候過來搞投資啥的,嘻嘻哈哈的,見人就遞煙,問東問西的,看著就不像啥好人!」
我趕緊問他:「他們主要問啥?」
莫托說:「他們啊,啥都問,主要是問這江里有沒有出啥大魚,還有那江邊的牛馬有沒有少?」
我點點頭。
莫托說的這第二波人,有點兒像是憋寶人,也就是老畢他師父。
這憋寶人跟盜墓有點兒像,都是跟當地人攀交情,多打聽,問清楚了再下手。
我又問莫托:「那這麼多年來,咱們烏蘇里江到底出沒出過水怪啥的?」
莫托有些猶豫地說:「還是我小時候出過一次。」
「你小時候?」
莫托點點頭:「就是照片上的那次。」
猛然想起來徐雅麗給我們發的那張照片,問他:「那條魚真的有那麼大?」
莫托點點頭:「那條魚的魚尾巴給吊在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上,腦袋還能沾到地面,你想想它能有多大。」
我也感慨:「這麼大的魚,都跟一頭小鯨魚差不多大啦!對,這條魚是怎麼捉到的呢?」
莫托低聲說:「是我母親捉到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才好,想了想,才試探著說:「莫托,你母親……」
莫托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狠狠心,又問他:「小莫,你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是真正把你當兄弟的!做哥哥的在這裡問一句不該問的話,當時咱們去山上打獵時,你說你母親……是因為,因為詛咒……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莫托沒有說話,他低著頭,好久才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我:「小白哥,你說一個人會愛上一個動物嗎?」
我說:「啊?!」
莫托說:「我以前聽人說過,國外有人愛上動物了,像是一隻貓啥的,還跟它結婚了,有這種事情嗎?」
我含含糊糊地說:「應該……有吧……」
莫托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腦子裡一陣翻騰,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結結巴巴地說:「莫托……你母親,她……她……」
莫托搖搖頭:「她是我母親,但是我並不是她生的。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
我才明白莫托的意思,原來那個像人又像蛇的女人,是他的后媽。
想著莫托不是那個怪物生的,我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剛想安慰他幾句,沒想到,他卻狠狠攥緊了拳頭,漲紅了臉,憤怒地說:「那個……那個女人,她害死了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