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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苗疆蠱事12(50)

  Chapter 76 黃粱一夢,魔羅冰封

  昏迷之後,便是永恆的黑暗么?

  非也,「蛇之擾我也以帶系,雷之震於耳也似鼓入」,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在昏迷的一剎那,一陣磅礴宏大的意志,在我的意識之海中爆發開來,隨之四周一暗。復明時,周邊都是燃燒的城池,漫天鋪地的黑潮在火焰中穿梭跳動,黑潮中有不計其數的節肢和口器,以及飛濺的黏液,還有許許多多如我一般的戰士。他們披著犀牛甲,握著寒鐵槍,反覆廝殺,然後被黑潮吞沒。在我的身邊,人群涌動,他們是我的戰士、我的國民、我的親人,他們的每一張面孔我都是那麼的熟悉,每一個人我都能夠叫得出名字。這燃燒的城池,每一塊磚石都凝聚了先祖的心血,此刻,它們都淪陷了,被邪惡侵入,不得安寧,唯有毀滅。我仰望天際那些在背後捅刀子的帶翅膀者,這些方士們隱沒于山林中,準備坐收漁翁之利。我的心在滴血,然而不能崩潰,我對著我的王后、我的大將軍、我的大祭司、我的統領侍衛以及我的王弟說道:「去吧,去吧,只要神在,則我在,我們永遠也亡不了。千年之後,所有的敵人,包括那些想要滅亡我們的『朋友』,都會得到報應的——我以我巫鹹的血脈,對天起誓,終有一天、終有一天……


  「我還會再回來,所有仇恨的怒火都將再一次點燃,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


  荒涼的、寂靜的高呼聲在我的耳邊回蕩不休,它彷彿是我的聲音,又彷彿是別人在我的耳邊。接著火光遮天,我瞧見了自己的身子瞬間爆裂開來,將整個瘋狂顛倒的空間籠罩住,所有的意識都在瘋狂旋轉,最後被碾碎,與敵人同歸於盡,與大地同沉。


  我死了,卻化作了另外一個我,靜靜地浮立在虛空中。我朝著遠方望去,瞧見一切都回歸黑暗,而在我的王城,一個身穿北方帝國官服的男子率輕騎突出,將我留鎮王城的繼承人頭顱砍下來。


  咦?這個人的臉,怎麼這麼熟悉……


  一切都泯入黑暗,無數破碎的意識開始充斥我的腦海,無數悲歡離合、生離死別,或高高在上,或底層掙扎,我彷彿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輪迴,無數次人生,擁有無數的父母、子嗣以及愛人,我在輪迴之海中孤獨地游泳,卻永遠也到不了彼岸。


  彼岸就在前方,與我只差一步之遙,然而它又遠在天邊,讓我今生都無法觸及。


  所有的悲涼、憤怒和難過都集聚在我的心頭,這些情緒讓我擁有了滔天的力量,某一刻我感覺自己翻手間似乎能夠將所有的敵人給覆滅,而在下一刻,我竟然睜開了眼睛,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只是獃獃地瞧著我面前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瞧著他那真誠而不作偽的笑容,默不作聲。


  過了很久,這個老者平靜地對我說道:「你醒了,想起來了么,洛東南?」


  這人是誰?我是誰?


  我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他是許先生,而我,是陸左。


  轟!這問題一想明白,所有的記憶立刻如同爆炸了一般,充斥到了我的腦海里,我「啊」地一聲叫喊,想要伸手捂頭,這時才發現我全身都被繩索綁住,勒得緊緊,半坐在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的身後是一尊石頭塑像,我用後腦勺使勁往後磕,感覺腦殼碎了,方才能夠釋緩一些腦子深處的疼痛。我這般痛苦的樣子落在了許先生眼中,這個向來一臉慈祥的老者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屑,冷冷說道:「洛東南,你也有今天?當年我被你逐出師門,遠走南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本以為能夠學得一身本事,便能夠讓你後悔當年的決定,卻不承想你的命這麼短,居然直接死在了洞庭湖底。我本以為今生再無機會讓你屈服,沒想到你居然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哈哈,這就是天意么?」


  許先生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我的視線一直在遊離。我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御獸女央倉,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娘子,分立在許先生旁邊的麻貴和黑袍巫師袁良,我還看到了朵朵,她被一道遊離的白光籠罩在了對面石牆上,正瑟瑟發抖地朝著我這邊望來。瞧見我蘇醒過來,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大聲地叫喚我,然而那白光似乎能夠屏蔽聲音,我只瞧見她張嘴,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瞧著朵朵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的心也似滴血一般,一股怒意從心頭勃發,咬牙切齒地怒喊:「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放開她!」許先生正宣言得起勁,聽我這麼喊了一句,不由一愣,回過頭去瞧了朵朵一眼,不解地說道:「一個小鬼而已。當年你將我堂姐祭煉為鬼,後來挑戰湘西土司的時候消亡,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現在倒是怎麼了?」


  我不耐煩地大聲罵道:「許映智你這個老烏龜,你這個懦夫,一躲東南亞就是大半輩子,有本事你殺回中國去啊?在這地方耍威風,欺負小輩,算什麼意思?很牛逼啊?別跟我講那些陳年往事,關我鳥事啊。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他媽的就不能痛快點么?」


  我這一通怒罵將許先生直接給弄懵了,然而旁邊的麻貴瞧見我這般羞辱自己奉為神靈的師父,直接衝上前來,對準我的臉就扇了十幾個大耳刮子,他一邊扇一邊怒罵道:「我操,你這個傻逼,你什麼態度。」


  這一陣耳光抽得我雙頰火辣辣地疼,口鼻處儘是鮮血流出,再加上頭上的血,將我弄成了一個血人,狼狽不堪。麻貴抽得爽快,那一張熏臭的嘴巴不斷噴濺出口水到我的臉上,我一陣難受,胃中翻騰,於是果斷地吐了,隔夜飯全部噴在了麻貴的手上、身上。


  被這餿臭的嘔吐物沾到,麻貴怒火更盛,正想舉起手掌,給我來一下更狠的,結果渾身一震,直接癱軟在地。躺倒在地的他回過頭來,瞧了自己師父一眼,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而許先生則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淡淡說道:「夠了,他說到底,也是你師公,做得太難看了,我的臉上也沒有光彩。」


  說完這話,他又瞧向了我,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你還是你,對吧,陸左?」


  我點頭,說,「對,我就是我,一直都沒有變過。」


  許先生點頭,說:「也是,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屈辱呢?再說了,他如果回來了,我們的對話就不會是這樣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在開門的時候,有一道影子飄進門中,那個就是你,對吧?原來從一開始,從魔羅破陣而出,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對吧?」


  聽我突然說起這件事情,許先生也不隱瞞,點頭說是,不但如此,這裡的空間裂縫,也是他使了手段弄開來的,那些林林總總的黑暗生物,都是他放出來的,所為的,不過就是讓魔羅快速成長而已。


  聽得許先生坦承,我的心越加沉了下來。陷入絕境的我,此刻唯一的希望,也只是祈求那個消失不見的肥母雞,能夠帶給我們驚喜了。面對著這個外表如同仙人,心中藏有惡魔的老者,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魔羅太可怕了,你這樣做,你以為你就能夠控制得了它么?靠它的親生母親?」


  確定我並不是洛十八的意識之後,許先生倒是變得正常了許多,微微笑道:「親情怎麼可能感動那魔頭?跟你實話實說吧,魔羅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只要我想要掌控它,它便逃脫不了我的手心。」


  我搖搖頭,表示不信。他站了起來,想了一想,說:「那魔物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血食,是時候將它給收入籠中了,要是我們的實力折損太多,到時候跑腿的事情都沒有人幹了。」這話說完,他讓麻貴扶著我,朝著台階上走去。


  不理會御獸女和四娘子,我們四人來到了門前,許先生應該是研究通透了這大門開啟關閉的原理,在一處岩石後面摸索一陣,結果那轟隆隆的聲音便從石門上傳了過來。石門剛剛露出一條縫來,便立刻有滾滾的黑氣,蔓延過來。許先生並不理會,繼續讓其上升,當石門升至齊膝高的時候,一道黑影如電,朝著站位最前的許先生射來。


  如此速度,自然是魔羅。它化作一道流光,衝到許先生的身前,那根長達兩米的尾錐都已經抵達了許先生的胸口,許先生緩緩伸出右手,突然一頓,魔羅全身都出現了紛繁的符文亮光,將它整個身子都照得透亮。下一秒,魔羅全身僵直,表面掛得有白色冰霜,彷彿一具冰雕一般,不作動彈。


  這個被逐出門牆的棄徒朝著我微微笑道:「巴夫爾氏寒地長蟲,又名寒冰蟲,經過五瘟神像祭煉后的寒冰蠱,深入靈魂,再厲害的魔頭,都抵不過這種手段。」許先生這般說著,而我的視線中,則出現了另外一個全身冰霜的人,從台階下緩慢走上來。


  Chapter 77 雙手異變,四人聚首


  我一直不明白四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之前似乎是中了邪,攻擊我,差一點就將我給啃了;此後,她居然突破我的封印,與我並肩戰魔羅;之後被擊潰昏迷,直至現在,再一次地站了起來,居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台階之下,眼中冰冷寒光,正死死地鎖定在許先生身上。


  許先生何等人物,當四娘子站立起來的那一刻,他也知曉了。將魔羅冰封之後,他轉過身來,凝神瞧向了四娘子,見這個美麗的女人嘴唇烏紫,滿面寒霜,雙手指甲長一寸,鋒利如刀,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朝著這大殿四周望一眼,疑惑地說了一聲:「怎麼回事?我剛才大致察看了一下殿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厲害的意志啊?」


  耶朗祭殿,千古傳承,這裡面自然會有一些古怪而強大的東西在,許先生也有些忌憚,眯著眼睛,凝望著這女人,試圖從外表上打量出這東西的來歷。然而四娘子卻沒有理會許先生,而是瞧向了我,沉默幾秒鐘之後,她終於說話了:「王,你回來了!」


  王?

  許先生聽到這話語,不由得一陣驚疑,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露出了莫名的震撼,一字一句地問道:「難道你當年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被麻貴和袁良扶著,面對著許先生的凝重,不由詫異,說,「什麼話?」


  許先生不管我到底是不是洛十八,直接問道:「當年你將自己的外號改為洛十八,還在私底下說自己已經轉了十七世,此為第十八世。當年我們只以為你在吹牛皮,學那西藏活佛的典故,為自己開宗立派來裝神弄鬼。現在想起來,你當年其實並沒有宗教的想法。這話兒,莫非是真的?」


  十八世轉世重修,這事情在我心中差不多有了個大概,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裝著糊塗,一臉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陸左,冤有頭債有主,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我們兩人說著話,而那四娘子則已經循階而上,走到了我們面前來,死死地盯著我,說,「王,你是被人困住了么?」我也不客氣,點頭說,「是的,不過對方太強大的了,不管你是誰,都請趕緊離開吧,不要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聽得我這般說話,許先生不由得點頭,說,「你倒是個識時務的傢伙,比那個又臭又硬的老傢伙,好上不知許多倍。」


  他這話音未落,空間中的氣溫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度,四娘子化作了一道白影,朝著我們這邊射來。二話不說便開打。許先生不由得有些惱怒,他一甩衣袖,右手朝著這道影子正中猛力拍去。兩者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就不能用肉眼來捕捉。


  我被麻貴朝著門口拉過去,只聽到一聲脆響,啪的一聲,整個空間都有嗡嗡嗡的迴響。許先生退後兩步,四娘子直接倒飛出去,身子跌落到了台階之下。這第一回合貌似四娘子輸了,然而在同一時間,我瞧見一道白光從她的胸口浮現,朝著我們這邊射來,直指麻貴。


  麻貴這人的識感倒也敏銳,扭身躲過,而袁良卻中了招,白光從他的額頭鑽入,立刻以此為中心,白霜將他整張臉都凝結起來,接著一陣紅光從他的眼中浮現。我被他推了一把,滾落地上,翻滾間,我發現將我全身捆得死死的繩索,在這一刻,居然已經全數散斷開來。好厲害的手段,跟之前的四娘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難道這就是在耶朗祭殿之中的主場優勢么?


  我知道時機難得,不及多想,從地上翻身跳起,聽到此刻的骨骼一陣咔嚓響,鬱積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我朝著旁邊的麻貴伸手抓去,那傢伙此刻正在躲避被附身的袁良的攻擊,沒想到我竟然出現在他的後面,一下被我抓個正著,往地上跌下來。


  我瞧見自己的鬼劍被他掛在背上,上面貼著一張黃符紙,想也不想便去拿,上面突然跳出一股黑氣纏繞我手,然而我的惡魔巫手一激發,立刻將其湮沒。當我的手握在了鬼劍之上時,麻貴也穩住了身形,手中一根鐵棍朝著我這邊敲來,而袁良也給許先生捉住了臂膀。我鬼劍在手,卻並不與其拚鬥,抽身遠離,朝著台階下躍去,衝到了被封印在牆壁上的朵朵身前。


  瞧見一臉痛苦的朵朵,我將鬼劍舉起,朝著那片白光刺去。那白光立刻化作一道氣旋,朝著我的鬼劍猛擊而來。咚!我的右手一陣酥麻,感覺彷彿被萬斤巨錘給敲中了劍尖,差一點就想將鬼劍扔開。然而我知道此刻絕對不能示弱,為了朵朵,我便是咬碎了牙,也得硬扛下去。


  主意打定,我立刻集聚全身力量,傳遞到鬼劍之上,然後使勁兒一吸,那片朦朧白光在掙扎了幾秒鐘之後,被鬼劍給吸入體內,隨即鎮壓。白光一脫離,朵朵立刻重獲自由,從牆上跳下來,衝到我的懷裡,委屈地大聲哭喊道:「陸左哥哥,嗚嗚,朵朵好沒用啊。」


  我正待安慰一下她,突然感覺腦後一道勁風,抱著朵朵往旁邊閃開,回頭一看,是麻貴出了手,將鐵棍投擲過來,力道之大,竟然深深地扎入了石壁之上,碎裂的石頭四處亂射。


  救下朵朵,我才有時間往上瞧去。只見袁良的右臂給許先生給直接抓住,奮力一撕,鮮血飆現,而那道白色幽靈則脫體而出,再次朝著麻貴撲去。麻貴身上有許先生所賜防禦法器,能夠抵禦金蠶蠱,自然也能夠防備這幽靈附體,一番阻擋之後,那白光復朝著台階下的四娘子身體投射而來。麻貴擲出鐵棍之後,身若蒼鷹,從小平台上飛躍而下,朝我這邊殺來,而許先生也跟在後面,準備將那作亂的白色幽靈給降伏。


  然而就在麻貴騰於空中的時候,一道黑色鞭子將他給卷中,拉扯到地面上,使勁兒一砸,這個高手便被摔得七葷八素,剛要翻身起來,一道寒光臨體,唰的一下,竟然將他的頭顱給直接削了下來。出手的是一直被捆著丟棄在一旁的御獸女央倉,此刻她右手長鞭,左手短刃,站在麻貴的屍身旁。


  瞧見愛徒性命頓失,即使以許先生這般薄涼的天性,也不由得一陣惱怒,放棄了對四娘子的追殺,朝著央倉一掌拍了過來。許先生這一掌頗為恐怖,一時間旋風撲面,黑煙滾滾,然而這個黑妹子將長鞭繞成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居然將這股氣息給全數緩和消逝,然後一抖長鞭,朝著許先生甩去。兩道身影在場中飛快交換位置,央倉和許先生交手的幾個回合看得我目瞪口呆。這個女人,還是那個被我一招拿下的央倉么?


  瞧見四娘子和央倉都變得如此厲害,我感覺有一種做夢的不真實感。


  兩人身形錯亂好幾個回合之後,許先生也發現了不對勁,站在台階上,一臉鐵青地說道:「不對,你身上有蚩麗妹的氣息!」


  央倉將手中的長鞭舞弄如飛,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平靜地說道:「許映智果真是許映智,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這也怪你,你假意與我決戰,卻偷身闖入這洞中,就不允許我假借他人之手,與你再鬥上一場么?」


  我雙目一睜,直接呆住了,這聲音,可不就是蚩麗妹么?


  原來她將央倉放歸黑央族,還是有所謀算的啊!我在這邊震驚,許先生卻是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蚩麗妹啊蚩麗妹,你倘若真身來臨,我還敬你幾分,然而此刻這神識駐留,就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了。今天你既然使詐,便不要怪我收了你這一縷殘魂!」此言說罷,他衰老的身子突然腰桿一直,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充斥著年輕人那種青春活潑、澎湃的激情,臉上的皺紋也迅速舒展開來,整個人都高大了好幾公分。


  瞧見這老傢伙的氣勢越發強大,央倉朝著我喊道:「陸左,愣著幹什麼?招呼那個亡靈一齊上,將這個老鬼斬殺了再說!」聽得此言,我舉劍踏前,四娘子也站直了身子,與我們並肩而立。許先生瞧著我們3人,臉上露出了倨傲的笑容,淡淡說道:「就你們三個,便想將我拿下,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的話音剛落,消失已久的虎皮貓大人突然從門口出現,扯著嗓子大喊道:「再加一個如何?」


  許先生扭過頭去,瞧見一道凜冽劍光,朝著自己的心臟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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