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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苗疆蠱事3(8)

  Chapter 3 鏡靈化陰,午後陽光


  坐回客廳中的沙發,雜毛小道把震鏡和龍骨擺在了玻璃茶几上面。


  他把龍骨的凹面朝上,然後指著這龍骨上一個個如同符文一般的灰白色紋路說道:「小毒物,你看好,這龍骨蘊含的極陰之氣被鎖住了,需有方法將其導引出來。朵朵引輕靈之氣,灌築身體之中,洗滌靈體;同樣,你要與這鏡靈聯繫,將沉澱之氣引入震鏡之中,慢慢磨礪煉化。這過程,由你主導,但是不能赤膊上陣,而是要由你的鏡靈接收才行,閉上眼睛,跟它溝通一下。」


  我默念了一段「開經玄蘊咒」,然後閉目,將心靈沉浸到銅鏡子里,與那鏡靈作心靈之間的交流。


  這鏡靈是古時候一慘死女子的怨念寄託,之後不知害過多少人,本是個兇殘的惡魄,但是在遇到我之後,特別是小妖朵朵出言指點,用專註的「縛妖咒」將其折磨幾次之後,又經過茅山符籙宗傳人蕭克明的炮製,多少也服了我的管教,雖然時常不給力,但終歸是一件妥帖的法器靈體了。


  我們溝通並不多,而且「開經玄蘊咒」和「縛妖咒」相比較,一是潛移默化,教化歸善,一是大棒打下,直接整趴,所以我們的關係並不算好。


  好在這世間,惡人更怕惡人,我與它溝通一陣后,它答應接收純陰之氣,並且按照我的指引去做。


  畢竟,這也是給它增強實力的一件要事。


  雜毛小道弄來一根紅線,將銅鏡與龍骨放置妥當之後,用紅線打結,形成一個古怪的圖案。


  然後讓我默念一段拗口的咒語,用心神來主導鏡靈與純陰之氣的溝通。紅線纏纏繞繞,繃緊,一個結一個結地打上,在咒語完成之後,屏息,用剪刀將這紅線一下子剪斷。紅線一斷,頓時有一股陰寒至極的東西,從龍骨中湧現,震鏡正好對著龍骨,黃澄澄的鏡面一陣模糊,有東西在緩慢旋轉。


  這陰寒的東西非氣體、非液體、更非固體,普通人察覺不到,然而我卻感到心中生冷。


  這種感覺很玄妙,意識一旦與之接觸,就會忍不住地打冷顫。


  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這裡面的東西仍然在緩慢地傳遞著。


  我突然想,這東西是不是就是科學上一直說起的暗物質呢?這種無法通過電磁波的觀測進行研究、不與電磁力產生作用的物質,早就被證明存在並且是宇宙重要的組成,我們每年都會與暗物質碰撞十萬次,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是電子、質子、中子、中微子,還是我們所不能察覺到的東西。


  人類的文明史不過短短的幾千年,有著太多未知的事物存在。你不知道,並不表示它沒有。


  鬼神之物,信則有,不信則無,然而古人卻已經從生活的智慧中,找出了很多尋常人難以察覺的東西。


  震鏡和龍骨一直在做能量交流,龍骨中某種東西像泄洪一樣,奔涌而又緩慢地進入了震鏡。兩者一直在做輕微的震動,嗡嗡嗡,沒聲音,但是在我腦海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頻率。


  大概過了十分鐘,這交流才告一段落,兩物稍靜,我將心靈沉浸到鏡中的世界,黑暗中。那是一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世界,若璀璨的星空,往昔一片虛無,此刻卻有沉澱的東西,堆積在星空之下,劃出陰陽。正中間的鏡靈緩緩地旋動著,而下面的沉澱之物也跟隨著一起旋轉——成了,我不知道它需要多久才能夠完全煉化,但是既然已經在運營,那麼對於我來說,我的工作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首尾,自有鏡靈做這苦力活兒。


  我睜開眼睛,發現不但雜毛小道,連虎皮貓大人這隻肥鸚鵡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肥鳥兒見我露出了笑容,嘎嘎地叫,說小毒物,你丫的運氣不錯啊,到時候我家朵朵,豈不是更加厲害了,記得,那是我的童養媳哦。我不理這色鳥兒,只當沒聽到。雜毛小道則指著那塊龍骨,說一個星期之後,記得還給他,他要拿這塊龍骨,製作一件真正的骨符,一件真正能夠挑戰他師叔公的作品。


  就技藝而言,李道子是他這輩子最想超越的對象,沒有之一。


  回到了洪山,我又開始進入了悠閑的生活。


  除了每天的自我鍛煉之外,我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監督和培養朵朵上。因為麒麟胎的消息遲遲沒有,也不知道這世間,哪裡有這麼奇特的寶物存在,而且倘若存在,也是秘而不宣的東西,即使我託了一些朋友和關係,雜毛小道也找了他大師兄了解,但是一時之間,難以找尋。所以目前我惟有增強小丫頭的自身實力,她越厲害,便越能持久地存於世間。


  我十分上心,《鬼道真解》翻得都舊了半截。


  只可惜,朵朵是個笨丫頭,還小,懂的也不多,即使再努力,很多東西不明白還是不明白。無奈,我只有託人找來一套幼兒教材,慢慢琢磨著怎麼啟發兒童的智力。如此一忙,苗疆餐房的事情也就管得比較少,除了每天晚上去客串一下嘉賓大廚之外,就是託人打包回家。阿東也樂得我如此,他做這大老闆的位置,舒爽得很,也不計較我做個甩手掌柜,白領紅利。


  雜毛小道行走華夏大地,遊歷了七八載,自然是個閑不住的人,白天練攤,與人算命測凶吉,到了晚間,此人便喬裝打扮一番,化身猥瑣大叔,遊走於洪山比較繁華的酒吧夜店,與那裡面的靚女辣妹、失足少女懇談人生的真諦、生物的進化以及其他……


  又過幾日,他跟我說他要學車,考個駕照。這樣子,閑著沒事,可以開著我的車到東莞去玩。平心而論,就夜色繁華之處,洪山並不如東莞,而且也方便,來去不過一兩個小時。


  我隨他,反正這輛車也沒怎麼開。


  日子便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著,平淡如水,阿培和孔陽跟我聯繫過,猶豫,但還是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說可以,到時候有項目了再找我。我知道,他們在工廠裡面待太久了,失去了闖勁,真正要下決心,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出租房的客廳窗戶上,我特意定製了很厚的窗帘,一拉上,房間裡面便很暗,沒有一點兒陽光。這是為朵朵準備的,不過每次下午,有夕陽射進房間裡面來的時候,我會拉開一個間隙,讓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我的臉上,也照進我的心裡。


  偶爾,我會想起在家的父母,想起家人,想起黃菲,想起已經逝去的外婆龍老蘭,想起我那些曾經的對手和現在的朋友,許多畫面,歷歷在目,有淡淡的感傷和憂愁。


  那時候我就想,我能不能找個時間,將自己的經歷,付諸文字呢?


  除了曬太陽,我還會和天天在家中睡懶覺的虎皮貓大人聊天。


  不得不說,它是個知識淵博的傢伙,雖然嘴很臭,髒話連篇,但是鳥肚子里,裝著滿滿的東西。


  我也不避諱這隻鳥兒,把十二法門中難以理解的章節和疑問拿出來,找它解答。它心情好的時候,滔滔不絕,往往能夠一針見血地把問題指出來,並且居高臨下地指導我怎麼去做;心情不好的時候,則扭著肥屁股,要麼一言不發,要麼罵。


  不過通過這麼久的相處,我也大概知道了這鳥兒的尿性子,喜歡吃泡發過的龍井茶葉,喜歡磕洽洽的原味瓜子,還喜歡吃蟲子,特別是油炸的;除了吃,它還喜歡別人恭維它,經不住誇,也不知道是真虛榮還是假虛榮,別人一誇他就忘乎所以。


  除此之外,它還特別喜歡欺負肥蟲子,討好朵朵。


  具體的行徑我就不說了。它曾說過自己死於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有的時候我閉上眼睛想象這位前輩高人當年的風姿,卻總是蹦出一個二鬼子皇協軍的形象來,活靈活現。


  好在肥蟲子這個小東西除了吃,根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記仇。虎皮貓總是嚷嚷著要吃這個金燦燦的蟲子,把它攆得滿屋子亂竄,吱吱叫,沒過一會兒,它又屁顛屁顛地跑到虎皮貓大人光鮮亮麗的羽毛上,一拱一拱,撓痒痒,玩得不亦樂乎。這個時候,是虎皮貓大人最愜意的狀態,幾乎問它什麼都答,而且多了幾分耐心。


  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很多憋在心中的疑問,可以一一了解,即使有的東西,虎皮貓大人一時回答不上來,它也能夠憑著自己的經驗,給出一個最接近正確答案的方向。我如饑似渴,像海綿一樣吸收著這些知識,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出來闖蕩,對於一切都有著求知慾的時候。


  六月漸末,七月盛夏,天氣熱得人直想罵娘,我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東莞的電話。


  Chapter 4 阿根出事,陸左救場


  那是個上午,打電話給我的是我在東莞的朋友,也就是飾品店那兩個老油條店員之一。


  他叫萬全勇,我通常叫他老萬或者色哥,他和另外一個傢伙葷素不忌,滿口黃腔,經常出入紅燈區,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饕。不過他人雖然油滑,工作倒還算賣力,誠懇,所以我一直還算信任他,也處得不錯。今年三月份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他那難兄難弟辭工了,回老家陝西去了,抱怨了幾句。


  這時候他打電話給我,到底是為了何事?

  我懷著一肚子的疑惑,接聽了電話,然而沒聽幾句,臉色立刻就變了。


  老萬告訴我,阿根出事了。


  我大吃一驚,問到底怎麼回事?老萬告訴我,之前阿根不是在莞太路那邊準備開一家分店么?到上個星期終於裝修好了,人員也招齊了,就準備著過幾天開業呢。沒承想頭幾天,店子裡面老是出狀況,不是漏水,就是線路失火,要不然就是貨物被人挪來挪去。阿根找來了兩個膽大的男店員幫忙守店,結果第二天,那兩個水貨就說房子裡面鬧鬼,不敢再守了。阿根不信,親自帶著老萬一起守夜。


  結果老萬一個人迷迷糊糊睡到大天亮,起來的時候,發現阿根趴在捲簾門外邊,屁股高高翹起,睡著了。


  老萬把阿根推起來,發現這老闆根本就叫不醒,眼睛緊閉。


  他嚇呆了,想起附近的傳言,說這個地方在解放之前,原本是個亂墳崗子,經常鬧鬼,讓偌大的灣浩廣場至今都冷冷清清,想到這裡,心中就發毛得很,也害怕,立刻報了警。


  警察來了,一番調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做了筆錄,便讓他把阿根送到醫院去。老萬沒了主意,只有通知了阿根下面的店長、也是現在的合伙人古偉,之後又聯絡了阿根的家人。一番忙碌,直到今天,想到我似乎懂一些這個,所以打電話給我,瞎貓碰碰死老鼠,看能不能解決危機。


  我沉聲說阿根現在怎麼樣了?


  他說阿根現在的情況有點奇怪,醒了,但是像丟了魂一樣,認不清楚人,神經有些不正常了。現在在醫院住著,醫生說是受到了驚嚇,精神失常了,準備讓轉到精神病院去。阿根的父母過來了,不願意,聽說準備要從家裡面請一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過來,幫著招魂……


  我說好,把醫院地址給我,我收拾東西,立刻就過來。


  我與老萬結束通話,草草整理了一下行李,又接到古偉打給我的電話,說的同樣是這件事情。


  相對於老萬,古偉知道得稍微多一些,他告訴我,之前盤下那家店子的時候他就不同意。為何?灣浩廣場是著名的鬼城,離那家店子太近,別看白天車水馬龍,到了晚上,拐過一道彎,冷清得可以拍鬼片,旁人都是繞路走,會有什麼生意?偏偏阿根看中了那家店的轉讓費低,膽兒大,沒承想立馬就遭了這麼一下子,精神失常了。這可怎麼辦,根哥管不了事,他一個人定然是搞不過來的。


  我寬慰他,說無妨,事情嘛,都有故例了,循規蹈矩便是。阿根的事情也好辦,老萬跟我打電話了,我現在就準備啟程,大概中午就能夠到了,到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再商量吧。


  他在電話那頭一陣感激,說我過去,別的不說,至少可以穩定人心。


  我一臉的汗,俗話說「人走茶涼」,慣有的事情,我的影響力有這麼大么?還是說積威甚重?


  掛了電話,我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換洗行李,想著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少得了雜毛小道這個神棍呢,於是打電話給在外面流竄擺攤的他,問他有沒有時間,跟我去一趟東莞市。他也不問緣由,滿口子答應,說莫得問題,給他十五分鐘,他立刻趕到。


  等雜毛小道過來,我已經收拾妥當。


  得知了阿根的事情,雜毛小道先是笑我這朋友事情還真多,又不是本命年,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轉而他的表情又有些嚴肅了,說單純是失魂了還好,若是牽扯到附近那灣浩廣場的事情,問題就有些嚴重了。我驚訝,說啊,不會吧,不是說那裡是假的么,都是開發商和住戶之間的矛盾而造成的么?


  雜毛小道講的灣浩廣場,在那個城市生活過的人應該都知曉一些,位於市中心,本應該寸土寸金,繁花似錦的,然而自從開發建成之日,便頻頻鬧鬼,怎麼鬧?也是莫名其妙就失火,半夜裡有嗖嗖的涼氣吹到人身上,陰森森,還時不時從陰暗的角落傳來女人和小孩的哭聲,這哭聲時斷時續,似有似無,一旦你認真去找尋,就會發現,根本就沒有,是幻覺;而當你放鬆下來的時候,那聲音又從天邊幽幽傳來。


  有時候是笑聲。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已經知曉的東西,而是未知。


  這種「鬼哭聲」,比真正的鬼露面還要讓人惶恐,就像文字,它能夠讓你的想象力蔓延出去,開啟你心中最恐懼的回憶,讓你坐立不安,只想逃離。


  除此之外,還有鬼搬身、鬼打牆……


  那是個名副其實的鬼城,來來往往多少的科學家、靈異事件調查員、玄學大師,都沒有搞定,所以就一直荒涼下來。白天還好,周圍的樓盤只是看著冷清,到了晚上,周圍鬧市繁華,反而顯得這裡陰森恐怖,四周都是暗暗的建築,燈光少得可憐,一走進去,涼意就從尾椎骨上冒出來,根根寒毛髮炸,讓人恐懼。本地人,一般坐公交,都會在前一站上車,生怕沾到什麼髒東西(有在那附近、又知道我在講什麼的朋友,可以去實地參觀一下)。


  阿根遇到的事情,跟那些傳說,果然很像,難怪他父母的第一反應是請個算命先生破局。


  恰好,我和雜毛小道也吃這一碗飯。


  我問這傢伙,說別忽悠我,說實話,阿根這件事情,跟那灣浩廣場有多少聯繫。雜毛小道聳聳肩,說要看過才知道,不過估計應該是八九不離十。走起,真要去,還得提前準備一些東西,要不然到時候真冒出什麼兇猛玩意來,咱兩個還未必扛得住。


  我等了他十分鐘,讓他把他吃飯的家什收拾妥當,都塞在乾坤袋百寶囊中后,一起出門。


  臨上車時,我才發現沒有叫虎皮貓大人這個瞌睡蟲,離開這幾日,不會餓死它吧?


  剛這麼一想,發現這傢伙已然在我沒有覺察的情況下,盤坐在車後座的座椅上,像只死了的母雞,睡得正香呢。它那疲懶的樣子看得我牙齒直痒痒,神出鬼沒的,真想拿它去實驗室裡面,解剖一番,看看這肥鳥兒身體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構造,本來就是一隻花里胡哨的鸚鵡,卻偏偏吃得這麼肥,連飛起來都看著費力,然而靈巧的時候,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也許,大人物都是這樣的吧?


  一路行車,出了洪山市區,雜毛小道說給他試試手,感受一下公路駕車的滋味。我理解每一個剛摸過車的人,都有一種上路的慾望,但是不敢,這傢伙別說倒樁,就是第一關筆試都沒有考過,我把方向盤交給他,不是活生生地見證了一個「馬路殺手」的誕生么?

  人命關天,不管是路上其他人的小命,還是車裡面的我們倆,都是。


  於是我果斷拒絕,雜毛小道鬧脾氣,說小毒物你這小氣巴拉的,老子去東莞,懶得理你那兄弟了,自個兒去尋歡作樂去——話說回來,貧道見你這小子一直這麼素著,也不是一回事。你要不是性取向有問題,那麼事了之後,俺帶你花叢妙地嗨皮一番,拯救一下處於一線、水深火熱中的失足婦女,順便領略一下陰陽和諧之美?

  我搖頭,說免了,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就是不做那種沒有感情的事情,空虛。


  雜毛小道說切,男人嘛,坦誠一點兒,好像我不知道一樣,你那工友都說了,你當年可是縱橫花叢的浪子,現如今怎麼就狗改了吃屎,從良了?你受得了,你下半身受得了?我這也是為了我乾女兒好,別哪天你這禽獸興緻來了,打上我乖乖朵朵的主意,別看咱們稱兄道弟,一樣弄死你,聽到沒有?

  我一聽,呸他一口,這麼齷齪的心思他也想得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往昔也不是沒有逢場作戲的時候,可是自從2007年8月,帶了金蠶蠱和朵朵之後,我就一直素著了,先後交了兩個女朋友,小美和黃菲,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特別是黃菲,說句俗套一點的話,她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雖然我們也有親密的行為,但是始終沒有進入最後一步——這是為何?


  以我和小美,或者黃菲的感情進度,這種事情完全是水到渠成的,為何我卻連想都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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