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548十年之約
第548章 548十年之約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孫明一頭扎到床上,心裡泛起一陣苦澀。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避開這場修真界的風暴,卻是全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風暴的核心,一切都是圍繞著他而發展。
孫明甚至是在想,如果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或許他寧願選擇就在東非的時候,與坑人老頭一起葬在礦洞,便沒了這麼多的煩惱。
一覺便睡到了晚上,直到海棠喊吃晚飯孫明才起床晃動了下絮亂如漿糊一樣的腦袋。
苦澀搖頭。
本以為睡上一覺會舒服一點,結果做夢都夢見了張帝可憎的面孔。
真是走火入魔了。
「孫明,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剛剛走進大堂,海棠看見孫明憔悴的臉龐,一陣擔心。
孫明強顏笑了下,「沒事,可能是感冒了,睡一覺就好。」
「你心裡有數就好,既然不舒服,就好好歇兩天。」
孫明自己也是醫生,海棠也就沒有多少,給孫明盛了一碗飯,放在身邊的空位上。
孫明撐著笑容坐下,寡言少語的吃完,便再沒有了胃口,和三人說了聲,就又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發獃,彷彿這張睡了一年的床,就是他唯一的一片凈土。
吱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海棠端了盆冒騰著蒸氣的熱水進來。「洗臉泡腳再睡,會舒服很多。」
「好。」孫明心裡一暖,從床上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這利索的模樣那裡像是一個『病人』,有些滑稽,惹的海棠咯咯直笑,將毛巾擰乾搭在孫明的臉上,一陣揉捏。
「將腳放進盆里!」
「唔唔!」
給洗臉毛巾捂住嘴,孫明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唔唔』聲表達對海棠粗暴的不滿。
折騰了一番,兩人斜靠在床頭,孫明伸手認真撫動著顧海棠的秀髮,眼睛眷念不舍。
「到底怎麼回事?」突然,海棠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顧海棠莞爾,「作為你的妻子,連你是生病了,還是心裡有東西我都看不出來嗎?」
孫明苦笑了一聲。
見孫明沒有答話,顧海棠手指在唇邊滑動,「讓我猜猜……不會是又招惹了那家的姑娘了吧?」
孫明被逗的真笑了,這個『又』字用的可真好。
「比這個還要嚴重。」
「還要嚴重?你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
「不是這個。」
「那……」
孫明突然拉住顧海棠的玉手,放在手心。想要說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抬眸瞥見孫明認真糾結的神色,顧海棠心裡一涼。
看來真的很嚴重。
「沒什麼不能說的,說吧,你說什麼我都能夠接受的了。」
孫明緩緩開口,低垂著腦袋不敢看顧海棠,「你應該知道我和一般人有些、有些不一樣吧?」
顧海棠點點頭,一般人怎麼可能會和槍啊炮啊什麼的打交道。她哥死的那晚上,迄今顧海棠任然記憶猶新。
「我得、去執行一個任務,時間可能要久一點。」孫明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事情,只能用海棠聽的懂的,並且稍微把事情說的輕微一些。
這個時候了,真相不真相併不重要。孫明只是不想讓顧海棠擔心。
「多久?」顧海棠深呼吸一口氣,做好接受的準備。
孫明抿嘴,心裡有些的難以啟齒,咬牙閉眼,「十年!」
顧海棠一怔,心神失守,難以去接受這個事實,嬌軀都在顫抖,語無倫次,「十、十年,怎麼這麼久?不去可不可以?
你不是給我說過,你和那些人沒有關係了嗎?」
最後一句話是哽咽著低聲咆哮出來的。
「這個任務非我去不可,海棠,對不起?」孫明試圖將海棠擁進懷裡面。
「滾開!」海棠嗚嗚的低聲抽泣,十年,一個女人有多少個十年?
孫明閉眼,他不知道怎麼說,但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身不由己。
就算姬無雙會放過他,可張帝呢?還有凱撒呢?甚至還有萬一知道真相的九尊呢?
那怕有一絲絲的可能他都不會去,但他真的沒得選。
這世間的事,那裡有這麼多的從容。
顧海棠還不知道的是,十年之約,還只是孫明一廂情願的想法。
第三界危險重重,能不能回的來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海棠,怎麼了?」外面傳來丈母娘的聲音。
「媽,沒、沒事。」顧海棠瓮聲瓮氣的回了聲。
「那就早點休息。」
良久,海棠的哭泣聲漸漸止住,海棠微微還有些抽泣,「還有多久離開?」
「明、……兩天後。」本來孫明想說明天就離開的,可這話到了嘴邊,又給他咽了回去。
雖然早一天部署,便能夠在面臨張帝或者凱撒的時候,多一分勝算。
「孫明!」
「嗯?」
「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
接下來的兩天,海棠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去村委那邊,就陪孫明走走看看,亦或者在家裡面呆著搗鼓沫妮卡二代的升級款。
以前的時候,文綰綰問過孫明,有沒有辦法把沫妮卡二代再度升級,孫明回答是不能,其實是能夠的。
只需要加入長生真氣靈液便能夠做到。效果雖然不能夠永駐青春,但是讓一個女人的容顏留住十來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現在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如果他真的能夠從第三界活著回來,他可不希望看見佳人白髮。
孫明調配了很多,基本夠和孫明關係匪淺的女人用十年有餘。
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特別是美麗的日子。
第三天,孫明入睡的時候用靈力將顧海棠給催眠,估計沒有一個日上三竿是醒不過來的。
孫明從來不認真他是一個那種內心特別堅毅的人,拋開會修鍊的事實,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
雞未鳴,天未亮。
孫明翻身起床,穿戴好衣服,在顧海棠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便轉身離開,再沒有回頭,他怕他捨不得走。
不是矯情,是真的不舍。
沒有開車,車鑰匙給他放在了床頭。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一束車燈亮了起來,有些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