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像黑色幽靈魔爪的枯木,發出腐臭氣息的沼澤,布滿骨骸的黑色土地,就連空氣中都被刺鼻腐朽的酸臭氣息侵占,一切惡劣的猶如人間地獄。
如此惡劣的環境,恐怕就連地獄間的惡魔都不願意到來停留片刻,然而灰色的半空中卻輕浮這著一個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銀白色身影。
修長的身軀,美麗的不似凡人的臉蛋,發出月輝似的銀色利落短發,美麗的如同一雙紅瑪瑙的雙眸此時正俯視著腳下汙黑的一切,猶如桀驁不馴的王者不屑的俯瞰著世間萬物。
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
難道被清過場?
青戈暗想道,修長的玉手屈成拳頭緊握著。
突然,視線的餘光好像看到什麽東西在動,敏捷的回過頭,犀利的目光立即注視到圍繞著蒙霧的枯樹林裏的一抹飄動著的金色,立即迅速的上前飛去。
剛落步枯木林,帶著強烈酸性的腐濁氣味立即撲鼻而來,而縈繞著枯木林的蒙霧也越來越濃,黑色光禿禿的樹枝也隨蒙霧越來越濃而變得詭異,就像源自地獄深處的黑色幽靈的魔爪在招魂。
青戈一步步逼近那一抹飄動的金色,警惕性的用餘光掃視四周,下意識的使用神力探測四周,心裏感到有種異常。
待他站在那一抹金色麵前,看到掛在如幽靈魔爪的樹枝上的褂子時,心裏感到的異常就如實的綻放在眼前——如果是敵人,怎麽會坐以待斃呢?
赤紅色的雙眸直視著眼前隨風飄動的褂子,這是一件黑色底色,上麵有幾朵金色祥雲圖案的長褂。
如果仔細觀察青戈那雙紅瑪瑙般美麗的雙眸,你會發現,它們在微微的晃動。
這是黑炎組織的標記!
“到底是誰?”清冷的聲音從線條優美的喉結裏發出,帶著絲絲的咬牙,像是在拷問外人,又像是在詢問自己。
清冷的聲音在頹廢的世界裏散開,而回複他的是一片死寂與空氣中惡心的腐臭氣息。
“額?”青戈修長的玉手突然捂住胸口,一股鮮紅的液體從美麗的嘴角溢出,沿著細嫩的肌膚,低落在黑色的土地上,為這個世界增添了一抹喜慶的顏色。
犀利的丹鳳眼往身後瞥了一眼,回過眸注視了一會白暫的手背上從嘴角抹下的鮮紅液體,然後另一隻手將掛在樹枝上的長褂取下,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張牙舞爪的枯樹林裏。
“以墨,你怎麽了?”洞穴裏傳來一聲帶著幾分擔憂的磁性聲音,天權搖晃了一下無力蹶進自己懷裏的男人,見他雙眸緊閉著毫無回應,便將他平躺在地麵上。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麽?”聲音低沉的詢問著躺了一地,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的猥瑣男人,音色裏帶著絲絲的怒意,讓捂著命根子蜷縮在地上的男人一驚,使命忍住疼痛不看發出任何聲音。
天權將披在安以墨身體的錦衣攤開,讓那攝人魂魄的男性軀體再次曝光在跳動的火焰之下,白暫的玉手聚集了一些神力立即發出淡紫色的微光,然後輕撫那還滲著血的傷口。
待天權將安以墨身上的所有外傷治愈全時,洞穴裏依然一片沉寂,都好像默契的把嘴堵上,不告訴他實情般。
“本宮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麽現在就去死,要麽就說!”天權將玉手放在男人結實的胸口上,輸入了一些神力,以試探體內的傷勢。
“我,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被派來上他的!”一個胖子吃力的怯怯說道,然後被天權秒殺過來的眼神嚇得脖子一縮,什麽都不敢說。
他們其實隻是一直被關在地牢裏,欺善怕惡的奴隸,對外麵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您,您可以問問他們兩個,他們是行事之人!”另外一個大黑胡須男指指最先進入洞穴的兩個黑衣男子。
“我,我們也不知道!”被點名的兩個男子頓時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來到這裏時,他已經被搜尋了一番了!”
“沒有本宮想要的答案,你們可以去死了!”低沉的聲音悠悠的在洞穴裏散開,卻有種審判師威嚴的判出最後的結論,讓躺了一地的奴隸都不由的打了個冷噤。
“他死了嗎?”一聲清冷的聲音從洞穴口傳來,這聲音清冷的宛如從遙遠的北極冰城裏傳來的,帶著不可抵抗的寒意鑽進人們的耳朵,讓原本就膽顫的人們更寒顫。
他們一致的僵硬著回過頭,隻見洞穴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當看清那條純銀色的利落短發時,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他們曾聽聞,擁有一頭銀子般顏色的頭發是獸係的王者象征!
看來今天是掃把星撞地球了,竟然得罪了最後的王者。
“他中毒了!一種連本宮都沒見過的毒!”天權將被自己攤開的錦衣裹回到昏迷的男人身上,然後輕輕扶起他,“本宮要將他體內的毒物逼出,你們這些下賤的奴隸還不快給本宮滾!對你們下手還弄髒了本宮手!”
“謝,謝謝星君大人的不殺之恩,小的們必定重做新人!”被饒生的奴隸們忍著下身命根子鑽心的痛,連滾帶爬的往洞穴門走去。
“這件長褂很眼熟,是在這附近找到的嗎?”走在最後麵的黑衣男子看到青戈手中的金色祥雲圖案的黑色長褂問道,“小的貌似記得陪公主前來這裏時有無意間看到一個穿著跟這件長褂一模一樣的人影!”
“在什麽時候?”青戈犀利的丹鳳眼轉向黑衣男子。
“今,今天上午,應該,應該看到的是就是這件長褂吧!”青戈帶著實質傷害的眼神讓男子脖子一縮,害怕因為自己看錯了而遭來殺身之禍。
“滾!”青戈吐出一個字,直徑走進洞穴,在一堆被撕爛的服飾前停下步伐,然後蹲下身軀,想從那一堆已經成了碎片的衣料裏尋找出那根銀色的發生。
其實不用找都知道,發絲早就被奪走,隻能從衣料上尋找下手著的氣息。
然而,衣料上,除了那隻麒麟身上淡淡的水蓮清香的氣息,其餘能給予線索的味道都沒了!
看來行事可是非常的謹慎!
越是這樣,事情就越玄。
想到這裏,青戈開始懷疑那個他痛恨了幾百年的男人是否還活著?
可是當初,自己確確實實的穿過了他的心髒,親眼看著他灰飛煙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