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曲劍舞
“切……”陸芊芊切了一聲，“我還以為你選擇大冒險呢。”這一口氣喘的。
杜諾笑笑：“這第一個勇士的稱號，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著，從旁邊的書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唇邊，輕輕吹響，隨著聲音，他們聽到了一曲優雅的樂曲，正是陸芊芊之前唱的《明月幾時有》。
陸芊芊的眼睛睜得老大，這，這人，居然聽了一遍就能完美的吹奏出來，實在是太神奇了。
一曲結束，陸芊芊帶頭鼓起掌來，“杜大哥，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厲害。”
杜諾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曾經可是有名的紈絝。”
陸芊芊：“……”又是這一句，感情紈絝很光榮？
杜諾扔掉手中的樹葉，搓著手，神情頗為興奮，“該我轉動了，”著回到桌前，“咱們看看啊，今誰會是我手中的幸運兒。”
著，他轉動筷子，嗯，力道比其他人都要重一些，盯著筷子，還故意在一旁做扇風的動作，好似他這麽做就能讓筷子轉的久一些似的。
筷子轉動的速度緩下了來，顯然是要停下來，杜諾繼續扇風，最後，筷子在柳辰兮的麵前停了下來。
杜諾挑眉，嘴角勾起，朝柳辰兮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怎麽樣，柳管事，你做好準備了嗎？”
柳辰兮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實話。
杜諾輕咳一聲，不待對方選擇，就直接開口道：“我要問的問題是，咳咳，你喜歡……”
“我表演節目。”
杜諾的話還沒有完，柳辰兮便打斷，清冷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氣質，讓杜諾瞬間啞然。
柳辰兮起身，走到一旁，找了一根比較長的竹簽子，“我給大家表演一段劍舞吧。”
“哇哦，好厲害。”陸芊芊驚呼出生，隨即皺眉，“這個簽子太細太短，不方便，你等著。”
她噠噠噠的跑到後麵的廚房，找了一根細長的樹枝，再快速的跑回來遞給柳辰兮：“喏，用這個。”
柳辰兮朝她微微勾唇，什麽也沒有，推倒院子的空地上，握著樹枝的手挽了一個劍花。
陸芊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光是一個起式，就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勢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明明是朝夕相處很熟悉的人，突然有種……遙不可及的陌生感。
他好似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家公子，清貴高雅。
她心裏有些慌。
柳辰兮並沒有發現陸芊芊的異樣，相反，他清晰的感受到那道特別的目光，一直追隨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眸光柔和些許，身形一動，手上的樹枝也隨之開始舞動起來，一進一退，一開一合，翻轉，側身，躲避，進攻……
是劍舞，更準確的應該是一套劍法。
陸芊芊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如今看來，貧窮已經限製了她的想象。
柳辰兮一腳上踢，隨著慣性，另一隻腳也騰空，整個人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手上的樹枝不斷比劃著好看的劍花。
陸芊芊好似看到了一名身穿白衣在桃花樹下舞劍的身影，樹枝因為劍氣的震蕩而無風自起輕輕搖晃，花瓣翩翩落下，而男子就在這一片花海中起舞，如謫仙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美不勝收。
杜諾忍不住又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這一回，他吹奏的是陸芊芊剛剛唱的另一首《伶人歌》。
陸芊芊隨著樂聲響起，也輕輕哼唱起來，漸漸的，樂聲，歌聲，劍舞，三者合二為一，眾人好似看了一場視聽盛宴。
一曲即了，柳辰兮手中的樹枝在空中綰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斜在身側。
樂聲，歌聲停止，柳辰兮的動作也咋然而止。
進可攻退可守，一看就是行家，或許是剛剛舞劍的氣場全開，一時沒有來得及收斂，整個人給人的氣勢冷冽而淩厲，陌生有疏遠，讓陸芊芊有些不敢上前。
不知為何，她此刻覺得對方不再是一名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頂立地，能夠為他羽翼下的人遮風擋雨的男人。
砰，砰，砰，她感到心髒突然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好似整個院子都能聽到它悸動熱烈的聲音。
她揉了揉，有些不明所以。
受到震撼的不止陸芊芊，其人他人一樣，等到柳辰兮拿著樹枝向眾人走來，大家才回過神，學著陸芊芊之前的樣子“啪。啪啪”鼓起掌來，掌聲越來越熱烈，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感歎：“真是太精彩了。”
“柳大哥，你學過吧？”崔逸此刻已經很自來熟的站到柳辰兮身邊，“剛剛那段劍舞實在是太漂亮了。”
崇拜強者，是人的性。
柳辰兮笑著點頭：“之前看到雜耍班子有耍過，自己覺得好看，就偷偷在家裏練習比劃。”他半真半假的道。
杜諾一臉鄙夷，卻是不信一個字也不相信他的鬼話：“你確定是跟著雜耍班子的人學的？”
柳辰兮一本正經的點頭，強調道：“看過幾遍。”而非是跟著他們學習。
杜諾在心裏嗬嗬：“……你可真厲害。”
他一向覺得自己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好歹也是祖父花了不少心思培養長大的，什麽詩詞歌賦武學都有涉獵過，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以他紈絝多年的經驗，這人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柳辰兮很是自然的將對方的誇獎收下，見陸芊芊等人都看著自己，謙遜道：“勤能補拙。”
杜諾：“……”這話聊不下去了。
陸芊芊此刻還沒有從柳辰兮帶給她的改變中回過神，她的視線對上對方的，趕緊垂下頭，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表情。
杜諾撇撇嘴，決定不和這人一般見識，沒辦法，他現在還要靠著對方賺錢養活自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就是他。
他靠近陸芊芊，聲道：“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冷酷霸道了？”
平時不都是溫潤爾雅讓人如沐春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