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所向無前
第809章 所向無前
轟隆隆!
成千上萬的西涼軍步騎奔涌而來,好似一片黑色的海洋席捲,又好象一堵堵黑色的牆壁層層推進而來,西涼軍軍陣之中旌旗招展,一眼望去只見到各色旗幟層層疊疊,西涼軍中人山人海,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馬。
「大將軍率領援軍到了,我軍必勝!」
馬騰大喊一聲,數千西涼鐵騎無不是面色大喜,紛紛振臂高呼。
「大將軍所向無敵!」
「西涼軍戰無不勝!」
「萬勝!萬勝!萬勝!」
兩軍士氣卻是此消彼長,西涼軍因為援軍到來,士氣旺盛,而益州軍見到層層疊疊,根本就數不清的涼州軍到來,接下來肯定要面臨一場苦戰,自然是士氣下降。
冷苞見狀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喊道:「大都督的援軍很快便到了,大伙兒務必堅持住,此戰過後我必散盡家財獎賞勇敢之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冷苞此言,益州軍疲敝的士氣微微回升,只要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大都督的軍馬回援,也就好了吧?
劉燁見到區區數千益州軍,自然一眼就判斷出這並非是敵軍主力,恐怕是張任留下斷後的兵馬。
「命令全軍出擊,一個時辰之內務必擊潰敵軍!」
劉燁冷冷道。
「大將軍有令!全軍出擊,擊潰敵軍!」
五萬多西涼兵士氣旺盛,二話不說便對益州軍發動了一陣猛攻,潮水一般的西涼軍朝著益州軍四面八方便圍攏了上來,好似一隻大手抓了過來,五根手指要併攏成一處,把益州軍團滅。
西涼軍久攻劍閣不克,心中早就積累了一腔怨氣,心想若是益州軍不躲在劍閣之中,而是出關一戰,肯定是一戰便克。
涼州軍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對益州軍陣發動了猛攻,益州軍陣四面遭受的壓力都是同樣的,只見得數不清的黑甲西涼兵殺上前來,壓力倍增。
「殺!」
在益州軍的南面,一校西涼軍衝殺而來,弓箭手在其後,等到距離到了八十步的時候,引弓搭箭。
嗖嗖嗖!
箭矢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後從天而降,落入益州軍陣中,不少益州兵頓時倒在地上。而前排的涼州軍與一般的士卒不同,他們的身上穿著鐵甲,顯示出黝黑的光澤,各個面色沉穩,顯然正是身經百戰的精兵悍將,卻是劉燁以重金打造,選擇軍中精銳披著重甲的重步兵。
「還擊!」
見到敵軍衝上前來,益州軍陣之中的弓箭手當然要用箭矢還擊,嗖嗖嗖的射了出來,然而射在西涼重甲兵的身上,箭矢卻是多插在甲葉之間,還有更多的箭矢則是在甲葉上輕輕擦出一道火星,落在地上。
重甲兵陣中不時傳來悶哼之聲,卻是有人中箭,但是有重甲護住身體,即便是中箭也不過是輕傷而已,一個個混不在意的將插在身上的箭矢拔出來,這些箭矢本來就入肉不深,自然是隨便就拔了出來。
重甲兵有條不紊的向前進發,輕而易舉的便到達了益州軍陣前,一個個目露精光,紛紛拿出了短斧、厚背刀、金瓜錘等重兵器。
「殺上去,破開敵陣!」
重甲兵怒吼出聲,邁開大步的衝上前去,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敵軍陣前,舉起重兵器便落了下去。
「哎呦!」
一名重甲兵怒吼一聲,舉起手中金瓜錘重重落下,落在了那麵皮盾之上,將皮盾打的四分五裂,皮盾之後的益州兵慘叫一聲,胸口中了一錘,頓時倒在地上。
重甲兵用重金打造,自然是戰鬥力非凡,重甲兵怒吼著廝殺上前,益州軍的軍陣便好像薄紙一般,輕而易舉的便被西涼兵的重甲兵給撕裂了。
「穩住陣勢,穩住陣勢!」
冷苞目眥欲裂,急忙喝令出聲,命令身邊親衛填補上去,然而西涼軍的重甲兵兵鋒何其銳利,一個個橫衝直撞,比之鐵騎都差不了多少。他們手中的鈍兵砸將下來,面前的益州兵根本就承受不住,一個個撲倒在地,而益州兵的兵刃砍上去,大部分都被他們身上的重甲給擋住,戰場形勢頓時演變成了一面倒的趨勢,死傷無數。
西涼重甲兵所向無前,殺得益州兵軍陣人仰馬翻,根本就抵擋不住。
「殺進去!」
有重甲兵作為先驅,從益州軍陣之中殺開數條血路,其餘的西涼軍則是趁勢殺入其中,益州軍頓時大亂,終於抵擋不住西涼軍的兵鋒,有了潰敗的趨勢。
「可惡,不要亂,不要亂!」
儘管知道自己麾下早晚都會被西涼軍攻破,但是沒有想到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冷苞一時之間愣住了,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殺!」
就在這時,四面八方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到處都是西涼軍的身影,冷苞騎在馬上,身形顯赫,自然被無數涼州兵盯上,若是能夠擒殺此人,豈不是立下大功?
「敵將留下命來!」
一名手持短斧,身披重甲的悍卒怒吼一聲,張牙舞爪,舉著短斧便朝著冷苞殺了過來。
冷苞自然是大怒:「一介小卒,怕你不成?」
此刻兵敗已經是必然,冷苞心中憤怒之氣難以抒發,見到區區一個小卒竟然要取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大怒,二話不說策馬持矛上前,對準這短斧小卒一矛刺出。
當!
冷苞作為將校,手中長矛自然鋒銳可以穿甲,只聽得噗嗤一道入肉之聲,他手中長矛已經鑽進那小卒胸口。
「唔!」
西涼兵吃痛之下,反而被疼痛激起了兇悍之性,一把握住冷苞矛桿,不肯鬆開。
「鬆開!」
冷苞呵斥一聲,手上又加了三份力,傷口更深,可是這西涼兵只是睜開眼眸,湧出鮮血的手掌死死攥住矛桿,不肯鬆開。
而這時,周圍的幾名重甲兵見到這一幕,紛紛大喊一聲,從左右圍了上來,要對付冷苞。
「兀那敵將,留下命來!」
眼見得左右危急,冷苞無可奈何,只好鬆開手中長矛,那西涼兵在慣性之下接連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