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技高一籌
第703章 技高一籌
「殺!」
曹軍鐵騎在曹仁的帶領之下再度衝殺上前,而徐盛則是指揮抵抗。
「放箭!」
嗖嗖嗖!
「長矛手,突刺!」
這些江東兵本就是百戰精銳,戰鬥意志很強,只不過之前從未有過對陣騎兵的經驗,因此有些恐慌。但是經過剛才一戰之後,他們發現,騎兵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如果曹仁率軍在外圍,那麼倒可以憑藉著機動力,牽著江東軍的鼻子走,但是此刻被江東軍圍困在其中,就喪失了最大的優勢。
「啊!」
箭矢如雨而落,長矛突刺而前,曹軍鐵騎一個個慘叫落馬,但是接踵而來的鐵騎卻是各個驍勇,他們踩踏著同袍用血肉為自己鑄就的道路,用力的殺上前去。
一名曹軍騎兵怒喝一聲,手中戰刀橫向斬出,啪的便將刺來的長矛斬斷,順勢刺入一名刀盾兵的脖頸之中。
刺啦!他用力一劃,一股鮮血便從那刀盾兵的脖頸之中噴射出來,刀盾兵面色驚恐,想要伸手捂住傷口,最終無力的倒在地上。
而這曹軍騎兵還沒來得及開心,左右兩桿長矛已經刺了過來,一桿刺中他跨下戰馬,另一桿則是捅穿了他的腰眼。這腰眼乃是人體重中之重,鎖住元陽,一旦被刺中,頓時疼的渾身抽搐。
戰馬吃痛之下,猛然人立而起,把主人從背上甩了下來,這曹兵抽搐一陣,便沒了動作。
戰場之上到處都在重複著這樣的畫面,一擊建功還沒來得及開心,沒注意的陰暗角落中,便有一桿長矛背刺而來,結果當場被殺。
「頂住!」
而不光是曹仁率軍決死衝擊,外圍的史渙同樣拼了命的率軍猛衝徐盛軍外圍陣勢,想要與曹仁軍裡應外合,一起將徐盛軍鑿穿。
「殺!」
徐盛布置重兵防禦曹仁軍,對於外圍的布置不免疏忽,在史渙五百鐵騎的猛攻之下,頓時顯露出了頹勢。
史渙鐵了心要救出曹仁,因此一反往常的沉穩姿態,手持馬槊,大聲呼喝,左右挑殺。只見得史渙策馬衝上前,雙手握住馬槊後端,隔著一丈多遠用力向下挑刺,好像是一隻蠍子勾起了鋒利的尾針,唰的刺了出去。
噗嗤!
一名江東兵慘叫一聲,鋒利的槊尖從他前胸灌入,斜向下從他后腰處刺了出來,將他整個人直接貫穿。
「滾!」
史渙怒喝一聲,雙臂奮起千鈞神力,向左一甩,便把重傷垂死的江東兵甩飛出去,如同甩出一個破麻袋。五百鐵騎見到史渙如此勇猛,頓時不由得齊聲歡呼,率軍向前衝殺,鐵騎的衝擊力撞得外圍陣勢搖搖欲墜,徐盛軍已經顯現出了支持不住的陣勢。
「校尉,俺快支持不住了!」
徐盛麾下的一名軍司馬渾身浴血的奔到他面前,顫聲道:「要是再這麼下去,我軍非得讓外圍的曹軍鐵騎突破陣勢不可,請校尉想想辦法吧。」
「必須頂住,大都督好不容易設下對策將敵軍鐵騎圍困住,某若是放走,豈不是前功盡棄?」徐盛怒喝道。
軍司馬哀嘆一聲,無奈道:「屬下明白,這便率軍死戰。」
「慢著。」
徐盛叫住他,叮囑道:「某身邊的督戰隊派給你,無論如何務必要頂住,關鍵時刻本將也會親自頂上去,明白么?」
「校尉要把督戰隊派給屬下?」
軍司馬擔憂道:「可是如此一來,校尉身邊豈不是無人保護?」
「無妨,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曹軍攔在這裡!」徐盛堅定道。
軍司馬重重的點了點頭,抱拳道:「請校尉放心,屬下今日就是戰死,也要把史渙攔住!」
說罷,軍司馬掉頭而去,徐盛身邊的督戰隊三十人跟在軍司馬身後,跟了上去。
在史渙的決死衝擊之下,外圍陣勢已經搖搖欲墜,急急忙忙趕回來的軍司馬大喝道:「弟兄們別怕,無論如何都要頂住敵軍,給我頂住!」
三十名督戰隊毫不猶豫,急忙補上前線,有的抓起大盾,有的握住長矛,補充到了有缺漏的陣線之上,將因為戰死而暴露出來的缺口,一個個堵了起來。
「收縮陣勢,不要放敵軍進來!」
江東兵死傷數百,陣線不免薄弱起來,軍司馬急忙喝令江東兵收縮陣勢,重新形成了一道陣勢,緊密結合起來。
而不遠處的呂蒙見到徐盛所部岌岌可危,沒有軍令又不敢擅自調動軍隊,只好對弓箭手喝令道:「愣著幹什麼?立刻放箭,給文向兄一點支援!」
「諾!」
大概隔著一百多步,呂蒙部的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一個個將弓箭拉滿,過了一百步,想要箭矢具有殺傷力,必須將弓弦拉滿才行,不過這樣卻射不了箭,將弓弦拉滿需要的力氣非同小可,即便是健壯之士拉滿弓弦,最多也不過射出十餘箭而已,便沒了力氣。
嗖嗖嗖!
弓矢遠遠破空而來,頓時便有十餘騎不察之下,落到馬下。
「不要管周圍的人,繼續進攻!」
史渙卻是毫不在意,只要能夠把眼前的江東兵軍陣給攻破,把曹仁營救出來,一點點的損失還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徐盛派出了三十名督戰隊補充陣線,但是區區三十人不過是杯水車薪,在史渙的衝擊之下,很快又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曹軍的馬刀揮舞而下,馬槊一往無前的突刺而出,江東兵的刀盾兵和長矛手死傷慘重,不過江東兵的長矛手也在刀盾兵的掩護之下,儘力刺出長矛,對曹軍騎兵造成創傷。
兩軍廝殺,喊殺聲震天而響,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逐漸積蓄,然而這些血戰之中的將士一個個面貌癲狂,根本就顧不得。
江東軍中軍之中,程普嘆息一聲。
「大都督,文向部傷亡太慘重了,此刻傷亡只怕接近千人.……」
周瑜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雙手十指緊緊地捏住了戰車欄杆,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