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刺殺孫策
薛縣不過是一座小縣城,駐兵也不多,因此很快就被敵軍攻了下來。
于禁率軍趕到之後,先是試探性的對薛縣發動了一陣進攻,不過城中曹軍十分堅韌,因此于禁並未一味猛攻,而是在薛縣城池的周圍開闢了一道壕溝,斷絕城中曹軍糧道,決定打持久戰。
而此時,江東,吳郡。
「主公要往哪裡去?」
孫策府中的衛士見到孫策要出去,急忙跟了上去,開口詢問道。
只見得孫策穿著一身勁裝,頭戴進賢冠,後背鐵胎弓,腰間佩著鐵劍,牽著一匹烏騅馬走了出來。
「本將要去打獵,怎麼?」孫策不耐煩道。
一旁的衛士低聲道:「主公要出去打獵,我等理應陪同。」
「陪同什麼?」孫策不耐煩的擺擺手:「本將出去打獵,還用得著你等陪同么?」
「可是主公……」
「好了!」
護衛們話還沒說完就被孫策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皺著眉呵斥道:「本將要去哪裡還用得著別人管么?江東六郡,沒有一處本將去不得!」
說罷,孫策冷哼一聲,一個起身跳在馬背之上,馬鞭瞬間揮出。
「走!」
烏騅馬被抽在身上,疼痛之下頓時昂首長嘶一聲,隨後則是猛然衝刺而出,馬蹄狠狠踐踏在地面之上,捲起了一路煙塵。
護衛急忙伸手在面前扇動幾下,咳嗽了幾聲。
「不行,還是得跟著才行。」護衛嘀咕道:「公瑾將軍吩咐過,若是主公出行,必須要有人跟在他身邊,要是回頭讓公瑾將軍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
「來人啊!」他高聲叫喊道:「來幾個人,出去打獵!」
……
「駕!」
孫策駕著烏騅馬,肆意馳騁在曠野之中,兩邊的風肆無忌憚的刮在了他的臉上,讓他覺得頗為暢快。
雖然身邊有諸如張昭、張紘、魯肅等諸多文臣處理政務,但是孫策自然也得天天處理,讓他頗有些煩躁。
論起軍事才能,孫策即便比不上當年戰無不勝的項王,也絕對稱得上是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否則也不會被人稱之為「小霸王」。
不過孫策在城中天天處理政務,這些天來頗為煩悶,因此就想出去打獵散散心。
烏騅馬馳騁在曠野之上,孫策嘿嘿一笑,凌厲的目光左右掃視,搜索著兩旁樹林當中的獵物。
「嗯?」
忽然之間,孫策的瞳孔中似乎射出一道光芒,鎖定住了樹林當中的一陣動靜。
「出來!」
孫策暴喝一聲,樹葉頓時一陣翻動,發出不小的動靜。緊接著只見得一隻鹿從樹林中「嗖」的竄了出來,見到孫策騎著馬,人高馬大的模樣,當即二話不說轉身便逃。
「哪裡逃?」
見到這隻鹿逃竄,孫策頓時來了興趣,伸手從背後箭囊中抽出一根狼牙破甲箭,輕輕搭在弓弦之上,對準了那隻鹿。
吱嘎之聲響起,一根弦被拉滿,綳得緊緊的,狼牙箭的方向和孫策的目光一同對準了鹿的屁股。
嗖!
弓開如滿月,箭出如流星。
一支重箭攜帶著重重氣勁,劃破空氣射了出去。這隻鹿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情不自禁的轉頭看去,頓時大叫出聲。
砰!
狼牙重箭輕而易舉的鑽破了這隻鹿的皮肉,直接將鹿射出去數尺遠,那鹿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隨著失血越來越多,漸漸的沒了力氣,撲棱幾下之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嘿嘿,好一隻鹿,回去烤來吃了。」
孫策哈哈一笑,縱馬飛上前去。
就在孫策準備下馬將這隻鹿抓起來的時候,忽然之間眉頭一皺。
有殺機!
一股熟悉的感覺忽然匯聚而來,征戰沙場多年的孫策自然感覺到了這股殺機,當即一個前撲,身體迅捷的避過了這道殺機。
嗖!
一根弩箭嗖地射進了泥土之中,孫策鬆了一口氣,然而很快就眉頭一皺。
「唔!」
孫策猛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炬的盯住了自己的後背下部,一根小巧的弩箭鑽進了皮肉之中。
「連弩!」
孫策冷哼一聲,想不到這群人刺殺自己,用的竟然並非一般弓弩,而是連弩!
連弩一發數箭,尋常之人難以抵擋,擋得住第一箭,擋不住第二箭。不過製作十分不易,別說是一般人等,即便是軍隊之中,能夠裝備之人也不過是少數而已。便如同王匡,奉何進之命到河內徵兵,砸鍋賣鐵才征了五百兵馬,正是大黃弩兵。
孫策一把握住了射進皮肉中的弩箭,用力拔了出來,盯著弩箭,不由得視線一凝。原來弩箭呈現出黑色,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孫策中箭了,待會兒就沒力氣了。」
「嘿嘿,孫策,想不到你會有今天吧?」
「待會兒非把這廝給活剮了不可。」
從一旁的樹林中竄出三人,紛紛以黑巾蒙面,看不清楚面容,不過皆是身形矯健,看來平常多經歷練,都是銳士。
「哼,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孫策冷哼一聲,握住了手中弓箭,冷冷道:「爾等三人受誰所託,前來殺我,說罷。」
「將死之人,知道這麼多幹什麼?」一名黑巾人將手中的連弩拋在地上,拿起了環首刀,雖然面容掩映在黑巾之下,不過能夠想象得出其殘酷的笑容。
「唉,不用急。」另一名黑巾人則是拉住了他,對孫策冷冷道:「孫伯符,汝當年率兵掃蕩江東之時,害死了許公,你可還記得?」
「原來是許貢這廝讓你們來的?」孫策冷哼一聲:「許貢這廝雖然沒什麼本領,倒是還養了幾條狗。」
「你說什麼!」
一名黑巾人大怒,握刀便要衝上前去,卻被另一人拉住。
「別急,讓他說便是。」他笑道:「這毒藥發作一段時間,他就沒力氣了,到時候咱們怎麼折磨他還不好說?」
什麼?
孫策心頭一震,暗道:不行,必須趕緊出手,否則待會兒真要任人宰割了。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頭腦當中一陣暈厥感,如果再不出手,待會兒就是想出手都沒機會了。
隨手將鐵胎弓扔到地上,握住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