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瞞天過海
「快快快,加快速度,儘快趕到洛門,到時候大伙兒就能休息了。」
張橫騎在馬上,呼喝麾下軍隊加速行軍。
韓遂接到王國的書信之後,當即大喜,涼州諸郡聯軍之中,韓遂最為忌憚的就是安西中郎將劉燁,耿鄙身為刺史雖然官職高於劉燁,不過畢竟是剛上任。
而劉燁曾經跟隨皇甫嵩征戰,手下有一隻近萬人的百戰精兵,而且還擔任了涼州諸郡中最為富庶的天水郡,人口十餘萬。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天水郡洛門縣竟然有豪族作亂,還一鼓作氣攻陷了洛門縣,簡直就是天賜的好時機。
天予不取,反受其禍。
韓遂當即命令八部將之一的張橫帶兵五千,其中步卒四千,騎卒一千。
聽到張橫的命令,五千韓軍當即加速行軍,朝著洛門縣加快速度,剛出了南安郡範圍,距離洛門縣的距離也就不遠了。
「來人,去洛門縣打探打探,讓王國這廝準備糧草。」
一名探哨應聲而去,打馬飛奔,三十里的距離飛奔一個多時辰也就到了。
這探哨遠遠的看到城外一座軍營,不由得一愣,驚疑不定的停了下來,看了看城外軍營之上飄飛的於字將旗。
只見得洛門縣城牆之上一陣刀砍斧削的痕迹,明顯是經歷了一陣攻防戰,不過城頭上插著的依舊是王字旗幟。
好像是王國叛亂,遭到了郡中守軍圍攻,不過縣城依舊掌握在王國的手中。
這探哨遠遠的繞開城外的軍營,到了另一面牆頭,當即便有十餘名守卒張弓搭箭,一起對準了他。
「城下來者何人?」
一名軍官模樣的守軍大搖大擺的站在城頭上,對著城牆下的騎兵開口喊道。
那探哨則是自報家門道:「某乃韓軍張橫校尉麾下斥候,我家校尉奉命來援。」
那軍官大喜道:「如此甚好,冀縣武猛校尉于禁率兵圍困我洛門縣已有數日,快請貴使回報張校尉。」
那探哨點點頭:「請告知王將軍,某家校尉很快便到,到時戮力破賊。」
「如此甚好,我等就等著張校尉了。」
「駕!」
那斥候聽見馬蹄奔騰,回頭一看,只見得從軍營中奔出十餘騎,朝著他追趕過來。
「某先去了,後會有期!」
張橫軍中斥候頓時嚇了一跳,撥馬便逃。
「兀那小賊,哪裡逃?且停下來與某管亥大戰三百回合。」
背後足足有十幾騎死死地追著自己,張橫軍斥候哪裡還敢回身轉戰,只是沒命的奔逃,兩耳邊只有呼呼不斷的風聲,而呼喝聲和馬蹄聲則是變得越來越遠。
他回頭一看,只見得身後十餘騎變得越來越遠,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不敢放鬆,而是縱馬一路狂奔。
管亥見到敵騎跑遠了,這才緩緩策馬停下,對左右道:「行了,不要追了,回去吧。」
他特意聽從於禁的囑咐,放了對方一馬,否則就算是追不上去,他管亥一箭都能把那斥候給射下馬來。
……
「校尉,校尉!」
好不容易脫逃而來的張橫軍斥候遠遠的看到自家軍隊,急忙靠了過去。
張橫眉頭一皺:「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那斥候一口氣趕到張橫近前,上氣不接下氣道:「校尉,有緊急軍情。」
張橫眉頭緊蹙:「快說。」
「天水郡武猛校尉于禁率軍圍攻洛門縣,如今正駐紮在洛門縣外,某還遭到了營中敵騎追殺,所幸得脫。」
「哦?某本來還想著怎麼出兵,想不到這天水郡中守兵竟然已經到了洛門縣,這不是天賜時機么?」
既然天水郡守軍已經到了洛門縣外,到時候和王國裡外夾擊,擊破敵軍豈不是輕而易舉?有了這份功勞,到時候韓將軍還不得委任自己為一方郡守?要是能做天水郡守,那油水可就多得很了。
「速速發兵洛門縣,與縣內守軍合力擊破敵軍!」
經過急行軍,五千張橫軍本來有些疲憊,不過張橫求戰心切,倒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因此立刻遣軍,這五千軍馬也算得上是老兵,因此跟著張橫向洛門縣進軍。
經過三十里的急行軍之後,洛門縣和城外的軍營頓時出現在了眼前。
「來人,往城中以弓箭射書,通知王國出兵,合力進攻敵軍!」
張橫一揮手,當即便有數騎朝著洛門縣匯聚而去。
而張橫則是看著城外軍營,下令進攻。
「步卒向前突擊,攻擊敵軍營盤。」
「騎兵在外游弋,一旦攻破敵營,立刻向營內突襲。」
聽到張橫下達的命令,五千軍馬頓時分為兩部分,四千步卒當即列成了密集的陣勢,向前出擊。
這四千步卒當中混合了不少羌兵,羌兵素來英勇善戰,雖然經歷了一陣急行軍,不過依舊是銳氣十足。
「殺!」
震天的喊殺聲四面傳出,四千步卒當中的弓箭手張弓搭箭,向營中釋放箭矢,剩餘的步卒則是舉起大盾和長矛,向前發起了進攻。
而面對敵軍的襲營,營內的漢軍迅速涌了出來,據守營盤,也嚮往射箭,與衝擊營盤的羌軍士卒開始交戰,由於張橫軍士卒頗為疲憊,因此剛一交戰立刻開始猛攻,想要快速結束戰鬥。而營中敵軍也不是等閑之輩,抵抗頗為激烈,因此戰鬥一經展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之中。
而張橫麾下的騎卒則是趕到城門之下,將幾封書信用箭射入城中,同時大喊道:「韓將軍麾下張校尉已經率軍趕到,正在揮師猛攻敵軍營盤,請王將軍速速發兵相助。」
城頭上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伸出頭來:「某知道了,這便發兵。」
此人正是王國,只不過背後一柄刀子卻抵在他的背心,想不這麼說也不成。
隨著城門緩緩打開,一支三千餘人的軍隊從城中緩緩列陣而出,打著一面王字軍旗。
張橫見到城中軍隊揮師來援,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一愣。
只見得王字軍旗忽然被扔在地上,隨後重新豎起了一桿於字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