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閨房之樂(2)
朱佑樘俯身吻了下來,蘇挽月瞪大著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急忙推了他一下。朱佑樘也不勉強,慢慢俯下身,痴迷地看著蘇挽月的那雙眼睛,手指如羽般輕柔地劃過她的臉頰。這時,他什麼話也不想說,只覺得,若這輩子都能這樣看著這雙眼睛,那會是件多麼美好的事。笑了笑,那抹笑炫目至極。
蘇挽月獃獃看著朱佑樘,像是能被他雲淡風輕的笑給吸住了魂魄一般,對人無法自拔的沉迷,就是這種感覺吧。緩緩閉上了眼睛,微微抬身,主動覆上去清淡卻溫柔的一吻,朱佑樘哂笑,抱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汲取著她嘴裡的甘甜,似是永遠都嘗不膩一般,輾轉反側,舔舐過她的齒列和敏感的上顎,再纏上了她的舌頭,引誘她一點一點的回吻。蘇挽月有些意亂情迷的感覺,全身只有被他碰到的地方有知覺,心跳很快,幾乎要飛出胸膛,和上次被下了葯全然不知不一樣,蘇挽月知道自己在貪念的是什麼。
朱佑樘的聽著她的呼吸開始紊亂起來,一邊繼續著這個纏綿的吻,另一邊溫柔解開了她的腰帶,手伸到敞開的衣襟時,也未被拒絕。其實蘇挽月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像條忽然不會游泳的魚,要被淹死在排山倒海的溫柔里。
微微撐起了身,看身下的人,那雙清澈的雙眼像是被水氣迷離,激情的紅暈染上她平日里蒼白的臉頰,眼角那朵扶桑花,顯得更加妖艷惑人。她躺在床上,仰看著朱佑樘,微張的唇,閃爍著曖昧的水潤光澤, 眼裡露出掩飾不住的迷離的光,像是要引誘著朱佑樘溶進她的身體里。
微涼的手觸碰到她胸前柔荑的時候,蘇挽月才恍然發覺自己已經剝得八九不離十。臉色一羞,就清醒了幾分。朱佑樘自然不肯罷休,俯身壓了下去,親吻啃咬著她脖頸一線的肌膚,舌頭伸出來,像蛇一樣舔上她耳垂,輕聲說了一句,「你還是這麼害羞。」
他的氣息噴洒到脖子上的時候,蘇挽月怕癢似的縮了縮,他的舌頭含著自己耳垂的時候,蘇挽月已不能自持,渾身像被電擊一般,泄露了一聲呻吟。朱佑樘像是找到了某種捷徑一般,親吻舔舐過她而後嬌嫩的肌膚,再含著她耳垂,修長的手指也不停歇,溫柔又霸道揉捏著她胸前的兩隻白兔。
蘇挽月有些失去意識的感覺,她聽得見自己一聲一聲的嬌喘和呻吟,但卻無法控制。僅有的那份一點意識,讓她仍存有羞恥心,咬了咬牙,撇開了頭去,「不要……親耳朵……」癢到極致的感覺,原來是心癢難耐,蘇挽月很害怕接著下去,無法控制的那個自己。
朱佑樘心裡暗自好笑了下,也不勉強。一路綿延細碎的吻,留下斑駁的似玫瑰花瓣的吻痕,綻開在白皙的皮膚上,有一種難言的誘惑。一口含住她胸前花蕾的時候,蘇挽月吟喔出聲,那種地方比耳朵更讓人情不自禁,微微揚著頭,有些無力推了下朱佑樘,「那裡……也不要……」
他從未這麼用心取悅過一個人,像是只想讓她快樂一樣的心境。溫涼的舌尖舔舐到她兩邊的花蕾都充血挺立的時候,朱佑樘再傾身,重重吻上了她左心口的那道疤。那裡的皮膚有些脆弱,被輾轉吻過的時候,蘇挽月有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那是離心最近的地方,又似乎還可以離得更近。
手抬起來,探索觸到朱佑樘束髮的綢帶,又顫抖了幾下,才解了開來。這個漂亮如神邸的男人,現在竟然願意這麼擁抱自己。蘇挽月微微挪了下身子,緋紅的身體上閃著淫靡的光澤,她手伸到朱佑樘腰帶的時候,那人似乎一下明白了,笑了下,不幫忙也不動彈了,任由她笨拙又聽話得在脫自己衣服。
蘇挽月羞得滿臉通紅,卻還是硬著頭皮在繼續,衣帶解開來,剝落了他外衫時,朱佑樘忽然捉著她下巴吻了過來。比先前更霸道,更是毫不掩蓋的情慾,蘇挽月被半抱了起來,扯掉了已經被脫得差不多的衣服,而後感覺朱佑樘幾下也扔了自己衣服在床下,再下一刻,被緊緊抱住的時候,感受到了他的腰,他的腹,他的胸膛和雙腿,都和自己死死糾纏在了一起。就像是散亂了滿床的發一樣,一絲不掛中,已經分不清彼此。
蘇挽月兩手環著朱佑樘的後背,閉著眼睛承受他密不透風的深吻,併攏的兩腿被他不著痕迹用膝蓋頂開的時候,蘇挽月隱隱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只是把朱佑樘抱得越發緊。
「我好愛你……你知不知道?」蘇挽月抬了下身,在朱佑樘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輕輕柔柔,卻又無比篤定和認真。這句話像是最催情的利器,朱佑樘捉著她的腰,就進入了她最私密的地方。這是自古以來,男女之間最切合的方式,靈與肉結合的方式。
很長時間都沒有與男人親近過,蘇挽月有些吃痛,但仍是把朱佑樘抱得很緊。朱佑樘感受到了身下人兒的僵直,手掌覆上了她隨著情韻晃動開來的胸,一下一下撞擊著,看她眉頭由輕皺到舒展,紅暈又重回了臉上,才開始去顧忌自己早已難耐的慾望。
蘇挽月的腰被半懸在空中,失去了中心讓她無法用力,只能隨著朱佑樘的節奏,但那衝擊感越來越強,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在朱佑樘強悍地抽送下,無力地搖晃著頭。蘇挽月的那張小床,承受著兩個人的歡愛,吱呀有些作響,混合著愛液的交融,若是有人聽到,該是立即面紅耳赤吧。
朱佑樘捉著她細細的腰肢,向那脆弱柔軟的甬道,享受地聽著蘇挽月因無法忍受而發出的呻吟聲。她不是脆弱而任人擺布的女子,朱佑樘知道拿她和別人比較很不該,可以說在心裡的分量,蘇挽月是完全不一樣的。但蘇挽月就是這種被人完全掌控的姿勢,和她天性中的強勢,讓她渾身充滿著淫蕩的味道,引誘著朱佑樘滿身的慾火更加的高漲。
朱佑樘把她拉了起來,抱在了懷裡,這個姿勢讓兩人貼合得更密切,也進入得更深。蘇挽月迷濛著眼睛望朱佑樘,兩手繞過他脖頸摟住,只有這樣,才不至於因為他不知節制地猛烈衝撞掉落下去。朱佑樘像是要搗毀懷裡的人,情到濃時就有種狠狠的佔有慾,想讓自己的長矛直刺入她的身體,穿透她的全身。
有些嗜血意味啃咬著她的唇,蘇挽月有些無力的回應著,那種雲霄的快感讓她頭腦一片空白,可是她卻還是好死不死在朱佑樘耳邊說,「佑樘,我愛你……」
「再說一遍。」朱佑樘稍微用力咬著她的肩膀,有些威脅的意味。
「我愛你。」蘇挽月很聽話,乖乖摟著他脖子,敞開了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貢獻給他。
「再說一遍。」
「愛你……」
……
……
激蕩的空氣變得輕柔,沁涼的晚風吹去浮躁,月亮透過窗戶灑下一片迷濛的清光,照著室內忡怔的人。
朱佑樘覺得一切都無比美好,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蘇挽月,想著她在劇烈的衝擊中眼角不自覺留下的淚水,她嫣紅的唇瓣,和泛起紅潮的身體,想了片刻內心涌動,但看著已經累得睡死過去的人,又不忍心再折騰她。果然若是沒有藥物的催化,她在床上的體力,並不怎麼好。
從沒有一個人,在說那麼簡單的三個字的時候,能讓自己內心悸動如此。愛情自有其妙不可言的地方,歡愛過後,朱佑樘卻是異常清醒,抱著赤身裸體的她在懷裡,一下一下撫摸她光滑的背脊,望著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內心不自覺有種溫柔如水的情緒。朱佑樘只覺自己的生命里,好像很久沒人能讓自己給予這種溫柔了。
蘇挽月有一種,讓他能夠內心寧靜的力量。不會再那麼狂躁,不會再那麼暴戾,也不會,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