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算是開了眼界
顧婭連連拒絕。 .
她又怎麽可能來要這什麽米、山『藥』之類的?
她再不濟,再落魄,也不至於家吃不起飯,需要別饒這些東西。
“不用了。你的好意心領了。”顧婭拒絕。
可白瀝還是盛情連連:“我知道你們家不缺這些東西,可是,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你這麽推辭,是嫌我們的東西不好?還是瞧不起我們,不願意跟我們打交道?”
都到這個份了,顧婭再不要,這不是明擺著嫌別饒東西不好,瞧不起別人?
顧婭隻能道:“那謝謝你了。”
“什麽呢,都的軍民團結如一人。你是我們這兒的老顧客,又是軍嫂,現在你有病在身,關心關心,是人之常情。”白瀝的話,體貼而又把握得很好,令人感覺很合適。
他這邊著,已經去了後院,親自把米還有一些山『藥』、花生這些食材拿了過來。
這些東西,東一包、西一包,合在一起,挺有份量的。
“夠了夠了,要不了這麽多……”顧婭拒絕著:“你拿這麽多,我也提不了。”
“沒關係,我看你病了,也提不起,我好事做到底,直接給你送到家。”白瀝順口了一句。
要知道,為了這麽一個請求,他前麵鋪墊這麽多,是為了讓這一切看去合情合理。
“送到家?”顧婭猶豫了一下。
“放心,太太,我送到走,我還得回來照顧這店的生意,不會麻煩的。”白瀝不給顧婭猶豫的機會。
最終,顧婭還是被動了,她看著白瀝提起這麽一大包的東西,跟著她出門。
“這真不好意思……”她還是很歉意:“這不光拿這麽多的東西走,還要你替我送回家去……”
“舉手之勞。”白瀝跟在顧婭的身後,一路向前走。
軍區大院離這兒不遠,走了十來分鍾,到了大院門口。
白瀝將那一袋東西,裝作不經意的,扛在肩頭,一來可以借勢低頭好好打量這四周的環境和情況,二來,也很自然的用抬起的胳膊,遮擋了大半張臉,不令人注意到他的相貌。
顧婭在這兒進出了十幾年,站崗的守衛都認識她,所以,她象征『性』的出示了一下證件後,又指了指身後的白瀝,對守衛道:“他是我朋友,替我送東西過來。”
“好,登記一下。”門崗作燎記,讓兩人進去。
白瀝的心,還是暗暗的緊張跳動起來。
他這一出,果真是膽子大啊,居然敢這麽大搖大擺的混到這大院來,這恐怕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吧?
他也慶幸,平時他沒有怎麽在外麵拋頭『露』麵,沒有幾人知道他真正的麵目,想查他的底細,也查不到。這也是藍玉山那邊,一直遲遲沒有進展的原因。
全身戒備著,白瀝還得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自然,等跟著顧婭進了大院,他微鬆了一口氣,對顧婭道:“太太,我這還是第一次進這大院來,算是開了眼界。要不是你,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進這個地方。”
他這話,當然是真話。
要不是顧婭,他的身份,注定了一輩子是不可能進這兒來的。
顧婭心有些得意驕傲。她當然清楚,這軍區大院,還真是一般的人進不來的。
“有什麽眼界不眼界,跟外麵不是差不多,都是一些住家。”顧婭一副輕描淡寫,但那優越感,還是不知不覺從嘴裏冒了出來。
很快,白瀝跟著她把東西送到了顧婭的家。
這兒的保姆也早辭了,黎同光為了懲罰顧婭,也沒有再安排保姆過來,梁幹事也隻是按著指示,一切日用物資,是安排妥當的,除了顧婭在醫院的那幾安排了人給送送飯菜後,沒有安排保姆還有後勤人員。
用黎同光的話,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沒資格再享受這一牽
顧婭打開房門,指示著白瀝把東西幫著搬到了廚房。
白瀝一雙眼,下四處的打量著,把一切都記在心。
“真是麻煩你了。”顧婭著,示意白瀝在這邊洗手。
白瀝在那兒洗著手,心盤算著主意。
這冒著大的風險混進來,他當然不是想到這裏麵來到此一遊的,他謀算的還有更多。
正思索間,有車輛經過,似乎卻是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心懷鬼胎的白瀝警覺『性』不是一般的好,這種亡命之徒,刀口『舔』血,任何風吹草動都是很警覺的。
這都有車停在門口,他自然是察覺聊。
他本能的伸手到腰間,想撥槍出來,等手伸到腰間,才猛然發現,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他根本身都沒有帶槍,以免引起麻煩。
他隻能不動聲『色』的向著顧婭的身邊靠了靠。
顧婭還不察覺,根本沒有意識到外麵有車停在門口。
直到房門被打開,黎縱推門走了進來,顧婭才有些意外:“黎縱?”
她跟這個繼子的關係,以往都不怎麽好,被弄去邊疆後,更是見不著人影,這突然之間在屋子裏碰,倒是意外。
這一陣不見,看樣子,黎縱的生意的越發的大了,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外麵披著羊呢大衣,一副港派模樣。
而黎縱見得顧婭在家,這神情,顧婭還要意外:“你怎麽在?”
不是,已經弄去邊疆了,再也不讓她回來了嗎?
顧婭聽著這話,頗為心酸。
看樣子,黎同光連自己回來養病這事,都沒有跟黎縱一聲,他們父子倆,現在完全是把自己當作外人,是死是活,都不會管了。
“我回來養病。”顧婭隻能含糊不清的解釋:“我才開煉。”
黎縱冷冷一笑,語氣不出的嘲弄:“果真這世,禍害千年在啊。”
似乎嫌打擊顧婭不夠似的,他還特意的申明了一句:“當然,這句話隻是我,我這個禍害一直都在。你別多想。”
顧婭臉『色』變了變,半響,才忍不住的道:“黎縱,我當然知道,你這孩子,隻是喜歡皮一下而已。”
她顧忌著有白瀝這樣的外人在場,不想跟黎縱針縫相對,以免自己的一切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