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老公在這兒

  最終,還是沈鐵君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到白童的麵前,一臉無謂的道:“我倒的,怎麽了?”


  她甚至,還主動的『揉』了『揉』手腕:“想打架?來啊!”


  白童看著她,有那麽一瞬間的時間,她是真的想跟沈鐵君揮拳相向。


  但是,打一架固然很爽,可以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所受的一切不平待遇統統發泄出來,可是,最終,理智占了上風。


  她這一架打了固然痛快,可後麵造成的影響,就難了。


  這會讓這一群本就對她生了怨恨的文藝女兵對她更仇恨,而她跟沈鐵君私下打架鬥毆,這處份警告肯定是逃不聊。她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名聲和前途,不定,還會影響藍胤,影響整個神劍團的聲譽。


  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是藍胤的妻子,這層關係一鬧開,哪怕她現在把沈鐵君打贏了,別人還會她是仗勢欺人。別人也會私下藍胤治軍不嚴。


  所以,白童的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卻是最終,沒有一拳直接招呼到沈鐵君的臉上。


  深呼吸了幾下,白童壓下自己的種種憤怒、不甘與委屈,『逼』近沈鐵君兩步,狠聲道:“沈鐵君,這一架,我肯定要跟你打,但絕不是現在。我等著這調查結果出來,等著你給我道歉之後,我再跟你好好打一架。”


  她摞下這一句話,抱了濕漉漉的被子出去,搭在外麵曬衣的架子上。


  屋子中,沈鐵君坐回她的床上,她剛才內心,被白童那股子氣勢所震撼,雖然,她麵上沒有退讓,可心中還是有些發怵,畢竟這兩,她從白童表現出來的軍事素質上看,白童不比她差,真要打架,自己不一定會贏。


  白童很克製的沒打,這還是讓她有些意外的。


  周姿柔最終,還是聲的問了一句:“我們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啊?”


  錢葦葦立刻接嘴:“有什麽過份的?你不想想她背後做的什麽事?她都敢這麽背後兩麵三刀的整我們,憑什麽我們不能對付她啊?”


  “夠了,閉嘴。”沈鐵君悶聲喝止她們。


  其實剛才,往白童的床上潑水這事,是錢葦葦做的。


  她潑的時候,倒是很有勇氣,可潑過後,麵對白童的追問,是很沒出息的慫了。沈鐵君才一副替人出頭的模樣,出來把這件事給認下。


  “萬一她也是被冤枉的呢……”周姿柔還是聲的嘀咕著:“我看她也很生氣的嘛……”


  “可之前,明明是她先回來……”錢葦葦反駁著她道:“何況,全宿舍的人,個個的內務都被弄得『亂』七八糟,就她一人好好的,這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她啊。”


  這句話,倒是令沈鐵君心頭一跳。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她……


  這樣太明白的東西,現在慢慢回想,反而有些不尋常。


  ****

  白童將濕漉漉的被子搭在晾曬衣服的地方。


  這麽濕,明能不能曬幹都是問題,她今晚,是不要指望睡覺了。


  白童看著深深的夜『色』,最終,沿著訓練場跑起步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完心中的不滿,也隻有這樣,才能把心中積壓的那股子怒火給發泄掉。


  一圈、兩圈、三圈……白童就這麽跑著,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訓練場上是跑了多少圈了,她孤零零的身影,在這寬大的訓練場中,越發顯得渺孤單可憐。


  她就這麽悶著頭跑步,仿佛前路永遠沒有一個盡頭……直到她撞上一堵堅實厚硬的人牆,她才停下了腳步。


  夜『色』中,藍胤就穿著簡單的『迷』彩t恤衫,神情凝重的站在麵前,一張俊臉在夜『色』中越發的英俊『迷』人。


  “藍大哥……”白童軟軟的叫了一聲,突然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跑了多久,加上之前的五公裏負重越野跑,她今的體能訓練,真的超標。


  是心中的那股子窩火,一直支撐著她。


  現在,看著藍胤出現在麵前,那股子窩囊跟委屈,象是突然有了渲瀉的地方,她強撐著的身體,也有些撐不住了。


  “童童……”藍胤很及時的伸手,一把摟住了她,才避免白童一下癱軟在地。


  他就是聽到匯報,白童這麽晚了還在訓練場上跑步,他才立刻趕過來看看。


  “不是讓你們回去休息了嗎?”藍胤有些心疼的問。


  他都不知道,要是他不出來看一眼,這傻丫頭還要獨自一人在訓練場上跑多久。


  白童嘴一憋,都快委屈出聲了:“我沒有地方睡,她們冤枉我,甚至把我的床和被子都打濕了……”


  藍胤看她這般委屈的模樣,也是心疼。


  他的傻丫頭,一慣是又聰明又堅強又獨立,現在都氣得要哭了,這中間受的委屈,是該有多大的啊。


  他相信白童的能力,她不是一個遇事隻能委屈哭泣的人,但現在,她這麽委屈,是她要隱忍遷讓的多了,她顧忌的是什麽,藍胤心中也是隱隱的明白。


  “想哭,就哭出來吧,老公在這兒。”藍胤按著她的腦袋,讓她能安心的靠在自己的胸前。


  在這樣的深夜裏,他不是什麽神劍團的團長,他不是大家敬仰的高高在上的英雄人物,他隻是白童的丈夫,應該替自己這委屈得要哭的新婚妻子一個可以哭訴委屈的地方。


  白童靠在他的懷中,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那灼熱的身體溫暖,也能聽見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白童剛才所有的委屈,竟是奇跡般的被熨平了。


  她窩在藍胤的懷中蹭了蹭,隻是想,就算再大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麽,不是還有藍大哥是自己堅實的後盾?

  見她不哼聲,藍胤伸著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問道:“嗯,怎麽不哭了?”


  “有什麽好哭的。”白童不好意思的笑笑,反而伸手理了理藍胤的衣襟,害怕自己剛才眼淚花花的抹了眼淚在他的衣服上。


  “那剛才是誰一臉委屈的,沒地方睡,她們冤枉你,甚至還把床和被子都打濕了?”藍胤戲謔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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