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理由
第八百二十三章 理由
蕭衛國目光陰鶩的盯著陸爾淳,他完全沒有要狡辯的意思,證據確鑿,他再狡辯也是徒勞無功,何況從小的鐵血教育,他也不是那種會在東窗事發后逼著求饒狡辯的懦夫。
「蕭明真,我還真是低估了你,我以為你就是大小姐脾氣,就是仗著自己是異能者目中無人了一些,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心機。」
面對蕭衛國的控訴,陸爾淳垂眸淺笑,「過獎了,二叔。」
蕭明驁蹙眉,蕭衛國被揪出來是那個真正的內鬼,也意味著一場家變要爆發了,很多事情,要麼在沉默中爆發,要麼在沉默中死去,顯然,陸爾淳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偏要讓這樣的矛盾在沉默中爆發,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蕭老痛心疾首的看著蕭衛國,原本一個蕭明蘭的背叛,已經很讓他失望了,沒想到,這一次,是自己驕傲的兒子。
「為什麼?」蕭衛國低頭冷笑,「二叔家不是已經給你答案了嗎?爸爸?」
蕭老驚了一下,盯著蕭衛國的眼眸看了許久,「你說真的?」
「對。」蕭衛國也不否定,「我不比大哥差,憑什麼就因為我是老二,所以家主的位置從來不考慮我,無論我有多優秀有多成功,都不會考慮我?」
蕭衛邦同樣有些震驚,「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想法的?」
「一直都有。」蕭衛國毫不猶豫的回答,「爸爸,我們蕭家代表的從來都是蕭系軍閥,是軍閥世家,大哥從政,明驁也從商了,我就不懂了,我才是繼承蕭家衣缽的那個,你為什麼就是向著大哥和明驁,他們兩個,有什麼資格擔任蕭家的重擔和未來,他們兩個沒有一個選擇了軍隊。」
蕭衛國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就算是陸爾淳,也不免替蕭衛國不公平了幾分。
「你有這樣的心思,說出來就是,我不會和你爭。」蕭衛邦沉聲道。
「你少在這裡裝大度,你若不爭,早就該主動放棄,就如當初的三弟一樣,可這麼多年了,你明著不說,可實際上,為了鞏固你自己在蕭家的地位,做了多少動作,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蕭老氣得大喘氣,「衛國啊衛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兄弟相爭,手足相殘,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蕭老一邊怒罵著,一邊手中的拐杖砸在蕭衛國的身上。
「等一下!」一直不說話也是最有發言權的蕭明豐大喊一聲,赤紅的眸子盯著蕭衛國,「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殺我?我是你兒子,你為什麼連我也要殺?」
蕭衛國沒說話,蕭明豐不甘心的抓住他,「你啞巴了,快說!」
過去,蕭衛國對自己要求嚴格,也會打自己,蕭明豐就算是叛逆,也能理解,但是現在……他開始懷疑了,這個男人,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是從心裡討厭自己。
「你這樣的廢物,活著有什麼用,不如死了。」蕭衛國涼薄的說道。
吳惠秋崩潰的尖叫一聲,衝上去捶打著蕭衛國,「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你兒子,我們的兒子,你是不是被蕭明蘭那個小賤人給迷了心竅?我就說,蕭明蘭這種狐狸精不能留在家裡,禍害我兒子,現在還要禍害我丈夫,為什麼……」
吳惠秋嘶聲力竭的哀嚎著,蕭衛國惱怒的將她甩開,吳惠秋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大嫂沈福雅有些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衛國,不管因為什麼,惠秋和你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對你一心一意,你在不喜歡她,也不該動手。」
一邊說著一邊去扶吳惠秋,吳惠秋心中委屈,更是恨意滔天,看到蕭明蘭跪在地上,衝上去抓著蕭明蘭就是一陣打,蕭明蘭早知道大勢已去,如今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自然不能平白的挨打。
在吳惠秋衝上來打自己的時候,蕭明蘭已經利用自己在軍校里學會的招數鉗制了吳惠秋,冷漠的將她摔倒地上,「哼,就憑你也想打我,真當我是任人欺負的嗎?」
「喲……嘖嘖!」陸爾淳譏誚的笑了,「不繼續裝綠茶婊了,還以為你要堅持一陣子呢!」
陸爾淳踩著高跟鞋走到蕭明蘭的面前,蕭明蘭警惕的盯著陸爾淳,她和陸爾淳交過手,也知道陸爾淳的另一重身份是異能者。
「你不是很想殺我么?既然知道我是異能者,不如我就用我的異能讓你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放心,我不會太著急殺了你,廢了你,看著你以後被人欺辱的樣子,或許會更有意思。」
陸爾淳手指動了動,蕭明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綠色的藤蔓纏繞住了,毒刺扎進了她的肌膚中,痛苦不堪。
「你找那麼多異能者追殺我的時候,是不是就一直幻想著,我就是你現在這樣痛苦的被折磨死去?」陸爾淳陰陽怪氣的聲音,蕭家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異能者在燕京權貴的圈子裡根本就不是秘密,但是看到陸爾淳這樣輕易的扼制住蕭明蘭的生命,還是讓他們驚悚了。
蕭衛國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蕭明蘭痛苦的樣子,下意識的去摸槍要打死陸爾淳,然而下一秒,自己的手指還沒有來抓住槍,陸爾淳一揮手,他的槍就落在地上了,隨即自己的身體也被綠色的藤蔓給纏繞住了。
「二叔,你這是有多著急要殺我?到底是真的只是想挑撥和蔣家的關係,還是……你真的想要殺我?」
「蕭明真……你快放開我……不然我……」
「不然什麼?」陸爾淳手掌微微抬起,蕭衛國也就被藤蔓給纏著懸在半空中,「有些疑惑呢……不如我來替你回答,就像是,你為什麼要殺明豐,畢竟所有人都想不通,虎毒不食子,他怎麼也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蕭明豐的心咯噔一下,抬眸盯著陸爾淳,「明真,你……說……告訴我……我想知道。」
陸爾淳咯咯的發出清脆的笑聲,「因為你不是他唯一的兒子,更不是他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是一個非常失敗的作品,他說的沒錯,這樣失敗的你,活著就是浪費,不過……就算是死,也要物盡其用,我說的對不對?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