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廣納後宮
第六百七十七章 廣納後宮
張無為原以為自己的門生升了右丞相,自己必定是要如虎添翼,但沒想到,在朝堂上,朱成恩並沒有如預期中那般和自己同氣連枝,好幾次,都對自己的話提出了反駁,氣的他差點厥過去。
張無為突然發現,自己低估了新帝,殷夙表面是提拔了自己的門生,實際就是在架空自己的勢力,誰甘願一輩子屈居人下,朱成恩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如今他做了右丞相,與自己平起平坐,又怎麼會甘願做自己的跟屁蟲?
新帝這招當真是陰毒,用他的學生來對付他,招招都戳在軟肋上,張無為覺得自己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朱成恩竟是如此的忘恩負義。
「呵呵……」阿緣搖曳著手中的美人扇,聽著狐狸精朱成恩給自己講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那張無為這次也算是吃了虧。」
「就差沒有中風厥過去了。」朱成恩輕蔑的笑著,「不過……今日在朝堂上,這張無為又提出了一個新的缺德主意。」
「哦?說說看,他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阿緣好奇的問道。
朱成恩正色道:「請皇帝廣納後宮,雨露均沾,說皇上後宮太冷清,需要充沛後宮,按照祖制,得要選秀。」
阿緣若有所思道:「選秀?」
「是啊,妖聖,是不是心裡不開心了?女人都善妒的,我很明白。」
阿緣手中的美人扇敲了一下朱成恩的腦袋,「你沒有反駁他?」
「不曾,這事兒不好反駁,都說了是按照祖制,我如何能反駁,頂多就是揶揄了他一句,說他年紀雖然大了,可依舊有心有力,府里養了十來個小妾。」
阿緣被逗笑了,「這樣的餿主意,虧他想出來,張無為提出要為殷夙廣納後宮,他是溫家的走狗,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溫寧月心裡不舒服,不過既然說出口,不用想也知道,是溫寧月的意思了。」
「皇后溫寧月?她受刺激,傻了?」
阿緣搖曳著手中的美人扇,若有所思的說道:「她不是傻了,她是狗急跳牆,這女人之間的爭鬥,有時候可以寫成一本兵書,溫寧月是想借刀殺人,找一些年輕貌美的女人進宮和我爭寵,對付完我以後,才慢慢去對付那些女孩,我說的對不對?」
朱成恩豎起大拇指,「還是妖聖您想的透徹?你在妖域的時候,何時要在這種事情上花過心思,也就是到了這低賤的人界,才會經理這些。」
阿緣翻了一個白眼,「人界的人,尤其是驅魔師,都覺得我們妖域是最沒有理性和感情的畜生,也正因為如此,自以為是的驅魔人總是對妖趕盡殺絕,自詡是為了正義……」
朱成恩嘆了口氣,「我覺得,魔尊沒說錯,人界是卑鄙的,你不應該放棄他,魔界和妖域聯手,才能抵禦人界的殺戮。」
「蒼瀾大陸上,誰都覺得自己才是無辜的,可誰都不是無辜的,誰都有野心。」阿緣長嘆一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麼……現在廣納後宮這個事兒……」
「你只管盯著前朝發生的事情,廣納後宮這事兒,我自有辦法,皇后不是要廣納後宮才彰顯她的賢德么?我看她就是閑得慌,正好給我一個帶人進來的借口,我倒要看看她以後如何為自己今日的決定後悔。」
朱成恩離開的時候,殷夙正好進來,他連忙行了禮,便是退下了。
殷夙瞥了一眼離開的朱成恩,不經意中,竟是看到了他的狐狸尾巴,眼神一凜,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你之前說朱成恩是你的人,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的確如此。」殷夙這話一語雙關。
阿緣搖曳著手中的美人扇,假裝不曾聽懂殷夙這話中的意思。笑眯眯的撒嬌著:「我已經聽說了,今日朝堂上,那張無為被朱成恩懟了,差點沒氣的吐血。」
殷夙的眼底染上了寵溺的色彩,「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那是,難道不該么?誰讓他總是針對你,我就是要讓他吃點苦頭。」
「這苦頭的確是夠他吃的了!」殷夙翻身躍上鞦韆床,將阿緣摟在懷中躺在鞦韆床上,輕輕蕩漾著。
「當心這小床支撐不住我們兩個,斷了就完了。」
「斷了就重新做一個更牢固的。」殷夙漫不經心的回答。
阿緣趴在殷夙的胸口,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殷夙問道:「聽聞今日在朝堂上,大臣們又想了一出,讓你廣納後宮?」
殷夙怕阿緣吃醋,解釋道:「都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妄想用租制來逼我就範。」
「你拒絕他們了?」
「嗯,是的,我說我現在後宮暫時不需要其他人,但這幫老傢伙執迷不悟,尤其是那個成王,這次居然開口說要推舉一個能人異士入朝為官。」
「成王要推舉一個人入朝為官?你沒去問問那位芷林郡主,成王口中的這個能人異士是什麼人?說來,你是玄宗門的弟子,驅魔人難道還不算是能人異士嗎?
「罷了,朝中的事就不要你管了,免得跟著操心,重點是,後宮不得干政。」
阿緣輕笑,嬌嗔道:「我才懶得干涉你的事,不過……既然大臣們一直要求你廣納後宮,你就順他們這一次。」
殷夙的眼底掠過一抹寒芒,看著阿緣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陰森,他能理解阿緣的小性子,也能包容她的醋意,但不能容忍她居然一點不吃醋的同意自己廣納後宮。
「你當真這麼想?」殷夙眯起眼眸,阿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殷夙翻身調下鞦韆床,冷聲道:「既然如此,我如你所願。」
阿緣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合著殷夙是生氣了,她跳下地面,從後面撲上去摟住殷夙,「不許走!剛來就要走,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難道不是孤的皇宮嗎?」殷夙傲嬌道。
阿緣竊笑,「可這裡是你送我的鳳梧宮,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我的。」
殷夙的臉色一片陰霾,明顯是不開心,阿緣繼續說道:「你真當我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你就這麼不了解我的性子?只是,那些老東西一個勁的為難你,索性就順了他們,回頭有的他們後悔莫及,就好像朱成恩這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