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別生氣
第六百六十六章 別生氣
水煙立刻張牙舞爪的要攻擊殷夙,卻被殷夙一招制服,重重的墜地,吐了一口血,傷得很重。
殷夙盯著倒在地上的水煙,拔出手中的劍就要殺水煙的時候,阿緣突然甩出一鞭子,阻止了殷夙的這一劍,也救了水煙。
水煙趁機化作一縷青煙消失,殷夙追到窗邊,早已看不到水煙的身影,都說狡兔三窟,兔子狡猾起來,狐狸都比不上。
但是……殷夙眯起眼眸,目光清冷,他又何嘗不知,剛才救了水煙的神秘人,就是阿緣。
水煙一路逃亡到自己的另一個藏身之所,倒在地上喘氣,她受了重傷,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只盼那個驅魔人不要再追過來。
正在這時候,兔子耳朵靈敏的察覺到有人進來了,轉身要做最後的殊死一搏時,就已經挨了一鞭子,疼的她嗷嗷尖叫。
水煙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哥兒,這一鞭子她很熟悉,剛才就是這一鞭子救了自己,若不然自己已經死在殷夙的劍下了。
水煙忍著身上的傷痛,跪在阿緣的面前,「多謝上仙的救命之恩,水煙願做牛做馬報答上仙。」
阿緣揮手,譏誚:「做牛做馬你就不用了,你一個兔妖,還妄想變成牛馬么?」
水煙頓了一下,抬眸看著阿緣,「小妖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上仙是……「
阿緣側過身,「若是還想活命,就早些滾回妖域去,再有下次,未必有這般好運了。」
「是、是……水煙明白!」水煙低著頭,「水煙也不想觸犯妖規,但是我們這樣弱小的妖精從來都被欺負,很難修鍊,只怕還沒修鍊完,就被吃了,不得已才私闖人界……還請上仙恕罪。」
「你這一鞭子,廢了三百年修為,也算是懲罰了,我瞧著你也不過五百年修為,天亮時候,你就會打回原形,若不想死,就早些回去妖域。」
聽說自己已經被廢了三百年修為,水煙身體都顫抖了,三百年修為啊……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才熬到的,但如今……廢了三百年修為總比被殺了好。
阿緣回到殷夙的院子時,卻見殷夙坐在院子里吹簫,「殷夙……」
殷夙沒有理會阿緣,阿緣抿了抿嘴,「你生氣了?」
殷夙放下手中的玉簫,看著阿緣,「人妖不兩立,你可知道,那水煙殺了多少人?」
阿緣蹙眉,「我也是妖,我也踏入了人界的範圍,是不是你也要殺了我?」
殷夙握著玉簫,盯著阿緣的眼眸:「你為什麼要救她?」
「我和她都是妖,再說……她就算是殺了人,那些人難道不該死?放著家中妻兒,去青樓尋歡作樂,這種男人就該死。」
殷夙突然伸手扼住阿緣的脖子,陰鶩的說道:「人界有人界的規矩,和你們妖域不同,在人界,男子尋歡作樂,本就理所當然,若不然青樓是做什麼的?說來,人界的男女之事總是有些遮掩的,比不得你妖域那般開放,什麼都是明面上來。」
阿緣到不覺得有哪裡痛苦,只是無辜的看著殷夙,「你就為我救了一個兔兒精與我發這樣的火?那我現在就幫你把她抓來,殺了她,左右我已經廢了她三百年修為,她現在已經被打回原形了,殺一隻兔子,還是很容易的。」
殷夙愣了一下,「你廢了她三百年修為?」
「是啊,不過五百年修為,被我廢掉三百年,她這人形都撐不了多久,若這次不能修鍊好,沒準半途就被其他野獸吃了。」
殷夙真不知道這阿緣到底在想什麼了,鬆開手轉過身,背對著阿緣,一言不發,廢掉一個妖三百年修為,想來她在妖域的等級肯定很高了。
妖域和人界不同,人界裡面,皇權至上,有高門貴族和平頭百姓之分,人們追崇的是權勢;而在妖域裡面,則是崇尚武力值,弱肉強食,統治者一定是法力高強的妖。
殷夙見過妖域的萬妖王,是一條美女蛇,並非是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
「不生氣了?」阿緣從殷夙背後探出腦袋,她就是這般的好脾氣,不管殷夙對她如何的冷漠,她都能如狗皮膏藥的貼上去。
「你廂房準備好了,若要留下就去睡!若不願留下,就早些離開。」殷夙說完便是回房,見阿緣還要跟來,斥責道,「不許跟進來,我要沐浴更衣,你是女子。」
「哦……」阿緣當真是沒有跟進去。
殷夙泡在浴桶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總想著,阿緣會不會偷偷進來,但直到洗完,都沒有見到她,好奇心下,他決定去她的廂房找她。
夜色正濃,阿緣就站在院子里,放出一盞孔明燈,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放起來,最後還不小心給點燃了。
阿緣又重新拿出一個,她自己不會做,這都是晚上在街上小販哪裡買的。
連續放了三盞孔明燈,都沒能放起來,阿緣有些泄氣,只剩下最後一個了,「區區一個的燈籠……」
阿緣手指動了動,準備施法讓燈籠飄起來,殷夙卻在這時候出現了,「笨手笨腳的,還是我幫你吧!這種許願燈若是用法術,就沒意思了,若不然為什麼你們妖域不放許願燈?」
阿緣看著殷夙幫她升起那盞孔明燈,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你不是不肯見我的嗎?」
「我只說,我洗澡的時候,你不許進去。」殷夙冷聲道,「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阿緣可不會乖乖的睡覺,立刻追上殷夙的腳步,「我要和你一起睡!」
殷夙差點被被這句話嚇到,果真是驚世駭俗了,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
「不行也要行!」阿緣無視殷夙的拒絕。
這廂,殷夙剛寬衣解帶準備躺上床,卻見阿緣已經坐在他的床上了,「你怎麼進來的?」
「你忘了,我是妖!」阿緣亮出手中的神筆小七,「我還有這個寶貝,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送我這支筆,就是為了暗示我晚上來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