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不考慮你
第六百零七章 不考慮你
殷申再見陸爾淳的時候,已經是船靠岸的時候了,他看了看陸爾淳的身後,什麼都沒有,不禁疑惑:「那個小女孩呢?」
「大少對一個小女孩這麼念念不忘?」陸爾淳揶揄。
「陸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殷申耐著性子回答。
「自然是開玩笑的!」陸爾淳無奈,「說實話,你這個人太刻板,比殷夙還要刻板,不過有時候,殷夙又特別油腔滑調,不知道大少是不是也有這一面。」
殷申不苟言笑,冷冷的瞥了一眼陸爾淳,顯然她是不想告知自己那個小女孩的去處,既然說了交給她,也不該事後再來追問,便是轉身要離開。
見殷申要離開,陸爾淳突然問道:「大少,你覺得玉嬈這個人如何?」
殷申不明白陸爾淳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解決了她么?而且,看你樣子,也不在意她的存在,現在問我,有意義嗎?」
「我的解決辦法,也是暫時的,把她留在殷夙身邊,我不放心,可留在自己身邊,日子久了,我看著也鬧心,不知道……大少可願意替我接手這個爛攤子?」
殷申面無表情,「還以為你們真的是姐妹情深,原來不過是做戲罷了,陸小姐,看來你也不是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
陸爾淳一臉誇張的驚訝的表情,「我還真沒見過什麼東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呢!」
殷申不想陪陸爾淳耍嘴皮子,陸爾淳卻是繼續說道:「就說那蓮花吧!我總記得,蓮花開花的時候,不是在淤泥地下開花的吧?那花徑早就過了水面,結了花骨朵,最後才開了花,是在不理解,和淤泥有什麼關係。」
「謬論!」殷申不想理會陸爾淳這種強詞奪理的歪理。
陸爾淳笑了,「大少,我先走了,後會有期。」陸爾淳臨走時文縐縐的飄來這麼一句,也沒有問候大帥,不用猜也知道,大帥在停船的時候,就秘密安排離開了。
殷申頷首,轉身走向自己的專機,離開了碼頭。
陸爾淳長嘆一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玉嬈同學,我可是盡心幫你了,無奈別人不肯做接盤俠。」
陸爾淳正欲離開的時候,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走過來,「是陸爾淳小姐嗎?少帥安排我們來接你!」
陸爾淳愣了一下,狐疑的看著這兩人,「少帥安排你們來接我?」
陸爾淳怎麼不記得殷夙說要安排人在碼頭接自己,他應該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的,就想和普通人一樣回去。
更重要的是,怎麼這麼巧,殷申離開了,他們出現了,怎麼不等殷申還在的時候,一起打個招呼?
「是的!」兩名軍人回答,「車子就在那邊,陸小姐,請。」
陸爾淳沒有動,「不用了,我還想在這邊逛逛再回去,你們不必送我了,少帥那邊,我會和他說的。」
「陸小姐,別讓我們為難。」
「很為難么?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這樣你們總該放心吧?」
看到陸爾淳要打電話,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就知道騙不了你!」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陸爾淳抬眸又見到熟人了,「司音?」
聽到陸爾淳叫自己司音,司音露出一個淺笑,隨後就聽到陸爾淳的下一句話,「不,應該是七公子!」
司音頓了一下,露出一抹傷春悲秋的表情,卻還是微笑著,嘴角掛著兩枚漂亮的酒窩。
「我還是習慣聽你叫我司音,不管我們之間是什麼身份什麼關係。」司音輕聲說道。
「故意避開大少來接我,又想整什麼幺蛾子?」陸爾淳反問。
司音無辜,「我的確是故意避開大哥,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接你,也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去了耶魯國,那邊那麼危險,你不該去的。」
「可那邊有我的男人,這就足夠了。」陸爾淳輕描淡寫的說道。
司音的眼底掠過一抹幽光,「你的男人?你篤定要這樣和他在一起了嗎?那麼之前,我提出的建議……」
「說實話,你提出的那些建議,我的確有認真考慮過,但唯一不在考慮範圍的就是你。」
司音沒有多言,「先上車吧!就當是朋友,我送你吧!」
陸爾淳沒有動,司音也固執的站在她身邊不動,一男一女這麼一動不動的對望著,旁邊還站著兩個穿軍裝的同樣盯著他們,不免讓周圍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陸爾淳最終還是敗給了司音的這種詭異的執著,鑽進了車廂里,司音淺笑著上了車,保持一個紳士的距離坐在車上,陽光下的他,完全就是一個鄰家大男孩的形象。
「你最近風頭過勝,司徒靜已經盯上你了。」司音坐在車上,平靜的說道。
陸爾淳挑眉,「我知道,他已經開始動手了。」
司音靠著真皮座椅上,仰著頭側眸看著陸爾淳,「已經動手了?」
陸爾淳突然側過身盯著司音,問出一個疑惑的問題:「你想要擺脫司徒靜的控制,那你想殺大帥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司音的目光透著幾分憂鬱的色彩。
陸爾淳優雅的靠在座椅上,「看你願意告訴我真話還是假話?」
「說實話,我沒想過要殺他,他畢竟是我父親,雖然他偏心,但不至於對我太壞,我畢竟也是嫡出,要比其他庶出的兄弟姐妹好的多。」
司音頓了一下,「可若是現在有人要殺他,我也不會救他,因為我心有怨恨。他保護了殷夙,卻沒有保護我。」
陸爾淳眯起眼眸,「我怎麼覺得,你很受保護呢?殷夙今時今日這少帥的位置,他付出的幾乎是生命的代價,他身上的肌膚,遍布猙獰的傷疤,而你,除了委屈,和不甘心,你總沒有生命危險過?我倒是覺得,你這樣被保護的太好的人,反而不知道知足。」
「被保護的太好嗎?」司音垂眸喃喃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