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他有青梅
第五百一十八章 他有青梅
之前陸爾淳聽到殷夙提過自己的母親,也一直都很好奇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陸爾淳很想說,真心的,不想認識這個女人了,好像一條毒蛇。
「那我肯定是不適合在大帥府生活了,不過……」陸爾淳露出一抹鬼魅的笑,「殷夙他是少帥,我要面對的,不是大帥吧?」
司徒清愣了一下,眯起眼眸打量著陸爾淳,挺年輕的小姑娘,可那雙眼睛看起來,一點都不稚嫩,難怪來之前,司徒靜特別對自己提了這個陸爾淳。
司徒清垂眸淺笑,這笑聲分明是從鼻子里發出來的,「可少帥,也是住在大帥府的,說起來,他身邊一直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他們兩個從小一起學習一起訓練,我還記得殷夙小時候就說將來要娶那女孩做新娘的,十八歲的時候,他們兩個也的確是交往了,不過……」
司徒清嘆氣,一臉的惋惜,「大帥他不同意,反對殷夙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相信你也知道蕭家小姐?大帥很中意那個女孩,畢竟是門當戶對,更重要的是可以幫助殷夙,幫助軍閥派。」
陸爾淳聽著司徒清說的話,蕭明蘭她自然是知道的,卻從不曾聽殷夙說過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她一直以為,殷夙那樣的男人,應該是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司徒清見陸爾淳有了遲疑,繼續說道:「陸小姐,我說這些,你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我本身對你是沒有意見的,今天會來,也是受人之託。」
這次陸爾淳算是明白了司徒清的意思,「大帥的意思?」
司徒清點頭,「按照談判的流程,我可以給你一張空白支票,隨便你填寫數字,不過我知道,你不缺錢,我也可以依著大帥的意思,威逼利誘,畢竟以大帥的本事,讓一個人悄聲無息的死去,還是很容易的,可……你會害怕嗎?」
陸爾淳沒說話,司徒清也算是明白了陸爾淳的答案,「所以這兩種辦法,我都沒有用。我坐在這裡,就是想和你進行一場女人和女人的談話。」
陸爾淳微微一笑,「清夫人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說自己的意見。」
陸爾淳不傻,聽得出來司徒清是在拋磚引玉,她自己才是有話要說的那一個,只是聽了前面的話,陸爾淳越發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你想聽我的意見嗎?」司徒清挑眉,「當真?」
陸爾淳點頭,司徒清的眼底掠過一抹精光,「你和殷夙不適合。」
陸爾淳的心咯噔一下,目光黯然,司徒清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殷夙的相處過程中,你是如何了解他的,但作為他的母親,我很了解他,暴戾兇殘,偶爾的平靜,都是暴風雨的前夕,或許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可以給你片刻的溫柔,但野獸就是野獸,骨子裡的嗜血天性是不會變的。」
陸爾淳詫異的看著司徒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母親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的。」
司徒清輕笑,「我評價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殷夙是大帥他一手調教的,自小就教育他,任何一個人留在他身邊,都必須有他本身的利用價值,否則只是廢物。」
司徒清凝視著陸爾淳的眼睛,「我不知道,陸小姐你的利用價值是什麼?我也曾相信過真愛,不過……這麼多年了,我看的很透徹,我之所以還在這個位置上,更多的是因為我是司徒家的女兒。」
陸爾淳撅了噘嘴,「聽說,清夫人是總統閣下的姐姐!」
「是啊!」司徒清無奈,「就因為這層關係,大帥對我有所防備,就連殷夙對我這個母親,也是諸多不滿,大多原因也是因為他舅舅吧!其實總統對殷夙不錯,只是他自己甘願聽從大帥的擺布罷了,說白了,還是權利的爭鬥。」
「清夫人為什麼要對我說這麼多?」陸爾淳迷惑。
司徒清凝視著陸爾淳,「看著你,就讓我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我自己錯了,自然也不希望你繼續錯下去。」
「錯?」陸爾淳眼角眉梢勾起一個疑惑的弧度。
「我聽聞,陸小姐的哥哥對陸小姐的感情很深。」司徒清突然說起了這件事。
陸爾淳沒說話,司徒清繼續說道:「我沒有惡意的,只是隨便聊聊,有時候,很多事,要過了很多年以後,才會發現,原來自己當初錯過了什麼。」
陸爾淳依舊沉默不語,司徒清此時也看不穿陸爾淳的心思了,不知道她是提起陸澤熙就傷心了,還是就不想談陸澤熙,只得轉移了話題的。
「我弟弟,也就是總統閣下,是一個非常喜歡小孩的人,也喜歡和年輕人打成一團,不拘小節,我常常想到他小時候為了一條寵物狗哭得很傷心的樣子,所以當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殷夙和他敵對的時候,他難過了很長時間,我想這也是有大帥的原因才會如此。」
司徒清繼續感慨,「相反,小洛的性格就比較隨和,不喜歡處處爭鋒,和我弟弟相處的很融洽,明明是親兄弟,偏偏就天壤之別。」
「小洛?」陸爾淳這次是越聽越糊塗了,這清夫人今天是跑來給自己講族譜的嗎?
「我有兩個兒子,殷洛是殷夙的弟弟,怎麼?他沒有告訴你么?沒關係,下次有機會,我可以讓他認識你,他鋼琴彈得很好,我聽聞你的小提琴也拉奏不錯。」
「清夫人對我,還真是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是談判的先決條件,雖然,我並無心與你談判,不過還是想來認識一下,到底這次,殷夙又禍害了什麼女孩。」
「禍害?」陸爾淳沒想到清夫人會用這種形容詞來。
「玉嬈一直都陪著殷夙,殷夙每次回去,都是玉嬈在他房裡陪著,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玉嬈一個女人,就這麼認定了他,他卻模稜兩可,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覆給人家。」
陸爾淳心裡發賭,司徒清就算是再不待見自己,玉嬈這個人也不至於是憑空編出來的,至少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自己卻從未聽殷夙提起過。
「清夫人說了這麼多,其實目的,還是來勸我離開殷夙的?」
司徒清目光閃爍了一下,「我只是告訴你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剩下的,你自己琢磨,那日殷夙原本是和蕭明蘭訂婚的,就是因為玉嬈突然受了傷,他才中斷了訂婚,我問過他的心思,他只說不關我的事,結果呢……一轉身玩失蹤,若非是你的宴會上公開了和他在一起,我還不知道,原來他來找你了。」
司徒清看著陸爾淳漸漸發白的臉色,緩緩的站起身,「其實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天認識你,我還是很歡喜的,至少我不討厭你,若不然也不會對你說這麼多。」
陸爾淳也站起身,從司徒清出門,直到司徒清上車,司徒清坐在車裡,看著站在車外的陸爾淳,「希望下次還可以有機會聊天。」
「清夫人慢走!」陸爾淳禮貌的問候。
車子便是開出了陸公館的大門,陸爾淳目送司徒清的車子遠離,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一掃剛才臉上的憂鬱,轉身走進客廳,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咖啡杯。
陸爾淳端起司徒清剛才喝咖啡用過的咖啡杯仔細的看著,隨手往垃圾桶里一扔,接著將桌子上所有司徒清帶來的杯子都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