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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要走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要走了

  陸爾淳蜷縮在沙發上翻看著母親安茜留給自己的那個相冊,一點一點的翻閱著,想著明天一早就去墓園祭拜母親。


  最後,陸爾淳的視線落在了隱藏在相冊封皮里的那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擁著自己的母親,他們笑得很開心,十指相扣,背後是一片遼闊的草原。


  照片的背面寫著:結婚兩周年紀念日,希望我們一輩子都能這般無憂無慮的幸福下去。


  結婚兩周年紀念日,就表示,她的父親和母親是結婚了的,不是林珊說的那麼齷齪,但到底是為什麼,母親說父親死了,卻還不肯說出父親的名字,引得大家都猜測安茜根本就是被男人玩弄了。


  殷夙沖了澡出來,就看到陸爾淳盯著一本相冊發獃,他從未見過這本相冊,看那相冊的封皮,也知道年代久遠了。


  「在看你媽媽的照片?」殷夙自然的猜到是陸爾淳的母親留給她的照片,今日宴會上,陸爾淳成功拜倒了陸旭陽和林珊,但心裡還是很在意林珊說的那些話。


  「恩……」陸爾淳靠在殷夙的肩膀上,嗅著沐浴露的香味,「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本相冊,對媽媽的印象也不是很清楚,看到這些照片才知道,原來我媽媽年輕時候這麼漂亮。」


  殷夙知道陸爾淳的心情有些低落,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絲,目光不經意的瞥到其中一張照片,正是陸爾淳的父母合照。


  「這個是……」殷夙在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後,目光一凜,只覺得很眼熟。


  陸爾淳沒有察覺到殷夙的異樣,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應該就是我的父親,是我媽媽留在身邊的唯一一張照片了,不過……卻沒有說清楚他的名字,只說他已經死了。」


  殷夙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這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


  陸爾淳莞爾,微微一笑,「你以為我在傷心這個?我就是突然想看看而已……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何況我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談不上傷心。」


  殷夙起身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陸爾淳,「今天這一仗打得這麼精彩,是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陸爾淳接過酒杯,「難得聽到少帥大人你捨得誇我一句。」


  「一誇就驕傲!」殷夙輕描淡寫的說道。


  陸爾淳瞥了一眼殷夙,一本正經的說道:「偶爾的驕傲是美德,每天都在驕傲就是自戀了。」


  殷夙手中的酒杯落在陸爾淳的頭頂上,「別亂動,我不保證這酒會灑了……」


  陸爾淳對殷夙此時的惡作劇很是不滿,「我偏就不信,大不了灑了,我去換身衣服!」


  說著便是伸手要去拿掉腦袋上的酒杯,然而手指觸摸到的卻不是酒杯,而是一個水晶王冠,陸爾淳看著掌心裡那個小女生都喜歡的水晶王冠,無奈的失笑。


  「這次又是看得哪一部偶像劇學來的?」


  殷夙白了陸爾淳一眼,眼中濃濃的鄙視,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母親生前最喜歡這個水晶王冠,不過自從嫁給我父親后,就一直沒機會再戴了。」


  陸爾淳愣了一下,「你母親的遺物?這豈不是很珍貴?你還是自己收好吧!」


  看著陸爾淳驚恐的將水晶王冠退回來,殷夙終於腹黑的笑了,「這種話你都信,陸爾淳,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離開?」


  陸爾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你又騙我?」


  殷夙卻是拿起那個水晶王冠戴在陸爾淳的腦袋上,「陸爾淳,你今天表現的,就像一個女王。」


  陸爾淳抬眸看著殷夙,狐疑道:「沒頭沒腦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殷夙喜歡抱著陸爾淳,好像抱著自己最寵愛的貓兒一樣,讓她柔順的睡在自己的腿上,指尖滑過她的肌膚。


  「明晚的飛機,我必須要走了,軍隊已經先一步出發了。」殷夙淡淡的說道,「走之前,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真的不後悔?」


  陸爾淳目光幽暗,他要走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都一個月了,她習慣有他的陪伴,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什麼都好。


  「後悔什麼?」陸爾淳的眼中透著濃濃的不舍。


  「後悔公開了和我的關係,說實話,我後悔,接下來我不在你身邊,我擔心你的安危,我已經讓雷哲安排了人時刻保護你。」


  「要不要那麼誇張?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陸爾淳挑眉,隨即說道,「其實,說實話,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沒有軍銜,你覺得我用什麼理由帶你去?」殷夙直接否決了陸爾淳的要求,這個想法,她居然一直沒有死心。


  「陸爾淳,我警告你,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的留在江城,哪裡都不許去,更不許去找我,若是你敢來找我,我就打斷你的腿。」殷夙發狠道。


  陸爾淳眯起眼眸,靠在殷夙的懷裡,「江城還有事等著我處理,你覺得我真的有空去騷擾你么?」


  殷夙凝視著陸爾淳,許久才說道:「還算是有自知之明,就怕你跑過去給我添麻煩,拖我後腿。」


  陸爾淳咯咯的笑了,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只聽你偶爾會說起過你父親大帥,還是第一次聽到你提到你母親,雖然這水晶王冠不一定是她的,但……殷夙,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殷夙目光幽暗深邃,仿若是深不可測的幽谷,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陸爾淳的臉頰,許久才輕描淡寫的說道:「以後有機會,你會見到她的,她是一個讓你……無法言喻的女人。」


  陸爾淳迷惑的看著殷夙,很是不解,卻聽到殷夙繼續說道:「我母親的名字叫,司徒清。」


  陸爾淳瞳孔驟然放大,對這個名字的反應很敏感,猛地坐起身,腦袋再次很不小心的磕到了殷夙的下顎,「哎呦……」


  殷夙揉了揉自己的下顎,又敲了一下陸爾淳的腦袋,「整日里冒冒失失的,陸爾淳,你是屬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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