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活該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活該
汽車上的陸爾淳此時很不安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她如貓兒一樣的蜷縮著,呢喃著,弄得開車的殷夙也是心猿意馬,無法專心開車,他一隻手被陸爾淳緊緊的抓著,放在她的臉頰上蹭著,殷夙此時更是折磨,低聲咒罵:「該死的,你這個妖精……」
「殷夙、殷夙……救我……我好難受……」陸爾淳幾乎要哭出來了,這聲音也融化了殷夙的一腔柔情,整個人似乎也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殷夙一隻手專心扶著方向盤,一條手臂將陸爾淳緊緊的摟入懷中,在她耳邊寵溺的責備著:「你就活該,出事了才想到找我,早怎麼不想著我?」低頭親吻了一下陸爾淳的額頭,繼續安撫著,「馬上就到家了,沒事了,乖……」
殷夙是憤怒的,但是聽到陸爾淳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情況下還能清楚的喊出自己的名字,殷夙覺得,這就夠了!這女人,註定是他這輩子的剋星。
車子一停下來,殷夙便是迫不及待的抱著陸爾淳大步流星的進了門,也沒有等到去房間,兩人就滾在沙發上,殷夙捏著陸爾淳的臉頰,逼迫著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聲音里充滿了誘惑,「陸爾淳,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陸爾淳迷離的目光打量著殷夙,不舒服的動了動的腦袋,手指卻是撫上殷夙的脖子,「殷夙……我好難受,幫我……我很害怕……」陸爾淳幾乎是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句哀求。
殷夙哪裡還能忍得住看著心愛的女人受罪,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我現在就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酒店房間里,陸澤熙在沉寂了片刻后,緩緩站起身,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間,那張床上,仿若還能看到陸爾淳妙曼的身影,她在自己的懷裡呢喃著,沉默之後,便是暴戾,陸澤熙直接找到了陸晨霞所在的房間,一腳踹開酒店房間的門,讓人懷疑這家酒店的門是不是都這麼不牢固,一踹就能踹開。
房間里一片淫靡,陸旭陽真的為陸晨霞安排了五個男人,顯然對方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這般暴力的衝進來,陸晨霞原本就已經解了藥性,這會兒正在沉淪男歡女愛之中,突然被門撞開的巨響聲驚醒,起身看到陸澤熙渾身是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嚇得尖叫著拿起枕頭捂住自己的身體。
「啊!陸澤熙,你……你怎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受傷了?」陸晨霞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全身都在顫抖,「爾淳呢?你為什麼……」
陸澤熙目光森冷,此時的他就是那嗜血的野獸,完全沒有了平日里貴公子的沉著和冷靜,一步一步的走到陸晨霞的面前,一手扼住陸晨霞的脖子,「膽敢算計我和爾淳,簡直該死!」
陸晨霞感覺自己幾乎是要窒息了,她拚命的掙扎著,對著那五個男人求救,「快來拉開他……他瘋了,要殺人了……救命啊……」
五個人見形勢不對,也怕鬧出人命,若是在這裡鬧出人命,他們五個也脫不了干係,他們不過是出賣身體的鴨子,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何況在這個城市裡,他們這種鴨子的命如草芥,一點不值錢,不惹事也罷,沾染到一點事,就完了。
見他們要上來阻止,陸澤熙寒芒一掃,「滾!」
「先生……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一個男人還是硬著頭皮勸說了,並且一點點的靠近陸澤熙,試圖將他推開,然而剛靠近一點,突然就被陸澤熙一腳踹飛了,而陸晨霞也同時被摔在地上,那個男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下方,肋骨怕是打斷了。
「咳咳咳……」陸晨霞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邊慶幸自己還沒死,另外四個人連忙扶著那個受傷的男人站起來,屁滾尿流的滾出了房間,不敢再參與這事兒了,這畢竟是人家兩人之間的矛盾,他們這種人還是躲遠點兒。
殷夙站在陸晨霞的面前,陸晨霞驚恐的不斷後退,眼淚也如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值錢的往下流,「別……我錯了……澤熙,你別嚇我……我是你姑姑啊,我真的是為你好。」
陸晨霞是什麼樣的人,陸澤熙在陸家這麼些年早已看透,無利不起早的小人,「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陸晨霞驚了一下,想過要出賣陸旭陽,但隨即這個念頭又打消了,人家是親父子,就算自己說出來又如何?到最後自己反而是兩邊都得罪了。
「澤熙,你聽我說,我真的是為你好,那天我看到你還關心若水,我就知道,陸家我也只有你能指望了,白勝利那個混蛋我是不想和他過了,若水現在這個樣子,我只能靠著你,澤熙,我知道你喜歡爾淳,大家都反對,所以我就幫你把她約出來,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就那麼回事,只要上了床,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是再抵觸也會接受你……」
陸澤熙冷笑一聲,「說來說去,你就是想利用爾淳!」陸澤熙抬起一隻腳,踩在陸晨霞的臉上,動作極具羞辱性,「爾淳也是你能利用的?如果今天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把她隨便塞給一個男人?」
「啊……」陸晨霞疼的眼淚直掉,「沒有……我不會的,我知道你很在乎,一定會過來的……」
「如果我趕不來呢?」陸澤熙此時心裡燒著一團妒火,陸爾淳中了葯,喊得卻是殷夙的名字,而剛才,殷夙就那樣帶走陸爾淳,不用想也知道,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他們兩個會做什麼?過去雖然知道他們在一起,但總是逃避這個問題,但今天,事實被剖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被血淋淋的剖開了。
「我錯了……我錯了,澤熙,我也是你姑姑啊,我以後不敢了,你就看在若水還懷孕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