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下雪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下雪了
夢中,陸爾淳看到很多陌生的面孔,卻又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子,世界變得很玄幻,支離破碎的畫面,讓她睡得不是很安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看了看身邊的殷夙,淡淡的鬆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位置,陸爾淳還是很恐懼婚姻和愛情的,她猜不透枕邊人的心思,就如前世,她被宋仲軒殘害到那樣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有時候,不只是你想要抗拒,就能抗拒的,殷夙從出現的第一天的開始,就是她無法抗拒的存在。
哪怕是飛蛾撲火,這一次,她還是義無反顧了,有些愚蠢,但就如唐妃琳說的那樣,愛和勇氣無關,更不要找理由,愛只是一種直覺。
陸爾淳看著殷夙五官分明的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般,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忍不住的湊近,偷偷的親了一下他的唇,只下一秒,就被殷夙攻城略地的捲走她全部的感官。
陸爾淳睜眼對上殷夙那雙桃花眼,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摟的更緊,漸漸的也就放棄了掙扎,沉迷於他專橫的溫柔中的。
許久殷夙才放開她,取笑著:「想要就說一聲,不用偷偷摸摸的。」
「我沒有想要……」
「但是你的確偷偷親我了!」
「你……」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永遠都說不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最終只能泄氣的說道,「因為看你太英俊,才會忍不住,女人都是看臉的動物,和男人不一樣。」
「哦?那你的意思是,男人看的不是臉?」
陸爾淳挑眉,「看臉,但有句話說,男人看女人的時候,第一眼先看的不是臉,而是腿,男人更喜歡的是大長腿。」
「這是什麼謬論?」殷夙對自己從未聽過的事情表示抗拒。
「這是有故事的,曾經有人問一個男人,假若他流浪到一個荒島上,島上有兩個雌性生物,一個是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魚尾的美人魚,另一個是上半身是魚頭,下半身是女人大長腿的怪物,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有些為難的故事,殷夙反問:「你會如何選擇?」
陸爾淳得意的笑著,「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女人都是視覺動物,是看臉的,自然選擇美人魚了,前提這個美人魚是男人。」
殷夙最終沒有回答陸爾淳,因為這是一個很無聊的問題,他不是聖人,這種天下男人都難以取決的問題,他也不例外。
殷夙的心情很好,感覺好像一直空了三十年的心臟被填滿了,這一晚他睡得很安穩,從未如此舒適過,醒來的時候,心愛的女人就躺在懷裡,還悄悄的親了他,想想都覺得愉悅,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甜蜜的滋味了。
陸爾淳裹著棉睡衣走到窗前,拉開窗帘,卻驚喜的看到窗外飄舞著雪花,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下雪了……」
殷夙屈膝坐著,手臂就架在膝蓋上,目光同樣落在窗外的一片白皚皚中,「恩……下雪了……」
陸爾淳以前不喜歡下雪天,一直都不喜歡,江城沒有秋天,一進入十月,就有飄雪花的跡象,溫度驟然下降,浪漫的說,下雪天很美,但現實的說,下雪天造成交通和出行的不方便,很多時候還會造成生活上的困擾。
但是今天心情好,看什麼都好,原來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整個世界都是美麗的,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當然也有另一個層面的原因,就是今天她就沒打算出門,既然不出門,也就沒有什麼交通不便的困擾,這樣坐在屋子裡吹著暖氣、喝著咖啡、吃點零食,悠然自在的賞雪,還是很愜意的。
殷夙走到陸爾淳的身後,摟住她的纖腰,無比的舒心,「難得的好天氣,今天就在被窩裡躺著挺好。」
陸爾淳側過臉,看著殷夙的下巴冒出的幾根鬍渣,想到他身上的傷,這個男人大約除了受傷嚴重的時候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其他時候,都沒有這樣機會了。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陸爾淳表示贊同,「看看電視,吃零食,一天過的很快的。」
「看來,你經常如此?」殷夙睥睨了陸爾淳一眼,表示很鄙視她這種懶豬的行為。
「偶爾,不是經常!」陸爾淳強調了一遍,「廚房有麵包,可以稍微烤一下當早餐。」
「看來還是要找個保姆!」殷夙一邊說著一邊撿起睡袍披在身上,兩個人都不做飯,必須要有個保姆跟著。
「我可以點外賣,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五星級酒店的菜,現在都可以送上門。」陸爾淳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只要給錢,風雨無阻。」
陸爾淳這邊說著,殷夙已經打了電話給雷哲,讓他安排一個廚師和保姆過來,這會兒他們住在陸爾淳買的頂樓的三層複式,廚師和保姆負責一日三餐和收拾打掃,安排在一樓暫時住著就可以了,相互都不會打擾和碰面。
這時候,樓下的電鈴響了,隨後陸爾淳的手機也響了,她看了殷夙一眼,走到窗前看到羅永康已經到了樓下。
「我朋友來了,我下去一下!」陸爾淳做事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有氣場了。
「恩!」殷夙並沒有要求跟著一起下樓,只是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羅永康。
說實話,任誰都無法將這個穿著厚重羽絨服、戴著眼鏡的男人和歐洲那個海豹隊成員聯想到一起,但是,羅永康的的確確就是在海豹隊待過的,在德國也是做過卧底警察的。
殷夙不否認羅永康的能力,正因為如此,也不阻止羅永康和陸爾淳的來往,他知道羅永康一直在幫陸爾淳做事,其實有羅永康這樣的人跟在陸爾淳身邊幫忙,他還是能放心一些的。
陸爾淳乘坐電梯到了一樓,按了密碼,打開了外面的自動門,羅永康帶著一身的雪珠進來的時候,帶著撲面的寒氣,連忙關上門,撣了撣身上的雪珠子,「就討厭這下雪天,路難走,只是在樓下按了個門鈴,差點變成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