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哥哥愛妹妹
第三百章 哥哥愛妹妹
「十幾年了,我默默守護了你十幾年,你現在給了我希望,就不許再拒絕,我不允許你退縮……」陸澤熙咬牙切齒的盯著陸爾淳,低頭咬住陸爾淳的肩膀。
肩膀傳來的疼痛拉回了陸爾淳的思緒,十幾年,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過,就是說……前世……他到死了也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而自己到死了都不知道。
原本壓制著陸爾淳的陸澤熙突然感覺脊柱上好似針扎一樣,緊接著便是全身無力,抬眸緊緊的凝視著陸爾淳,但眼前還是越來越模糊,最後便是失去知覺的昏迷過去了。
陸爾淳推開陸澤熙,見鬼一樣的從床上跳起來,看著昏睡的陸澤熙,這才召回小鬼,心裡亂糟糟,有些事,不戳穿,大家還可以相安無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一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就很難再回到過去了,陸爾淳想要和陸澤熙保持兄妹的情分,所以也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裝傻,但是過了今日,很多事就很難繼續偽裝下去了。
「也許我重生回來,就不該因為前世那些內疚去彌補你……」陸爾淳自言自語著,就是因為她突然的改變和靠近,才會讓已經對她死心的陸澤熙燃起了不該有的感情。
陸爾淳轉身離開了酒店房間,打了一個電話給杭譽,杭譽這會兒玩得正開心,難得休假不用面對病人,還不趕緊泡妞兒,看到陸爾淳的來電時,還是很意外的,下意識的覺得肯定有事發生,否則陸爾淳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杭譽走到外面,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陸爾淳默了默,幽幽的開口了:「我哥喝醉了,你回來幫忙照顧一下他。」
喝醉了?這可是一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杭譽都懷疑陸澤熙就是故意灌醉自己的,想要製造一個感情升溫的機會,鬧不好兩個人都喝了酒,然後……乾柴烈火……
杭譽越想越齷齪,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是討厭我接近澤熙嗎?怎麼?現在有麻煩了,就想到我了?我沒空,你自己照顧去!你是他妹妹,你不該去照顧嗎?」
聽著杭譽傲嬌的聲音,陸爾淳第一次發現杭譽有演戲的天分,從杭譽對自己說那些話開始,就是在給自己設一個圈套,就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跟著過來。
杭譽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已經是不言而喻了,只怪那會兒自己居然還天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原來愚蠢就是愚蠢,無論前世還是重生。
「杭譽,你不應該做醫生,而應該去演戲!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銅人!」陸爾淳的聲音里透著若即若離的譏誚。
杭譽眼神一冷,抿起嘴唇,知道陸爾淳可能已經發現了,這場戲終究是還演砸了,從陸爾淳說話的口吻聽來,真的是對陸澤熙一點留戀都沒有啊。
陸澤熙該是有多失敗,做了這麼多,卻始終不能打動陸爾淳。
「我馬上回去!」杭譽掛斷電話后結了賬,推辭了美女的陪伴,火速趕回酒店。
杭譽急匆匆的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只看到陸澤熙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上去推了推,「澤熙……喂,澤熙……」推了幾下,陸澤熙都沒有醒來,杭譽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身打算去衛生間弄點冷水過來給他清醒一下的時候,卻看到陸爾淳不知何時就站在自己身後,倘若這會兒來一場電閃雷鳴,大約更應景了。
杭譽嚇了一跳,「你不聲不響的站在我後面做什麼?嚇死我了!」杭譽一邊說著一邊去衛生間倒騰了冷毛巾,給陸澤熙擦了擦臉,一邊嘀咕著,「怎麼喝的這麼醉?不會是酒精中毒了吧?」
陸澤熙會昏迷,自然是陸爾淳的手段,但她不會告訴杭譽,只是說道:「他喝醉了,我扶他回來的時候,還沒睡著。」也就是排除酒精中毒的可能性。
杭譽沒說話,心裡有些摸不準陸爾淳到底知道多少,正想要找個借口先把陸爾淳打發回去睡覺,等到明天陸澤熙醒了再從長計議,陸爾淳卻已經開口了:「杭譽,你早就知道了對吧?」
杭譽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陸爾淳,故作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知道什麼?」
陸爾淳面色森冷,這樣的陸爾淳杭譽還是第一次看到,又是在這樣燈光不明朗的黑夜,他下意識的伸手去開了大燈,讓屋子裡看起來更明亮一點。
「杭譽,你真的很會演戲,從所謂的相親宴開始,這一切根本都是你在設局,枉我還傻乎乎的信了你,杭譽,我的確是低估了你。」
杭譽眯起眼眸,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澤熙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杭譽其實是想問,陸澤熙是不是對陸爾淳做了什麼,但害怕會刺激到陸爾淳,畢竟喝醉酒,人也會大膽一些,那次陸澤熙不就是喝多了,才嚇到了陸爾淳,若非是自己臨時回去。
陸爾淳盯著杭譽,「這麼問,就是你承認了?打給你電話后,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我想啊想,終於想明白了,你根本不喜歡陸澤熙,也根本不會喜歡男人,但有一條可以肯定就是,你的確是不婚族,你為了幫你的兄弟出謀劃策,利用了我對陸澤熙的兄妹之情算計了我,杭譽,我從未有一日覺得,你不只是聰明,而是奸詐狡猾。」
杭譽也不想再陸爾淳面前繼續演戲了,事實上陸爾淳都已經看穿了,自己若是再演下去,無疑是跳樑小丑了。
「既然你已經看穿了,也就是說,你也明白陸澤熙是喜歡你的,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杭譽看著陸爾淳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這一切只怪你,這些年來,你是如何對他的?偏偏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從你身上等希望,仔細想想這些年你又做了什麼?那些惡劣的行徑,一次一次的傷害他,好不容易他都已經死心了,為什麼你那天突然要打電話給他?為什麼要突然對他那麼好?為什麼突然要把所有的依賴點都放在他身上?陸爾淳,你就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