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逼死你才甘心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逼死你才甘心
陸爾淳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杭譽,杭譽聳肩,一副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陸爾淳微微挑眉,看來白若水和杜奕衡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樣,受不了一點挫折,一點點的小事就能讓他們反目,也不知道上一世他們到底是怎麼相處到最後的。
陸爾淳推開門的時候,白若水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她以為是杜奕衡來了,但是在看到陸爾淳的時候,眼中掠過一抹驚慌,隨後湧上一股羞憤,聲音聽來很尖銳:「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陸爾淳輕笑,一步一步的走進病房,原本在隔壁小床上裝睡的看護聽到動靜的時候,也不得不起身了,她不認識陸爾淳,只當是白若水的什麼同學。
「你好,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兩位還是請明天再來吧!」看護還是很盡責的,知道白若水不歡迎他們。
陸爾淳打量著白若水,和校慶表演那日相比較,整個人消瘦了很多,臉色枯黃,沒有一點血色,白若水受不了陸爾淳這種打量牲口一樣的目光,「看夠了沒有?陸爾淳,你滿意了,看到我這樣,你痛快了是不是?」
「是,我很滿意!」陸爾淳譏笑,一點也不含蓄。
杭譽詫異,還以為陸爾淳改變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終究還是那個刁蠻的千金大小姐,睚眥必報。
白若水都這麼慘了,她還這麼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
察覺到杭譽的目光,陸爾淳白了他一眼,「怎麼?覺得我很惡毒?看到白若水這副小可憐的模樣,就覺得是我欺負了她對不對?我這個人很簡單,我討厭你,就明著來,不似有些人,表面和你姐妹情深,背地裡捅你一刀,白若水,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說誰。」
白若水當然知道陸爾淳說的是誰,但她並不打算理會陸爾淳,「陸爾淳,既然你已經滿意了,還在這裡幹什麼?我會有今天,還不都是你害的。」
白若水總是喜歡惡人先告狀,陸爾淳一臉的無辜,「可笑,你今時今日的風光,又怎麼會是我害的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成全你呢!成全你終於當上了杜家少奶奶。」
「對,不管如何,我都是杜家少奶奶,你永遠沒有機會了,衡哥哥是如何都不會喜歡你的。」白若水這話似是說給自己聽得。
「你以為我稀罕你那個衡哥哥?」陸爾淳眯起眼眸,「說起來,杜奕衡這會兒似乎又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了,你打不通電話啊?不如我幫你打啊!」陸爾淳今日分明的就是來刺激白若水的。
杭譽知道陸爾淳是睚眥必報的女人,卻不知道她可以有這樣卑鄙的一面,不管白若水做錯了什麼,她都不該在這時候繼續來刺激她,她已經遭到報應了。
看到陸爾淳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的時候,白若水緊張了,有些事情寧願心裡知道,也不願意被拆穿,她還想要維持這段感情,她還想要嫁給杜奕衡。
「不要,我不許你勾引我老公!」白若水大聲喊著,撲上去要搶陸爾淳的手機。
陸爾淳後退一步,白若水撲了空,從床上摔倒地上,陸爾淳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若水,狼狽不堪的白若水終於奔潰的哭了出來,「陸爾淳,你夠了吧!我已經很慘了,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看到我死,你才甘心?我愛他,這也有錯嗎?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面對白若水的控訴和質問,陸爾淳冷冷的回答一個字:「是!」
杭譽原以為只是看看陸爾淳來奚落一下白若水,卻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白若水的身體還沒恢復,這樣坐在地上,只怕會壞了底子。
「還不趕緊扶病人起來!」杭譽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看八卦的護工喊道。
「哦……」護工嚇了一跳,連忙上來把白若水扶上床,一邊勸導,「兩位,白小姐需要休息了,請你們不要來刺激她。」
陸爾淳目光陰婺的看著白若水淚流滿面的傷心模樣,今晚就是看到那個廣告牌,突然心底的一股怒氣和怨氣就開始蠢蠢欲動,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孩子,很自然的就想到白若水小產的事。
「走吧,爾淳,她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杭譽都忍不住要幫白若水說話了。
「報應?」陸爾淳嗤笑,「的確,是該報應了。白若水,你就繼續躺在這醫院裡自己騙自己,杜家的大門,你當真不想進去了?他們把你丟在這醫院裡,自己在家裡瀟洒,你不覺得委屈嗎?小產而已,需要住院這麼久嗎?」
「你什麼意思?」白若水一直很焦慮,如今聽到陸爾淳這麼說,不由得恐慌起來。
「沒什麼意思,你當日用什麼手段取代我嫁給杜奕衡,我想,很快就有人用同樣的手段鳩佔鵲巢,畢竟男人,有一次,就會有兩次,熟能生巧么,對不對?」
陸爾淳說完便是昂首闊步的離開了病房,丟下了一臉惶恐的白若水,陸爾淳就是故意挑撥的,只要白若水回了杜家,杜家很快又不得安寧了,前世,這些人加註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這一世,她都要親手一點點的討回來,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啊——」陸爾淳進入電梯的時候,聽到走廊路傳來白若水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杭譽自始至終都只是旁觀者,沒有插上一句話,這場大戲算是看足了,他也算是看到陸爾淳對待敵人,當真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她多少算是你的表妹,就算你很討厭她,但你不是也討厭杜奕衡嗎?今晚這樣做,未免讓人覺得,你還是放不下你那位前未婚夫。」
陸爾淳看了一眼杭譽,漫不經心的說道:「還記得,有一次,陸澤熙一大早帶著我來醫院找你,幫我開假病例的事情嗎?緊接著,孔欣茹就出了捉姦門的醜事,你就沒有懷疑過?事情怎麼就那麼湊巧?」
杭譽有一種不好的猜測,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陸爾淳,陸爾淳繼續說道:「其實那晚,白若水和孔欣茹早就算計好讓我喝下一杯下了葯的酒,目的就是毀掉我這位陸家大小姐的清白和名譽,我僥倖逃脫,你覺得我會放過她嗎?」
陸爾淳抬眸看了一眼電梯樓層數字,繼續說道:「她都能如此狼子野心,我又憑什麼要繼續與人為善?我沒那麼虛偽,更那麼無能。」
「原來那天晚上……難怪你突然性情大變,也難怪你突然對陸澤熙那麼友好了,之前陸澤熙三番兩次的提醒你不要和孔欣茹走太近,是你自己不聽,偏要吃了虧才懂誰對你真心好。」杭譽忍不住刺激陸爾淳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