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陸澤熙歸來
第九百二十一章 陸澤熙歸來
陸爾淳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髒仿若被什麽敲打了一樣,下意識的,手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竟是感覺到了心痛。
唐妃琳有些驚嚇,下意識的回眸看了看陸爾淳,她沒想到,陸澤熙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麽久以來,陸爾淳不是沒找過他,隻是陸澤熙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下落不明。
陸澤熙穿著一套煙灰色的大衣,一如過去那般的英俊瀟灑,隻是眼神多了些許的淩厲和鋒芒,讓人無法靠近。
陸爾淳看著陸澤熙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麵前,張了張嘴,終究是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是怔怔的看著陸澤熙。
“好久不見,爾淳”這是陸澤熙開口的第一句話。
陸爾淳盯著陸澤熙的瞳孔,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久不見”
陸澤熙眯起眼眸,輕描淡寫的在陸爾淳耳邊說道:“證人就算了,那個曹業,我已經殺了。”
陸爾淳覺得全身血液幾乎凝滯了,她毫無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見到了陸澤熙,對她而言,陸澤熙是她心底的痛,就如孔欣茹說的,所有人都欠了她陸爾淳,但陸澤熙不欠她的,相反,是她陸爾淳虧欠了陸澤熙。
蕭明驁盯著陸澤熙的側影,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一種危機感,想來,這樣的危機感,殷夙比自己更能體會到。畢竟,陸澤熙對陸爾淳,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是她曾經的大哥,是從小一起長大、一直默默保護她的大哥,可不是自己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大哥。
“殺了曹業是為了保護唐紫萱嗎”陸爾淳盯著陸澤熙的眼眸問道。
“這個答案,你不是很清楚嗎何必多問”陸澤熙的聲音聽來沒有一絲起伏波瀾。
陸澤熙要保唐紫萱,陸爾淳倒是有些意外,失蹤這麽久才出現,第一件事就是為了保護唐紫萱殺了曹業。
陸爾淳也終於猜到了什麽,眼角的餘光掃過唐紫萱發青的臉色,平靜的問道:“是你吧閻魔禦”
陸澤熙沒有正麵回答陸爾淳,抬起袖長的手指,拂過陸爾淳的發絲,聲音聽來一如過去那般寵溺,“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一意孤行,你覺得我爸媽害死了你媽媽和外公,你想報仇,你可以告訴,我可以幫你,我不會要求你原諒他們,但也一定會讓他跪在你母親的墳前認罪,然後所有人都乖乖聽你的話,比家破人亡的結局要好太多了,你上個月回江城陸公館的時候,一定也感覺到了,很孤單很空寂,對吧”
陸爾淳不明白陸澤熙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些,“你恨我逼死你媽媽恨我讓你爸坐牢陸澤熙,你回來,是要找我報仇嗎”
“你以為我當真一點都不恨你嗎爾淳,你不止一次的讓我失望,每一次都是為了那個男人。如果你沒有認識殷夙,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可你總是讓我失望。”陸澤熙的聲音聽來若即若離的縹緲。
陸爾淳怔怔的看著陸澤熙,陸澤熙嘴角揚起一抹鬼魅的笑,側過身,看了一眼唐紫萱,這才冷聲道:“走”
唐紫萱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我”想要解釋什麽,陸澤熙已經轉身先一步走了。
陸澤熙走了幾步後,突然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陸爾淳,再次邁步走到陸爾淳的麵前,“恭祝你的千秋珠寶終於開業,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既然來了,也不該空手而歸,總要買一樣東西,算是賀禮了。”
陸澤熙手指變魔術一樣的變出一張銀行卡,拉起陸爾淳的手,“一個億,就買”陸澤熙上下打量了一下陸爾淳,伸手很粗暴的扯斷了陸爾淳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抓著手裏,“就買這個鑽石項鏈了銀行卡密碼你應該知道的。”
陸澤熙抓著鑽石項鏈轉身離開了酒會會場,所有人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鬧得一頭霧水,納悶的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陸澤熙,最終消失在視線盡頭。
陸爾淳在沉默了片刻後,恢複了冷靜,將現場交給了司儀,自己則是平靜的離開了展台,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酒會繼續進行,隻是眾人端著酒杯的時候,多了一些話題,例如剛才發生的事情。
最尷尬的就是許薇了,她剛背叛出賣了陸爾淳,這會兒也不知道以什麽身份繼續留在這裏,隻能拿著自己的手包,灰溜溜的準備離開酒會。
“許小姐”玉嬈攔住了許薇的去路,也不是叫她許總了,隻是叫她許小姐。
許薇抬眸看著玉嬈,她知道玉嬈是陸爾淳身邊的保鏢,抓著手包的手指緊了緊,冷靜的問道:“有事嗎”
玉嬈輕笑,“許小姐這是在和我裝傻充愣嗎放心,這會兒我們沒空為難你,隻是通知你一聲,公司不必回去了,從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華濃企業的總裁。”
許薇抬起下顎,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放心,我原本就沒打算回去,這點底線,我還是知道的。”
許薇越過玉嬈就要離開,玉嬈嗤笑一聲,背對著許薇說道:“燕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自不量力的人。”
許薇咬了咬牙,“人往高處走,我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這本身沒有錯。”說完便是踩著高跟鞋走了。
陸爾淳獨自一人站在酒店的戶外陽台上,手中端著酒杯,身子趴在欄杆上,抬眸看著夜色發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身後傳來高跟鞋聲,陸爾淳沒有回眸,也猜到是誰來了,蔣月點燃一支煙,夾在小拇指的翡翠指環上,“要不要來一根”
陸爾淳搖頭,“你知道,我不抽煙的。”
“也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乖乖女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一頭長發、幹淨純潔的走進我的咖啡廳。”
“我也記得,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可以把旗袍穿出那樣的風情萬種。”陸爾淳淺笑。
蔣月嫵媚的笑了,卻很嚴肅的問道:“沒想到陸澤熙還能活著回來了所以現在,心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