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對不起
“如風……如風你沒事吧？撞疼哪啦？我看看……我看看……”謝明傑伸手扶住如風，心疼地替她揉著額頭，剛想罵撞倒如風的人時，抬頭，卻看到孟紹南冷冽的眼神。
他心底一顫，隨即堆上笑臉：“孟……孟老大，您也在這啊？”
如風一顫，閉上眼睛，無聲歎了口氣，怎麽在哪都能碰到他？
“你認識我？”孟紹南清冷的口氣響起，眼卻不是看著謝明傑，而是盯著始終低垂著頭，皺著眉，閉著眼的如風。
“您孟老大多大的名氣，我就是再有眼不識泰山，我也不敢不認識您啊？”謝明傑諂媚著一張臉，手還扶在如風的身上。
孟紹南的眼神落在他的手，刹那之間寒冷令謝明傑瑟縮了一下。
孟紹南忽然就笑了，掛上邪魅的笑臉，對著謝明傑：“挺會說話，叫什麽名字？”
\t
“謝明傑，我老爸是明駿集團的總裁謝俊……”謝明傑伸出手。
“哦？謝俊是你老爸？”
“您認識我老爸？”
孟紹南隻笑不語，扭頭看了眼如風，對著謝明傑道：“你女朋友？”
如風實在忍無可忍，抬頭望進孟紹南的眸子，那裏有著戲謔。不要她，也不用這麽快把她推入別人的懷抱吧？真怕她纏著他，所以這麽快要和她撇清關係嗎？
如風忽然轉頭，看向身邊的謝明傑，一手挽過他的手，還沒等他回答孟紹南的問題，就拉著他向前走去：“我們走……”
謝明傑一陣驚愕，但內心卻又忍不住一陣狂喜，忙對著孟紹南點頭：“我們先走了。”
孟紹南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定定地站在那兒，臉上是隱忍著的怒意。
“怎麽不進來？”雨靈開門看著門口的身影道。
孟紹南轉身，越過雨靈身邊走入包廂。
雨靈呆了下，目光看向走廊的盡頭，依稀看到了那個熟悉瘦弱的背影。是她嗎？他，碰到她了嗎？
一走入包廂，司任便哇哇叫起來：“我說孟老大，你給我接風你跑哪去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有的吃不錯了，給我閉嘴！”孟紹南冷冷瞟了眼，不再理會他，徑直拿起一邊的酒倒入杯裏，飲起來。
司任卻毫不為了他的話而動氣，也自顧自拿起一邊的酒倒起來，臉上更是有著促狹的笑容：“咋了？誰又惹你孟老大生氣啦？”
孟紹南沒有接話，隻是一杯接一杯飲著。
雨靈的心忽然之間沉了下來，偷瞟了眼邊上獨自喝悶酒的孟紹南，心底溢滿苦澀。
如風在下一個轉彎處，隨即放了挽著謝明傑的手。也沒有再理他，徑直向前走去。謝明傑對於如風的舉動呆了一呆，立即跟上她的腳步。
“行了吧，我要去洗手間你跟著幹什麽？”如風皺眉看著他。
“那我在這等你。”謝明傑看著如風笑。
如風瞪了他好久，怎麽就有這麽不知趣的人？她越過他朝回走，不顧身後他的叫聲。
晚飯吃得食不知味。晚飯後，移駕KTV。
都想要享受瘋狂，沒有去訂密閉的包廂，在大廳裏的開放包廂內，坐了下來。
謝明傑跟著如風，一味得挨著她，如風坐哪，他也坐哪。
真想就這樣走了，可他卻一直跟著她，讓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啊呀我說謝同學，那麽大的沙發，有必要坐得那麽攏嗎？”袁袁一屁股坐在他們中間，替如風隔開了尷尬。如風這才稍稍舒口氣。
剛坐得舒心點，卻老是感覺有什麽在盯著自己，讓她如芒刺背。她在黑暗的室內搜尋，轉眼的刹那，也碰到了孟紹南盯著她看的眼眸，在暗暗的角落裏，發著熠熠綠光。
光線太昏暗，如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到，那裏的陣陣冰冷。如風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被盯著渾身不自在，她站起身，需要到外麵去透透氣。
跟邊上的袁袁說了下，如風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如風？”經過孟紹南的桌子時，坐在他邊的雨靈卻突然站起身叫住了她。
如風頓住腳步，看著麵前的雨靈，對她微微笑了下：“你好。”
“坐會這吧，早就看到你了，看你那邊人多，也就不過來打招呼……”雨靈拖起她的手讓她坐在孟紹南邊上。她自己則坐在另一邊。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啊？”司任的懷裏摟著一個美女，眼神卻朝著如風那兒瞟。
“如風，這是司任，這是尹如風。”雨靈對著他倆做著簡單的介紹。
“你好。”如風看了眼司任，五彩的燈光打過他的臉，那張臉，絢麗耀眼。
“尹如風？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兒聽過？”司任狀似思索著。眼直直看著如風，她，就是三年前夜狼買下的人嗎？
如風不知道對麵坐著的那人是何來曆，她靜靜坐那兒，沒有再開口說話。
“孟老大？不介紹一下？”司任明明看到是雨靈拖著如風坐進來，卻偏偏對著孟紹南提問。
孟紹南轉著手裏的酒杯，倚靠在沙發上，長手也伸向沙發靠背邊緣，一直延伸到如風的背後，那動作，雖沒有緊密的接觸，卻也像是在昭告，這是他的所有品。
他淡淡一笑，望向司任：“你不是都知道？還有介紹這個必要嗎？”
“嗬……我還以為，是你孟老大的什麽人，怎麽，原來不是啊？”司任看好戲似的看著他們倆。
孟紹南的話，在如風聽來，無疑她是在他心中毫無份量的人，他都不屑跟別人提起她。況且現在，他的身邊還有雨靈。她坐在這兒，不是給別人當笑話看嗎？
如風站起身，對著司任和雨靈微微笑笑：“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離開。
孟紹南的臉一下子綠得不行，看著她沒入人群中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修長的身影一下追了過去。
司任看著急急追出去的身影，扯起嘴角兀自笑。
孟紹南一把拖住如風的手，將她一路拖到了昏暗的包廂處，找了一間空著的包廂，將她一把拽入，關門，將她壓在門背上，狠狠吻上她的唇。
\t
如風掙紮著，卻怎麽也掙不掉他緊緊箝製。覺得自己胸口的呼吸像是要被抽光了似的。孟紹南，既然那麽不屑於她，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如風狠狠踩下去，孟紹南吃痛得放手，她想也沒想轉身就去開門。但他動作卻更快，一把推住了門。
“孟紹南你幹什麽？”如風使勁用著力，卻怎麽都敵不過他的力量。
“孟紹南你放手放手……”如風敲打著他按在門上的手，而他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她打了他好久，他卻一動不動，不放她出去，終於，她打累了，額頭抵著門背，身子在那抽動。
孟紹南的心一下子如撕破般，他從她身後緊緊圈住她，將她深深納入懷中：“如風，如風……對不起，對不起……”感覺到抱在她胸前的手上的濕意，他知道，她哭了。他不想惹哭她，卻總是惹她哭。她可曾知，她的淚，會讓他的心劇烈的痛。
如風的淚更加洶湧，不知道一下子哪裏來這麽多的淚，仿佛像要把自己淹沒，也要把他給淹沒。
孟紹南靜靜抱著她，沉穩得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如風漸漸止住哭泣。這樣昏暗的包廂，這樣曖昧的姿勢，他緊緊抱著她，絲毫不留下一絲空隙，身體與身體的緊貼，讓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他強烈的心跳感，隨著體溫的漸漸升高，他的心跳也加快起來，亦如她。
如風伸手扯開他圈住她身子的手，他卻將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吹拂在臉頰：“如風，如風……不要生我氣好嗎？”
如風的心一震，不要生他氣，不要生他氣，她到底是在生他什麽氣？他，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麽？
她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愛情，希望能在自己愛的人也是愛自己的人懷裏，快樂得度過一生。可是，孟紹南，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為什麽你會讓我覺得，這麽得飄忽不定？為什麽我想要抓住你，卻怎麽也抓不住。
如風覆上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她的冰涼緊貼著他的灼熱。
他伸出手，反過來覆住她的，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包圍。
“如風，早點回家，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身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如風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任由他緊挨著她，任由他抱著她。
他的吻開始變得細細碎，從她的秀發一路到達她的脖子，從她的脖子，到達她粉嫩的臉頰。如風一下子渾身滾燙起來，大腦不斷命令著不行，要推開他，要推開他，而身子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覺得自己的僵硬，此刻在他的懷裏，慢慢融化……融化……
“孟……孟紹南……”艱難地開口，卻感覺自己的聲音遙遠而不真實，身子一下子被他轉過身，看到眼底的他，有著和她一樣的炙熱和迷茫，如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推開他，還是和他一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