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這麽惡毒的事情
顧謹言坐在書房中,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幾份文件。
他一一翻看著,麵色如常。
“咚咚咚!”
“進來。”低啞的嗓音響起。
時一琪推門而入,顧謹言抬起頭,朝著門前看了過去。
時一琪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看著他,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咖啡杯放在顧謹言右手邊。時一琪側頭看了一眼顧謹言拿在手上的文件,不經意間掃到了一個眼熟的名字,她愣了一下。
“有點事情需要了解一下。”顧謹言說道。
時一琪從那份文件上收回視線,看向顧謹言,道:“早點休息。”
顧謹言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時一琪,笑著道:“想要我早點休息還給我泡咖啡。”
時一琪一雙秀眸瞄了一眼冒著熱氣的咖啡杯,人愣了一下,伸手將杯子重新端了起來,道:“我去給你換一杯白開水?”
看著時一琪這個模樣,顧謹言輕笑出聲,道:“跟你開個玩笑。不用那麽麻煩。”
他伸手將時一琪手裏的咖啡杯端了過來,舉到唇邊,抿了一口,道:“味道不錯。”
時一琪看著空著的手,將兩隻手背到身後,笑著道:“我先出去了。”
顧謹言點了點頭,“我將這裏看完就回房了。”
時一琪倒退著退出了房間,顧謹言繼續看著手裏的文件。
從書房出去的時一琪在走廊裏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好似沒有靈魂一般,失了神誌。
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她這才回過神,朝著小顧岑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小人兒躺在床上,兩隻手小手露在被子外麵。
時一琪走了進去,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小顧岑的睡顏,頓時感覺被治愈了。
將小人露在外麵的胳膊放回了被子中,時一琪又在床邊看了許久,腦海裏不由地想到剛才顧謹言手裏文件上的那個名字。
憂愁爬上了她的臉。
“咚咚!”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顧謹言擰開門把,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時一琪如她所料,坐在床邊。
他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在時一琪跟前停了下來,放輕了聲音道:“時時,回房睡覺了。”
時一琪抬起頭,看了一眼顧謹言,點了點頭。
她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顧謹言跟在她的身後。
回到她們的房間,顧謹言將門關上,便問:“時時,你有心事?”
時一琪走到床邊,剛坐下,聽到顧謹言的問話,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有呀!”
顧謹言直接走到時一琪的身邊,在她身旁坐下,道:“你現在滿臉寫著我心裏有心事。”
“因為我剛才看的文件?”他問道。
時一琪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顧謹言,問:“你怎麽知道?”
顧謹言觀察入微,更何況還是對自己的妻子。
“莊嚴怎麽了?”顧謹言伸手理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問道。
時一琪搖了搖頭,道:“你為什麽調查莊嚴?”
“這人很危險。”顧謹言道。
時一琪愣了一下,腦海裏不由地閃過高中那段時光裏,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同桌。
那時候的莊嚴很陽光善良。
“阿言,你為何這麽說莊嚴?”她不解道。
顧謹言抿了抿唇,雙眼微眯,思索著該如何跟時一琪說商場上的事情。
“你最開始覺得繆凱是什麽樣的人?”顧謹言想了一會兒,問道。
“色狼。”時一琪想都沒有想,便直接說道。
顧謹言聽著時一琪給出的答案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當時他想調戲我來著,沒想到我練過跆拳道。”時一琪想著那時候繆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發生的事情,便說了出來。
要不是顧謹言跟繆凱很熟,時一琪想,她跟繆凱要麽不相見,不然就是不死不休!
顧謹言聽到時一琪的話,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後臉漸漸黑沉了下來。心中默默地將繆凱這筆賬記了下來。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聽著顧謹言的話,時一琪搖了搖頭。
她還記得顧謹言當時被時一碩那小子都打不過,還說給自己報仇,還是算了吧!
不過,時一琪有些好奇,為何繆凱和蘇澤宇都這麽怕顧謹言?
這人明明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比他們任何人都高。
“我吃不了虧的。你剛才說莊嚴呢!怎麽扯到繆凱了?”時一琪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眸看著顧謹言,滿臉疑惑地問道。
“……”
顧謹言沉默了片刻,道:“莊嚴跟當初的方燁磊有些相似。他的手段比方燁磊還要厲害。”
“不會吧!他人我看著挺好的呀!而且我高一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人超級陽光,不像是壞人。”
顧謹言聽著時一琪幫著莊嚴說話,臉色不由又黑了幾度,宛如滴墨一般。“人是會變的。”
時一琪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顧謹言,道:“阿言,你會不會變?”
顧謹言抓著時一琪的手,道:“是人都會變的,我也不例外。”
聽著他的話,時一琪的眉頭微微皺起,抽出自己的手,道:“你以後也會跟蘇柏舟一樣,是不是?”
“我說的變不是這個變。”顧謹言解釋道:“我說的是性格之類的變化。”
“時時,我喜歡你,永遠不會變的。”
時一琪抬頭,與顧謹言的視線相對,兩人相視到相知的片段一閃而過。
“那你說的是什麽變化?”時一琪挪過頭,錯開與他視線。
“他回到莊家以後,很多事情都變了。原本莊家的權勢都在他大哥手裏,可是他回去以後,他大哥出了車禍,躺在醫院成了植物人,二哥也因為貪汙的事情被抓了……”
顧謹言一一例舉著莊嚴回到莊家後發生的事情。
時一琪聽著,有些疑惑,但是心裏大概也知道顧謹言要告訴自己什麽事情了。
她沉默了片刻道:“阿言,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都是莊嚴做的。”
有這樣的猜測,不代表她就相信這些事情是莊嚴做的。
那樣宛如陽光一般溫柔的人會做這麽惡毒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