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不能生育
“阿言,那人為什麽這樣看我?”時一琪收回視線,看向顧謹言,問道。
顧謹言看著時一琪,也是一副看不透的表情。
時一琪額角露出三根無奈的黑線,解釋道:“我跟蘇澤宇見麵,那次你不在場?他怎麽可能喜歡我?估計剛才小寶一直動,他看小寶來著。”
顧謹言聽著時一琪的解釋,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道:“你不準看那邊。”
“行,我不看。”時一琪將身子側向窗戶那邊。
顧謹言見時一琪這麽聽話,立馬滿意地笑了笑。
兩位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顧謹言和蘇澤宇那邊的菜都上齊了。
兩邊人開吃。
“一琪。”突然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時一琪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葛媛,此刻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
時一琪見她,立馬站了起來。
葛媛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好巧。”葛媛看著時一琪,笑著說道。
時一琪看著葛媛,問道:“你一個人過來吃飯?”
葛媛點了點頭。
“這裏是情侶餐廳。”
葛媛笑著說道:“誰說情侶餐廳就一定要兩個人一起過來吃?”
葛媛眼睛掃過顧謹言,又看向小顧岑,走到小顧岑的麵前,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臉頰。
小顧岑看著麵前陌生的人,害怕的往後麵縮了一下。
時一琪見了,笑著道:“小寶有些怕生。”
葛媛看著他的小動作,笑著道:“很可愛。”
她站直了身子,對時一琪,道:“我就不打擾你一家三口吃飯了,先走了。”
時一琪看著她轉身離開,朝著她揮了揮手。
等人離開以後,時一琪坐了下來。
顧謹言問:“這人就是上次車被你蹭了車的那位?”
時一琪點了點頭,道:“嗯。”
坐在隔壁桌的蘇澤宇剛才聽到葛媛的聲音,一直背對著他們,此刻見那個女人離開了。
他立馬站了起來,對梁佳茹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句話說完,蘇澤宇立馬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梁佳茹看著離開的蘇澤宇,一臉疑惑,最後隻能招手叫來了服務員買單,然後也離開了。
兩人走了以後,時一琪就大膽地問起顧謹言來,“這兩人是在談戀愛還是怎麽?”
“相親。”顧謹言一口回答。
“啊?你怎麽知道的?”時一琪有些詫異地問顧謹言。
“猜的。”
“……”猜得你說的那麽理直氣壯。
蘇澤宇離開了餐廳,直接在門口找到了葛媛在攔車的背影,他立馬抬腳走了過去,在葛媛要上車之間將她攔了下來。
蘇澤宇直接拽著葛媛的手腕,見她拽到了旁邊的巷子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蘇澤宇狠狠地鬆開了她的手,一雙狠絕的眼睛看著葛媛。
這個女人不僅想拆散蘇柏舟和陸南箕,還想碰顧謹言和時一琪!
葛媛剛才沒有看見蘇澤宇,剛才在攔車,被他突然拽著手腕,拉到了這黑燈瞎火的小巷子裏,心裏頓時有些害怕。
等她聽到蘇澤宇的聲音,抬頭見是蘇澤宇,頓時就放下了心來。
“你怎麽在這裏?”葛媛疑惑地問道。
這人跟蹤她嗎?
“你裝什麽傻?”
蘇澤宇麵露狠色,步步逼近。
昏暗的燈光照射在蘇澤宇的臉上,讓葛媛突然有些害怕起來,這人跟調查的有些出入。
後退的腳步碰到了牆壁,葛媛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
“葛媛,你給我離陸南箕和時一琪遠一點。”蘇澤宇咬牙切齒的說道。
葛媛聽到他說時一琪,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剛才也在那家餐廳裏麵嗎?
她抿著唇,吞咽了下口水。
剛才看時一琪身邊的小男孩太過於可愛了,她便叫了時一琪的名字,過去摸了摸小人的臉。肥肥的臉蛋摸著軟軟呼呼的。
隻是沒想到蘇澤宇也在那家餐廳裏。
此刻,她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為何要上去?這將她一直以來精心布局的計劃都打散了。
蘇澤宇看著葛媛不說話,一臉沉思的模樣,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道:“你別給我打什麽壞主意。顧謹言不會看上你的。他們兩感情好的很。”
“……”原來他以為自己想插腳時一琪的感情。
葛媛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意,順勢道:“你怎麽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真如你說的那樣?”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你就不應該在我這兒警告我了。”葛媛笑得嫵媚。
蘇澤宇看著葛媛嘴角邊的笑容,一時間恍惚了神色。
他晃了一下腦袋,看著葛媛,咬牙切齒道:“你這樣的女人活該不能生育。”
葛媛因為他這句話,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半響,她又恢複了平常,“所以我這樣的女人才可怕。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在我麵前,這般警告我了。”
“哼!”蘇澤宇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葛媛之間的距離,“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蘇澤宇轉身離開了這條小巷子。
原本在蘇澤宇麵前趾高氣揚的葛媛看著蘇澤宇的背影消失了,這才鬆軟了身子。
她靠著後背的牆壁,緩緩蹲下了身子,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眼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將她化得精致的眼妝給暈開了。
走出巷子二米開外的蘇澤宇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小巷子再次走去。
巷子外,他隱約聽到女人抽泣的聲音,在空蕩的巷子裏回蕩。
深處一個蜷縮在一起的人影,蘇澤宇站在原地,愣住了。
這樣的女人還會哭嗎?是因為他說的那句不能生育嗎?
蘇澤宇聽著那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原本蜷縮的人也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他立馬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隔壁店門前的石獅子後邊。
“踏踏踏~”小巷子裏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葛媛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朝著外麵走了出來,後背挺得筆直,嘴角又微微上揚、
走路的姿態嫵媚動人,就好像剛才在小巷子裏哭泣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