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發燒了
顧謹言張了張嘴,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時一琪解釋了。
“要不你給赫連蘆打個電話?不行給繆凱打電話也可以。”
時一琪伸手擋著半張臉,一副輕咳的模樣,道:“萬一你們串通好的怎麽辦?我又不知道。”
顧謹言百口莫辯。
時一琪看著顧謹言有些憋屈的表情,將自己想笑的心情給埋藏了下去,一副認真的模樣,道:“今天不想理你,你讓我靜靜,明天再說吧!”
做足了失魂落魄,黯然神傷的模樣。
時一琪轉頭走進了小顧岑的房間,顧謹言抬頭看著時一琪緩緩而行的背影,一副傷心的模樣。
客廳內的掛鍾“滴答滴答”的響著。
顧謹言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裏坐著。
時一琪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想:剛才是不是演的太過分了?
可是,她如果不給顧謹言一點危機意識,即使知道他和赫連蘆之間沒什麽,但是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說著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心裏多少會有些膈應。
如果放著這些事情憋在心裏,持續發酵,早晚有一天會爆發的。
時一琪閉上了雙眼,心想,明天就好好跟顧謹言說一說。
客廳裏的掛鍾突然敲擊十二下,新的一天開始了。
顧謹言被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換回了神誌,他抬頭看向掛鍾上時針和分針都指在了“12”的數字。
隻是一眼,他收回了思緒。
這是第二天了。
顧謹言站了起來,走到小顧岑的房間門口,敲了敲,裏麵沒人應。
顧謹言就將手搭在門把上擰動,門沒鎖,直接開了。
屋內漆黑一片,顧謹言走了進去,清晰地聽見二個微弱呼吸的聲音。
顧謹言摸著黑,走到了床邊,一雙眼睛盯在床上。
黑暗中看了一會兒,他將床邊的台燈打開了。
台燈是暗黃的亮光,不刺眼,卻可以讓顧謹言看清時一琪躺著的位置。
時一琪身側著小寶,一隻手搭在小寶的身上,兩個人占了床的一半。
顧謹言看著將時一琪身上的薄被掀開,爬上了床躺在了時一琪的身邊,將薄被蓋好,又將台燈關了。
屋內一片漆黑,顧謹言伴隨著時一琪和小顧岑的呼吸聲,也漸漸入眠了。
——
翌日,早上。
時一琪翻了個身,感覺身體有些伸展不開。
她睜開眼睛,麵朝著小顧岑的方向,小寶還在睡覺。
她回頭看向伸手,隻見某人隔著薄被,將手臂搭在她的腰間。
時一琪回想著,顧謹言昨日不是應該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嗎?怎麽又睡到她身邊來了。
時一琪伸手將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了,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浴室裏洗漱、洗澡,換了衣服。
等她換完衣服,再回到小顧岑的房間,顧謹言和小顧岑兩個人,擺著同樣的姿勢,右手放在右耳側邊,左手搭在小腹上。
時一琪收回了視線,看向顧謹言,走了過去,右手拍了拍顧謹言露在外麵、搭在小腹上的胳膊。
漸漸地,顧謹言的眼睛睜開了,眯成一條縫隙,看向時一琪站著的方向。
時一琪的人影在他眼裏由模糊變清晰。
“時時。”顧謹言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宛如鈍刀摩擦桌麵發出的撕拉聲。
隻是喊了兩個字,顧謹言就感覺喉嚨處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止住了聲音。
時一琪察覺到顧謹言的異樣,伸手摸向了顧謹言的頭。
顧謹言感覺額頭被一陣冰涼覆上,感覺十分的舒服。
時一琪摸著顧謹言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十分的燙手。
“你感冒了?”時一琪爬上了床,伸手摸了摸小顧岑的額頭,小孩的體溫屬於正常的範圍。
時一琪拍了拍顧謹言,道:“你自己房間睡,你感冒了,別傳染給小寶。”
“……”
顧謹言愣了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身體有些搖晃。
時一琪看見了,立馬伸手扶住了他要倒的身體,為他的拖鞋從床邊拿了起來,塞到顧謹言的腳上,扶著他朝著房間外麵走去。
房間裏的小顧岑翻了個身,噘著嘴嘀咕了兩聲,又開始睡的香甜起來。
時一琪將顧謹言扶回了房間,讓他躺在了床上,又將被子給他蓋上。
顧謹言感覺到身上發燙的肌膚,此刻被蓋上了被子,頓時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伸手將被子掀開,右手搭在額頭上,感受著自己此刻的溫度。奈何他現在全身都在發燙,手掌心的溫度和額頭的溫度一樣,摸也摸不出什麽。
時一琪看著顧謹言將被子掀開,走了過來,將被子重新蓋好,道:“你發燒了。”
顧謹言順著時一琪給他蓋被子的動作,伸手一把抓住了時一琪纖細的手腕。
顧謹言的手心炙熱,時一琪的手腕卻冰涼。
顧謹言緊緊地抓著時一琪的手,沙啞著嗓子說道:“時時,我今天淩晨才進你房間的。”
時一琪聽著顧謹言突然說的話,愣了一下。
他們昨天回來的挺早的,時一琪睡覺的時候是十點半。
也就是顧謹言呆了一個半小時,到十二點以後才進了他房間睡覺的。
Z國這邊日夜溫差極大,白天溫度高大三十多度,淩晨的溫度大概隻有十幾度,甚至幾度。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屋內沒有開暖氣,昨日又在水上樂園呆了一天,估計寒氣入體,再加上晚上著涼,就發燒了。
“嗯。”時一琪應了一聲,伸手去剝開顧謹言牽著她的手,道:“我去讓服務員送盒退燒藥過來。”
時一琪麵上震驚,心裏卻有些“砰砰砰”的亂跳起來。
她看著顧謹言還是沒有鬆開手,便蹲下了身子,在傳遍,像哄小顧岑那般柔聲地說道:“乖,放手,我叫服務員送退燒藥過來。馬上就回來。”
此刻感冒的顧謹言像個小孩子一般,聽了時一琪的話,真的鬆開了手。
“要回來哦~”顧謹言一雙眼睛燒的迷糊了,看人都不太清晰,嗓子不僅沙啞,還疼痛的厲害。
時一琪拍了拍顧謹言的手背,道:“嗯,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