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兩場煙火
顧謹言點了點頭。
時一琪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顧謹言做這些事情已經讓人匪夷所思了。她爸媽居然也有參與。
時一琪伸手戳了戳顧謹言,道:“你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
“秘密。走,咱們回飯店包間去。”
顧謹言摟住時一琪的腰,就朝著對麵的飯店走去。
何靜秋和時海兩個人身子骨不太好,大晚上的,他們兩老在包間內等著,小顧岑也跟他們在一起。
時一碩在包間內抱著小顧岑。
繆諾側趴在窗戶上,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實時播報著廣場上的情況。
“她們朝著這邊來了。”
繆諾一隻手空出來,朝著後麵招了招,示意時一碩過來陪她一起看。
時一碩看著她這滑稽的動作,抱著小顧岑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繆諾沒感覺到身後有人過來,立馬放下手裏的望遠鏡,看向身後。
她看著時一碩,一雙圓眸宣示著此刻她心裏的怒氣。
時一碩掃了一眼繆諾的臉,然後挪開了視線。
他低著頭,看著懷裏抱著的小顧岑,詢問道:“小寶,餓嗎?”
繆諾見時一碩當沒有看見她,瞪了一眼他的後腦勺。
她將手裏的望遠鏡放下,走到包間內,跟侯在旁邊的服務員說了一下,讓她們準備開始了。
時一琪她們走到飯店內,顧謹言帶著她到了包間門口。
時一琪看著顧謹言側過身子,心裏頓時有了點低。
她推開包間門,裏麵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砰砰砰!”
無數的彩色紙片隨風飄蕩,有的落在了時一琪的頭頂上。
顧謹言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將時一琪頭頂上的紙片捏在了指尖上。
時一琪察覺到頭上的輕觸,側頭看向身邊的顧謹言,見他捏著紙片的手鬆開,彩色在他白潔的手中往下飄去。
“生日快樂!”
“琪姐,生日快樂!”
包間內外的人都同時唱著生日快樂歌。
時一琪看著眾多的人,這是她所有生日中最熱鬧的一天,這幾年認識的人都在這裏,都在給她過生日。
“趕緊進去吧!堵門口幹什麽?”繆凱招呼著眾人進了包間。
這是飯店內最大的包間。
時一琪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進去了。
陸南箕第一眼看到時一琪臉上跟個花貓似的臉,立馬走了過去,將她拽到了外麵,一路拉去了廁所裏。
時一琪拉著走了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她極快的步伐。
到了廁所停了下來,時一琪喘了一口氣,看向陸南箕,問:“南箕,你幹嘛?”
陸南箕從包裏掏出了化妝鏡,直接遞給時一琪,道:“你自己看看你臉吧!”
時一琪疑惑地將化妝鏡接到手裏,打開,對著自己的臉,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我剛才就頂著這幅妝容!”
陸南箕白了時一琪一眼,道:“我去找服務員看看有沒有卸妝水?你先在這兒待著吧!”
過了十分鍾以後,時一琪將臉上宛如花貓一般的妝容給卸幹淨了,才重新回了包間內。
在廣場看見的那個三層大蛋糕放在推車上,餐桌上擺滿了飯菜,所有的人都圍著桌子坐在了一起。
顧謹言旁邊的有個空位是留給時一琪的。
陸南箕看了他們一眼,便走到蘇柏舟的身邊坐了下來。
時一琪走到顧謹言的身邊坐下。
顧謹言看了一眼時一琪白白淨淨的臉,笑了起來。
正主來了,飯局開始。
天空漆黑一片,繁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一輪彎月掛在天際。一陣春日涼風拂過,天空的一片黑雲被風吹動,將彎月籠罩在朦朧之中。
“海鮮食府”的大包間內,熱火朝天,眾人臉上都多多少少沾了不少奶油。
二個小時以後,為了顧及何靜秋和時海兩個老人,這場生日宴會就暫時結束了。
大家都各回各家去了。
夜深人靜,十二點將至。
時一琪和顧謹言兩人都洗完澡,吹幹了頭發,兩個人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露出一個腦袋。
“阿言,你今天那個求婚是什麽意思?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時一琪看著露在外麵的右手上,無名指戴著的戒指。
這枚戒指原本用一根細線穿著,戴在她的脖子上的,這都戴了好幾年了。
沒想到顧謹言居然趁著她睡覺,偷偷取走了,她還沒有發現。
現在戒指戴在正確的位置,這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陵城那場盛大煙火的夜晚。
兩場煙火,一場煙火顧謹言向她求婚,第二場他幫她過生日。
“就是求婚。時時,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欠我一場婚禮?”
顧謹言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時一琪的身上,他兩隻手支撐在時一琪的頭兩邊,聲音低沉帶著誘惑。
時一琪抬起頭,看著顧謹言的黝黑深沉的雙眸。
沒有那副銀質邊框眼鏡的阻隔,他的眼睛透著幾分清靈。
原來顧謹言今天的求婚意思是指補辦婚禮。
時一琪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鼻尖隱約可以聞到專屬於顧謹言身上散發的氣息。
她不由地吞咽了下口水,道:“阿言,咱們算老夫老妻了,婚禮什麽的就……”算了吧!孩子都打醬油了。
隻是,後麵的話,時一琪還沒有說完。顧謹言的頭就壓了下來,一如既往的唇上一涼。
時一琪眨了眨眼睛,看著顧謹言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唇間全是他的味道。
“婚禮不能缺。”換氣之間,顧謹言低沉的聲音說了五個字。
時一琪喘了一口氣,剛準備搭他的話,嘴剛張開,就又被堵住了,所有的話語都被“唔……”給取代。
樓下何靜秋和時海的房間內,兩老人蓋著被子,睜著眼睛,互相說著話。
“老時,咱們該給丫頭準備準備出嫁禮了。”
“嗯,明天早上咱們在商量吧!都過十二點了。”時海翻了個身,看向自己的老婆,疲倦的聲音響起。
何靜秋知道時海自從那次大病以後,身子骨已經沒以前好了,她“嗯”了一聲。
兩老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好,閉上了雙眼。
夜深人靜,樓上的房間內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