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對抗慕家(4)
碧藍的天空宛如被水洗了一般,一朵白雲都看不見,通透碧藍。
晉城中心醫院,張醫生的辦公室內。
顧謹言一身西裝革履,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他身體坐的筆直,一隻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隻手收在小腹前。
他眼眉往上,微挑,看向坐在對麵的穿著白大褂的張醫生,單薄的紅唇張啟,看向他,語氣不冷不慢的說道:“張醫生,我想知道重症監護室8108號病人慕馳的病情。”
天氣雖冷,但是今天天氣格外的好。
隻是此刻,張醫生感覺辦公室內的氣壓都極其的底,好似冬天入了冰庫一般,寒意由後脊竄入整個身體。
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位病人的情況我昨日已經跟病人的家屬說過了,您是……”
張醫生說話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又有幾分試探。
這人看著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還有通體的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
他心沒有緣由的有些慌了。
“我也是病人的家屬。讓醫生給我述說一下病人現在的病情,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顧謹言說話聲音冷冷淡淡,麵上也沒有絲毫表情。
“這是沒問題,但是……”張醫生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停頓了一分鍾,繼續道:“這畢竟是病人的隱私問題,你這不能證明自己身份,我也不敢亂告訴你……”
聽著這位張醫生的話,顧謹言眉間微微皺起。
他掏出手機,當著張醫生的麵直接撥通了李悅的電話。
李悅的病房就在上麵兩層,他一接到電話,立馬就跑了下來,跟張醫生證明了顧謹言也是病人家屬,這才張醫生才鬆口,願意說。
顧謹言問:“慕馳的病情怎麽為何突然惡化?”
張醫生吞吞吐吐的說道:“癌變異常導致病情惡化。”
“癌變?”顧謹言抬起眼眸看向對麵的醫生,見他眼神有所躲閃。
張醫生點了點頭,心想,反正他們也不懂白血病,連白血病生活在一個空間內會傳染都不清楚,說錯了也就說錯了。
“嗬!”顧謹言輕聲笑道:“你是怎麽當醫生的?白血病本來就是一種血液係統的惡性腫瘤,俗稱血癌。”
“它是由骨髓中某型未成熟的白細胞彌漫性惡化生長,取代正常骨髓組織病進入血液中形成的。”
顧謹言厲聲道:“異常惡化,怎麽個遺產惡化法?”
站在旁邊的李悅聽著顧謹言一連竄的“白細胞”“骨髓”……的詞,腦子有些蒙圈。
隻是對麵的張醫生聽著顧謹言的話,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他已經清楚地知道,麵前坐著的這個人是個內行。
顧謹言見他不說話,便開口道:“你將病人的各項數據檢查給我看看。”
張醫生一聽顧謹言要病人的檢查數據,不自覺的抿了抿唇,一臉神色緊張。
顧謹言已經很明顯的察覺到這個醫生有問題。
他伸手,在他的辦公桌上敲擊了兩下,張口道:“張醫生,檢查數據。”
“這個是……”
顧謹言直接打斷張醫生的話,說道:“我當過醫生,一些職業規範,我比你還清楚。檢查數據。”
張醫生一聽顧謹言當過醫生,整張臉頓時變得慘白,他眼神躲閃,最後開頭道:“檢查數據被他的家人拿走了。”
“他的家人?”
“慕家的人,我知道他是慕家的公子。”張醫生這句話說的實話,隻是他想用慕家來壓這位內行人。
畢竟慕氏集團在晉城是數一數二的集團,很多人都不敢拿慕氏集團怎麽樣。
有慕氏當擋箭牌,這人定然不敢那她怎麽樣。
顧謹言聽著張醫生的話,輕笑一聲,道:“慕馳是慕家的公子,我是慕馳是親戚,你以為我身份就簡單?”
“你的職業生涯到頭了。”顧謹言站了起來。
李悅全程不說話,直到跟著顧謹言離開了房間,這才張口問道:“顧先生,是這醫生有問題嗎?”
他們說的話有些複雜,李悅的腦袋有些聽不懂。
顧謹言側頭看向李悅,半響張口道:“慕熙萍要對付慕馳,剛才那位醫生被買通了。慕馳需要轉院。”
顧謹言的話很直白,縱使李悅再小白也聽懂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慕熙萍不是馳哥的姑姑,為何會對付馳哥?”
顧謹言白了他一眼,說道:“豪門狗血電視劇沒看過?”
在李悅眼裏,電視劇就是電視劇,演出來就是給人看著消遣時間的,不能當真。
隻是顧謹言這人一絲不苟,他這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
將慕馳的情況和電視劇裏的場景一套,這是權勢相爭。
慕老爺子的遺書上又沒有分慕馳半點財產。
怎麽會?
“你去慕馳病房內準備準備,今天幫他辦理轉院,他的醫療費你也不要擔心,血型匹配我也會安排人找。”
顧謹言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李悅看著顧謹言的背影,原本想喊住他,跟他道聲謝謝,然後再說一句,顧先生,你真是個好人。難怪時小姐最後喜歡你,還給你生猴子了。
最後她沒有出口,隻是覺得顧謹言這樣的人,應該不喜歡他對他說謝謝。
他心裏默默想著,當馳哥醒了,讓馳哥簽約他的公司,給他賺錢,這當一種報答會更好。
下午的時候,顧謹言安排的人就來了。
慕馳轉院了,去了晉城一家私人醫院。
醫院不小,設施比在晉城醫院要好幾倍,這邊的護士姐姐也很好看,就是脾氣不太好,有點凶。
李悅隔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慕馳,慕馳現在嗜睡嚴重,可能是天天躺在病床上,出了睡覺,清醒的時間很少,整個人臉色病態嚴重,看著都蒼老了幾分。
李悅回響當初,慕馳在大屏幕之下,迷倒多少小姑娘,都說慕馳像十多歲的小夥子。
他跟在慕馳身邊很久,現在看著他這樣子,總覺得有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錯覺。
突然,他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去了樓梯通道裏,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哪位?”
“我是慕馳後援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