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失敗者
一位聲線婉轉撩人的美女,穿著一身黑色性感,露著整個背部精美的曲線的黑色包臀裙,兩條纖細白皙的腿裸露在外麵,腳下踩著一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
繆凱看著來的這位美女,挑了挑眉,看著她視線完全黏在顧謹言身上,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兄弟——顧謹言,這位是安家的大小姐——安娜。”
安娜手裏捏著黑色的手包,一雙眼睛將顧謹言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聽到他姓顧的時候,安娜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顧是晉城那個顧麽?”
晉城首富就是姓顧,繆凱的身價認識那樣的大人物也不是不可能。
繆凱搖著頭笑著道:“不是。我兄弟不是圈內人。”
安娜眼裏的神采明顯暗了,不是圈內人就不是富家公子了,她又問道:“那顧先生是做什麽的?”
顧謹言抿著唇一言不發,繆凱代替他回答道:“醫生。”
“這樣。”安娜說話的語氣頓時變得不屑一顧,眼睛沒有再停留在顧謹言身上,而是笑著看向繆凱道:“繆總,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失陪了。”
安娜這女人的整個心思都在臉上擺著,繆凱看透不說透,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等安娜走遠以後,繆凱便將手熟練的搭在顧謹言的肩上,但是才剛碰到,便被顧謹言用手將他的手撥了下去。
“別碰我。”顧謹言冰冷的聲音傳來。
繆凱奇怪的看向顧謹言,以前他可是經常這樣搭在他的肩上的,他雖然有潔癖但是從來沒有不讓他碰。
“謹言,你怎麽了?”繆凱疑惑地問道。
“會傳染。”顧謹言隻說了三個字,便朝著剛才時一琪去的方向走去,她跟陸銘去了很久了,還沒有出來,他有些擔心。
“傳染?”繆凱疑惑地看向顧謹言的背影,追了過去,道:“什麽傳染,我又沒有病。謹言,你說清楚呀!什麽傳染?”
顧謹言沒有理會他,徑直沿著剛才時一琪走的方向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見洗手間的標誌,廁所門口陸銘站在那裏像是等什麽人。
顧謹言雙眼微眯,停下了腳步,繆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花心會傳染,我跟你不熟,所以別跟著我。”顧謹言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繆凱停下步子,細細品味著顧謹言說的話,什麽叫花心會傳染,他一個單身漢怕什麽傳不傳染?
在繆凱思考的時候,顧謹言已經走到了陸銘的身旁。
“她在裏麵。”顧謹言看向陸銘,一雙眼睛裏透露著殺氣。
“嗯,怎麽?想打我。”陸銘對於顧謹言眼裏的神情很不屑一顧,他也是練過拳腳的,跟顧謹言這樣細胳膊細腿戴著眼鏡的斯文男比起來,他看著更加強壯一些。
陸銘就不懂,上學的時候,時一琪明明還是喜歡他的,怎麽他出國回來就變了呢?
居然喜歡這麽文弱的人。
“你還不配讓我動手。”顧謹言盛氣淩人的氣勢大開。
時一琪在洗手間裏用自來水清洗了被紅酒沾的有些黏糊糊的皮膚,然後又將胸前被紅酒弄濕了的地方用自來水衝洗幹淨,然後用紙巾將水漬都擦拭幹淨。
時一琪低頭看著胸前那塊略深的地方,又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最後將別在右邊的胸針取了下來,別到了左胸略上的位置,擋住了那塊深色。
時一琪又在鏡子麵前看了一會,覺得還行就走了出來。
隻是剛出來,她就被眼前的人驚到了。
“你怎麽在這兒?”時一琪詫異的問道,然後看向這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
沒有這邊宴會的邀請函可是進不了這裏來的。所以顧謹言是怎麽進來的?
“繆凱心髒覺得有些問題,叫我來給他看看。”顧謹言睜著眼睛說著瞎話的本事也是練就的如火純青了。
五米之外的繆凱聽見顧謹言毫不避諱的話,從思緒裏回過神來。這明明是顧謹言求著他,讓他帶他過來的,怎麽到這裏就變卦了?還說他有心髒病?
繆凱氣氛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是沒有敢上前。
時一琪有些不信,“他有心髒病為什麽讓你幫他看看?他自己不會去醫院麽?”
“他畢竟是繆總,他如果公然去醫院,被有心人報道出來可能會影響他公司的股市。”顧謹言解釋道。
時一琪點了點頭,好像有道理。
顧謹言嘴角頓時嗤著笑意,她還真好騙。
陸銘看著這兩個人眉目傳情的模樣,“哼”了一聲,轉身像個失敗者一樣落荒而逃。
剛才在顧謹言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就像猴子的雜耍一樣,讓人想笑。
繆凱看著聊得相熟的兩個人,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麽顧謹言要讓他帶他來《師姐的劍》的殺青宴了。
不行,他得求證一下!
繆凱掏出了手機,直接給蘇澤宇發去一條短信,苦逼的蘇澤宇被顧謹言拉去替他值夜班,此刻正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顧謹言的辦公室裏,轉著手中的簽字筆。
蘇澤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條微信消息跳了出來。
蘇澤宇挑了挑眉,點了進去,看著繆凱發出來的消息。
繆凱:謹言是不是在追時一琪?
蘇澤宇停下手中旋轉的筆,將手機拿了起來,兩隻手指飛速的在輸入鍵盤上敲動,回了一條消息。
蘇澤宇:他們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繆凱:woc!什麽時候的事情?沒人跟我說過呀!!!
蘇澤宇:有快半年了。
繆凱:不會是那次時一琪救繆諾傷了胳膊的時候吧?
蘇澤宇:時間差不多,就是那段時間。
繆凱摸了摸鼻子,他那段時間還去劇組調戲過時一琪,這要讓顧謹言知道了他不得被殺!
繆凱抬頭看向廁所門外,發現原本站在那邊的兩個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繆凱迅速將手機屏幕按黑。
顧謹言的聲音響起,“我們先走了,時時的事情你解決一下。”
時一琪看向繆凱,然後又看向顧謹言,怎麽感覺顧謹言像在命令繆凱?
顧謹言說完,一雙眼睛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肩膀還有雙臂,眸子裏深沉的可怕,聲音越發低沉,“你沒穿外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