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時一碩受傷
時一琪單手撐著頭,一臉茫然。
陸導這麽成熟穩重,怎麽外甥這麽輕浮脫線?
陸導狠狠的教訓了陸銘,然後跟時一琪道歉道:“時一琪,對不住。這小子在國外呆野了,不服管教。”
時一琪搖了搖頭,笑的有些勉強道:“沒事,國外擁抱是見麵禮,這我知道。”
陸導點了點頭。
時一琪的思想還是比較守舊的,演員裏不接吻的就她這一朵清流的奇葩。
這突然被這臭小子抱了,他還怕她接受不了,鬧了心情。
見她還賣他這幾分麵子,陸導也稍稍安心了。
陸導將陸銘打發走了,繼續跟時一琪說戲。
陸銘笑嘻嘻的走開了,他去換了戲服。
陸銘雖然是男主,可是他的戲份卻是不多的。
前期都是以劍的形式存活在穆青的腦海裏的,最後在穆青被廖莎莎他們汙蔑,走向了所有武林人士所認為的反派,他化身人形保護被傷的穆青才出現。
他進去劇組,這說明這部戲已經到了尾聲了。
陸銘看著時一琪,眼眸子裏麵含著戲謔,他酒店的房間在時一琪的對麵,前幾日便進了酒店,但是一直沒有來劇組。
那日正巧看見時一琪跟一名男子曖昧的抱在一起,剛才他就生了逗趣之心,剛來劇組就抱了她。
沒想到她雖然麵上沒什麽討厭,可是他卻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了不喜。
演員,察言觀色是基本本事。
陸銘有些不懂。像他在國外長得也是格外受歡迎的,多少金發碧眼的大美女排著隊的想抱他。
抱一下她們都可以高興個半天,親一下那更是興奮的晚上睡不著覺了。
可是在時一琪麵上,他就看不到她的歡喜呢?
想她在酒店跟男子的簇擁,他認為她也不是個清心的人。
那名與她擁抱的人,生的模樣看著都是一個高冷的人,周身的氣氛都帶著些寒氣。
他這麽一個歡脫的暖男,還不如那人麽?
時一琪在陸導的指導下,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那開拍了。”陸導報幕打板以後退到旁邊。
——
繆諾坐在私家車裏,車子正行駛在路上。
突然一個緊急刹車,車停了下來,坐在後座的繆諾因為慣性向前傾,額頭砸在了前座椅的靠背上。
繆諾坐直身子,伸手摸了摸有些疼的額頭,皺著眉問司機,“怎麽回事?會開車麽?”
司機看著倒在前麵的自行車,跟摔出去的人,顫巍巍的說道:“小姐,我撞到人了。”
繆諾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你還不下去看看,人受傷沒?”繆諾揉著額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繞到車頭處一看,果然看見有一輛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旁邊躺著一個套著白藍相間校服的男子。
繆諾看著他那稚嫩中帶著一些英氣的麵容,平靜如潭水的心突然有些湧動。
繆諾走了過去,蹲在他的跟前,柔聲詢問道:“對不起,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繆諾看著他抱著腿坐在地上,膝蓋處有些暗紅,是流血了與藍色的校褲融合的顏色。
“不用。”這被繆諾撞倒的正是時一碩,他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他試著想站起來,可是雙腿上不僅疼得厲害,而且還沒有力氣支撐他站起來。
他無奈地坐在地上,有些氣餒。這腿摔得應該很嚴重。
繆諾看見了,半蹲著去扶他,但是一手將繆諾伸過來的手給打開了。
“別碰我!”時一碩語氣淩冽,充滿抗拒。
繆諾看著自己被他打開的手,愣了一下,她轉身朝身後的司機吼了一聲,道:“還不過來將人扶到車上,送去醫院。”
司機有些害怕的走了過來,將時一碩撐了起來,看來的是個男性,時一碩也沒再抗拒。
他被牽扶著上了繆諾的私家車的後座。
繆諾打開另一邊車門也坐進了後座,兩個人之間隻距離一個座位。
繆諾看向他的側顏,關心的詢問:“你除了膝蓋處,還有其他地方疼麽?”
時一碩沒有理會,他現在全身都疼
繆諾問司機要了車上放的剪刀,看向時一碩,“我將你褲子傷口處剪一下,不然等會傷處會跟你的褲子粘一塊了。”
有沒有這個說法,繆諾不知道,她其實就想看看他傷的怎麽樣?
如果傷的嚴重,需要住院,那可就可太好了。
她可以找機會經常去看望他。
最好他發現自己很有錢,然後賴上她。
“不能剪,我校服就這一件。”時一碩腿疼的厲害,語氣也不太好,但是他真的動一下就疼的牽動全身。
“你傷口畢竟要緊,這件校服毀了,我會陪你一件新的。”繆諾拿著剪刀直接靠近時一碩。
剪刀剪開他的褲腳,輕輕的花開布料,時一碩膝蓋處的傷口漸漸顯露出來。
繆諾放輕了動作,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皺了皺眉頭,看著有些反胃。
“疼麽?”繆諾有些不忍。
時一碩搖了搖頭,男子漢怎麽可以說疼!
肯定很疼,繆諾心裏是知道的。
但是她也不會處理傷口,她撕開一張消毒濕巾,動作很輕的擦拭著傷口旁邊流下來的血跡。
“疼你告訴我。”繆諾何時這麽溫柔過。
以前跟別人的車撞了,她都是跑下去罵罵咧咧的。
像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港城中心醫院到了,繆諾讓司機去醫院裏麵找醫生抬擔架過來,她下了車,走到另一邊將車門打開,侯在旁邊。
顧謹言與蘇澤宇在港城中心醫院的學術交流今天也就結束了。
他們兩人被送到門口,蘇澤宇眼尖看見了繆諾,他對顧謹言道:“繆凱的妹妹在這兒。”
顧謹言朝那邊看去,正好看見坐在別自己有些眼熟的人影,眉頭微微皺起,這兩個人怎麽遇到了?
他走了過去,蘇澤宇跟身後來送的醫生打了一個招呼,也跟了上去。
顧謹言走到繆諾的跟前,繆諾才發現他。“顧……醫生,你怎麽在這兒?”
顧謹言眼睛看向坐在車裏的時一碩,那傷痕累累的腿露在了外麵,上麵掛著幾根布條。
他啟唇問道:“怎麽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