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踹了一腳
“哥,你身上怎麽沾了好多灰?我剛才聽見裏麵聲響很大,是不是發生了……”繆諾滿臉疑惑的看向繆凱,隨後視線又轉到時一琪身上。
時一琪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沒事,應該是在裏麵不小心蹭到的。”繆凱彎腰拍了拍褲管上剛才沒拍幹淨的灰塵,動作神態看不出有什麽不妥。
他總不能說想調戲時一琪,卻被她一腳踹地上去了。這太丟人了!他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時一琪站在繆凱的身後,他彎腰正好屁股撅了起來,西裝褲上臀部的位置還有半個圓弧跟幾個手指印的灰塵印記,那是剛才她一腳踹的地方。
時一琪嘴角忍不住的上翹,說話的音調也上揚,“繆總,你後麵也沾了灰塵。”
繆凱聽了以後,頭扭到後麵,朝屁股的位置看去,用手拍了拍臀部的位置。
繆諾聽時一琪說,她哥後麵也有灰,忙走到繆凱的身後,還沒有拍幹淨的灰塵粘在繆凱臀部的位置,隻是已經看不出那是一個腳印了。
“哥,你在哪裏蹭的,怎麽褲子前後都是灰?”繆諾蹲下身子,白皙的小手伸向繆凱臀部的位置。
還沒有碰到,繆諾的小手就被一隻大掌抓住了。
繆諾錯愕的看向大掌的主人,“哥,我幫你拍灰。”
“不用,髒就髒了,等會就換一條褲子。”繆凱也站直了身子,他鬆開了抓繆諾的手,視線轉向時一琪,那上翹的嘴角印入了他的眼裏。
這個女人故意的。這是對他剛才的舉動的報複。
“既然時小姐最近不想接戲,那以後有機會再合作。”繆凱配合著時一琪剛才說的話回道。
時一琪眉眼彎彎,笑著道:“好,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繆凱頷首回應,轉身叫著繆諾一起離開了時一琪的休息室。
直到兩人走遠了,時一琪才將休息室的門關上,然後上了兩道鎖。
她走到旁邊的躺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她拿出手機,給陸南箕打了一條短信,“南箕,你在哪裏?”
陸南箕很快的回複她,“已經到門口了。”
看到短信的內容,時一琪才稍稍安心。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時一琪小心的詢問道。
“是我。”陸南箕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時一琪走過去將門打開,陸南箕兩隻手裏都拎了很多東西。
“大白天的,你怎麽將門鎖了?今天不用開工麽?我剛才進來看大家都挺閑的,人手一杯TianD家的新品茶,這是哪個大老板來探班了?”
陸南箕看時一琪將門打開,直接拎著東西走進來。
時一琪看她進來了,將門關上,又將鎖擰上了。
“繆凱來劇組探班的。”時一琪答道。
陸南箕點了點頭,也算明白了,最大的投資人過來,停工半天也是正常。
她眼尖掃到旁邊有TianD家logo的手提袋,有些詫異道:“你這也有?”
她走了過去,打開手提袋,朝裏麵看了一眼,兩盒甜點和一杯新奇奶茶。
“他們給我的,我想你喜歡吃甜品,就接了。”時一琪說道。
“小沒良心的,難得還記得我喜歡吃甜品,沒白給你排隊買午餐。”
陸南箕將甜品拿了出來,手觸摸到旁邊的奶茶,還是溫熱的,看來這繆凱剛來沒多久。
突然時一琪想到剛才踹了繆凱的屁股一腳,這人會不會記仇?
“南箕,繆凱這個人記不記仇?”時一琪問道。
“他這人聽說挺記仇的,商場上得罪他的人下場都不好看。”陸南箕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甜品盒子,用勺子舀了一勺甜品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我踹了他一腳,他會不會找人整我?”時一琪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踹了他一腳應該……”陸南箕一開始腦子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話,嘴將她的話重複了一半,立馬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手裏的甜品直接翻了出去,一下子飛落到地上。
陸南箕看著地上的奶油,心疼了三秒,她才吃一口,好在還有一盒,她立刻收斂了悲痛的心情,一臉詫異的看向時一琪。
“你怎麽踹了繆凱一腳?”
時一琪兩隻眼珠子亂轉,不敢直視陸南箕的眼睛,“他突然跑到我休息室,將門反鎖了。我以為他想對我圖謀不軌,然後用你讓我學的跆拳道將他拿下了,然後踹了他……屁股一腳。”
屁股兩個字,時一琪說的很輕
陸南箕認真的聽著,眉間微微皺起,她詢問:“他後來有什麽反應?”
繆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時一琪的做法沒有錯,可是繆凱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沒反應,後來繆諾來了。”時一琪老實的說道。
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繆凱還會有其他動作。
身為一個身價過億的總裁,被她踹了一腳,還是屁股。如果是她,她也不會放過那個踹她的人。
陸南箕沉默了一會,抬起眼眸看向時一琪道:“你最近跟繆諾走近一些,她應該可以保你。”
繆諾?時一琪沉默的想了想,眼睛看向旁邊陸南箕拎進來的打包袋,裏麵是她喜歡的食物,但是她現在卻沒什麽胃口去吃了。
時一琪雖然人緣好,跟誰關係看似都很不錯,但是身邊關係最好的也隻有陸南箕一個人。
她交朋友有心理負擔。
她覺得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接近別人,這樣才跟別人成為朋友,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她的心抗拒這麽做。
陸南箕懂她,於是便開解道:“你救了繆諾,又陪她對戲,你們年齡相差也不大,如果不是你的性格,也許你們已經成為朋友了。”
陸南箕緩了緩繼續說道:“你沒發現麽?最近繆諾都在有意無意的討好你,給你熱的椰奶,你崴腳的那次送你去醫院,也不再像以前一見到你就像個刺蝟一樣紮過來。”
“她想跟你成為朋友,但是你身上總有一個屏障,將人隔絕在外麵。”
聽了聽陸南箕的話,時一琪還是搖了搖頭,道:“可是,我現在如果去接近她,就是帶著目的性的。我不想這樣跟她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