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遇顧醫生

  陵城中心醫院,骨科門診室內,一名女醫生半蹲在時一琪腳邊,手上帶著塑膠手套輕輕的捏了捏她腳踝處崴到的地方,有些泛紅,但沒有腫。


  “疼麽?”女醫生捏著傷處外緣,看向時一琪詢問道。


  時一琪搖了搖頭。


  女醫生的手漸漸往傷處移動,做著剛才的動作,繼續詢問時一琪。


  時一琪低著頭看著女醫生的手捏的位置,繼續搖了搖頭,道:“不疼。”


  “那現在在疼麽?”女醫生直接將手挪到了紅腫的中心,用適當的力度按壓了一下。


  “啊!疼!”時一琪沒想到女醫生一下子直接按到傷口處,直接尖叫出聲。


  “腳上隻是輕微的扭傷,沒什麽問題。”女醫生站了起來,脫掉了手上帶的塑膠手套。


  “她都疼成這樣了,怎麽會沒問題?要不要照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繆諾在旁邊看著,聽到時一琪一聲尖叫,醫生卻說沒問題,立刻就急了。


  “扭傷都是這個症狀,如果你們對我的診斷存在疑惑,你們可以掛其他醫生的號。”女醫生慢條斯理的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目光在繆諾跟時一琪身上掃了一眼,才拿起筆在病例上寫下自己的診斷。


  雖然她不追星,但是麵前的兩個人都有讓人嫉妒的資本,一個年輕活力,一個美麗動人。好在她不是男性,沒有被這兩人迷倒。


  “時一琪,我看我們再掛個其他醫生的號看看。”繆諾有些不放心的掃了一眼女醫生,對時一琪說道。


  隻是她的話音剛落,診斷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陸南箕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來找骨科的路上她還遇到了顧謹言。


  “你怎麽又受傷了?”陸南箕衝到時一琪跟前,看著她露在外麵的腳踝,滿臉擔心,“我一刻不在你身邊你總能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時一琪看向陸南箕,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她好像每次受傷都是因為陸南箕不在身邊。


  她還記得,她剛出道的第一年,陸南箕將她送到她住的小區門口,結果剛進小區沒一會兒,她便被流氓圍堵了,她慌忙的逃了出來,衣服被那幾個流氓扯的淩亂不堪。


  好在陸南箕的車還沒開走,南箕下了車將那幾個流氓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將嚇壞了的她帶去了她的住所。


  後來南箕給她請了跆拳道教練,逼著她拿到了黑帶,讓她有遇到流氓有自保的能力。


  隻是因為現在她越來越出名,出入的是高檔場所,高檔小區,再也沒有遇到過以前那種事情了,她學的跆拳道也沒了用武之地。


  陸南箕看著傻笑的時一琪頓時沒了脾氣,她歎了一口氣,看到旁邊站的繆諾,火氣一下子又冒了上來,“是你搞的鬼?”


  陸南箕記得今天有一琪跟繆諾的對手戲。


  繆諾張口還沒來得及解釋,時一琪便幫她解釋了。


  “她是送我來醫院的。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突然腳失力了,沒站穩才扭到腳的。”


  陸南箕疑惑的掃了一眼繆諾,看向時一琪,問道:“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繆諾怎麽可能轉性子了?

  時一琪眨了眨眼睛,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劇組人都看見了,你不能冤枉人呀!而且跟我對戲的是她的替身,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繆諾在旁邊看著時一琪跟陸南箕的互動,眼裏閃過一絲哀傷,隨後被傲嬌替代,“既然你助理來了,那也沒我什麽事情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要離開了。


  時一琪看向繆諾的背影,道謝道:“今天謝謝你!”


  繆諾往外走的步子一僵,但很快又恢複原樣,什麽話也沒說,繼續往外走去。


  陸南箕看著走遠了的繆諾,小聲的嘀咕道:“繆諾今天吃錯藥了?”


  “可能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心存感激吧!”時一琪揚了揚眉,右手將額前擋在眼前的碎發往旁邊撩了撩。


  繆諾在等電梯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往骨科診斷室走的顧謹言,她看著他有些緊張不安。


  “顧……”繆諾的話還沒出口,便被顧謹言一個眼神嚇得改了口。


  “顧醫生。”繆諾的話音有些發顫。


  顧謹言頷首回應,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繆諾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嚇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連電梯來了都沒有反應過來。


  骨科診斷室內,女醫生將時一琪的病例寫好了,遞了出去,道:“這是你的病例,裏麵有一份活血的配藥。不過,你們如果不放心我的診斷,可以掛別的醫生的號看看。”


  陸南箕將病例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時一琪在旁邊也掃了一眼,鬼畫符的字讓人看不懂。


  顧謹言站在診斷室門口,雖然門開著,但是他任然抬手敲了敲門。


  女醫生聽見敲門聲,朝門口望去,看到是顧謹言,兩隻眼睛立刻發光,她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顧謹言走去,語氣有些激動,“顧醫生,你怎麽過來了?快進來!”


  時一琪聽到顧醫生三個字,朝門口望去,正巧顧謹言也看向她,兩個人的視線相撞,時一琪快速的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趙醫生。”顧謹言收回視線,看向那名女醫生,道:“她是我的病人。”


  “嗯?”趙婕有些沒聽懂。


  “前幾天她出院,我叮囑了她昨天過來拆線,但是她好像是個不聽話的病人,忘記了我的叮囑。”顧謹言特地加重了不聽話三個字。


  時一琪這才想起拆線這回事。


  陸南箕聽到了看向時一琪,問:“你還沒拆線?”


  陸南箕以為她出院就已經拆完線了。


  時一琪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我忙忘記了。”


  “顧醫生,晚了一天拆線不影響吧?”陸南箕道。


  “不影響。”顧謹言薄唇張啟,神色莫辨。


  “那先去拆線吧!”陸南箕將手裏趙婕遞給她的病例讓時一琪拿著,然後繞到了時一琪的背後,推著她坐的輪椅往外走。


  顧謹言看著兩人出去了,便回頭跟趙婕道,“趙醫生,打擾了。”


  說完顧謹言也離開了,順便將診斷室的門給帶上了。


  趙婕在裏麵看著合上的門,有些失望,又有些疑惑。


  剛才顧醫生說拆線?那不是蘇澤宇外科管的事情?怎麽他說是他的病人?難懂。


  難得顧醫生跑到骨科來,居然不是因為找她,而是找一位不聽話的病人。


  趙婕坐回了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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