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從水晶到葉明珠
幫助自己的祖先。
水晶的提議，讓女孩們齊齊沉默了。
何聞笛確實也想要改變曆史，但她想要改變的事物，對她本人來說是“未來”，因此不會有什麽負麵影響。但水晶卻是要改變“過去”，蝴蝶效應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根本就沒法判斷。
何聞笛基於隊長的義務，首先發言。
“水晶，你先想想，改變曆史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麽？”
“……可能變得更糟。”水晶老實承認，“精衛姐可能會在超前的年齡，獲得她掌握不了的力量，好心辦了壞事。最壞的情況下，我們的曆史，還有我本人都會消失。”
“這樣也要做嗎？”
“隻是最壞的結果嘛。更大的可能是，什麽都不會改變。”
“什麽都不會改變也要做嗎？”
“我想去嚐試。”水晶回答道，“是幼稚也好，癡心妄想也好，我想試試自己的手，能夠改變多少事物。……算是一次修行吧。”
“沒必要在這裏冒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咱們已經在危牆下了，不是嗎？”
水晶的反問讓何聞笛怔住。她沒有等回複，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咱們是輪回者，是主神的囚徒。”
“嗯。”
“咱們的依仗是‘血脈能力’，是源自故鄉的力量。……一定意義上，甚至可以說是故鄉人類的祈願。”
“同感。”
“所以我想要更強大的故鄉。”
“厄……！”何聞笛似笑非笑，“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你會支持我？”
“我這票早就棄權啦。”何聞笛攤手，“問其他人，聽她們的意見。如果有人堅決反對，或者不那麽堅決，但我聽出了明確的反對意思，那我就會阻止你。咱們得有活力，但也不能沒了規矩！”
“我知道了。”水晶點了點頭，看向另外四人，“我想要冒險去改變曆史，大家……的意見是？”
“棄權！”葉明珠抱胸扭頭，“聽起來跟我沒關係。”
“謹慎支持。”洛書說道，“主要因為個人興趣。”
“……支持。”柳淩霜盯著地麵跺腳，“那個‘改造宇宙規則’的家夥，聽起來很討厭。”
“我反對。”
雪蓮猶疑不安，搓著手說道。
“我所在的世界，是水晶那邊的八百一十四年後，對吧？水晶你做的事，對我這邊會有什麽影響也不知道，我非常不安……抱歉，你們說我自私膽小吧，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做什麽‘改變曆史’的事……”
“……”
水晶忽地張大嘴巴，像是剛剛才意識到雪蓮所說的事。她快步走上去，用力拉住雪蓮的手。
“抱歉！是我自私才對。雪蓮姐，你什麽都沒做錯，我聽你的。”
“咦！”雪蓮喘著粗氣驚訝，“可是，你是副隊長，我是新——”
“跟那沒關係，說的對就是說的對！”
水晶猛地搖頭。
“抱歉，是我想得不周到，我這邊興趣使然的行動，在雪蓮姐那邊卻是很大的麻煩！既然如此，我給精衛姐治好傷，問到泥潭的位置就立刻離開，盡量避免跟他們扯上關係。不過，在她麵前展示魔法這事沒法抹消了，不好意思啊！”
“不，沒事沒事，我……”
雪蓮慌張地東張西望，似乎指望有個人跳出來支持水晶似的。
但女孩們都沒那個興致。在她們看來，既然雪蓮表示了明確的反對，那這事就到此作廢，誰也不會再提起來了。
最後，雪蓮隻好長長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總之，知道了‘泥潭’可能是魔力的極點，也算是個收獲！”何聞笛歸納道，“水晶，你可以考慮晚上翻翻咱們帶來的書，特別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古籍，可能會暗示出‘魔力極點’的位置。另外，精衛小姐在外麵紮營沒關係嗎？”
“嗯……”水晶思考片刻，“沒事的，她在樹上休息，咱們的‘無限城’變成手鐲，被她戴著呢。真要有事，我隨時都能出去幫她。”
“好，那我建議你至少把她送回部落，隱蔽著送。要是她不小心被野獸咬死了，對曆史的影響可就大到沒邊啦。”
水晶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她又晃了晃腦袋，想到了新的疑問，“如果我不救精衛姐，她就會被老祭司殺掉，曆史還是會改變。這就奇怪了？我到底是在‘改變’曆史，還是在‘順應’它呢？”
沒人回答她。她這嘟囔本來也聲音極小，大家困的困乏的乏，都沒怎麽聽到。
女孩們互相道了聲晚安，便各自回房睡覺。
至於洛書放心不下柳淩霜，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水晶又跑去找何聞笛聊天聊到很晚這種事，就不用細細敘述了……
第二日晨，女孩們再次出發。
“今天中午——最遲，晚上！我這邊就會有結果！不就是舊時代的研發中心嗎，看我直線捅穿它，要是真有外星人還能隨口吃一批！”
——說出如此大言不慚而又略帶恐怖色彩的語句的，顯然就是隊伍裏的強勢（以及傲嬌，何聞笛語）擔當，葉明珠葉大小姐了。
她今天特意換上了符合美國農莊孩子的穿著。具體來說，是出自《大草原上的小老鼠》中表妹特薇佐的扮相，格子襯衫加牛仔褲，顯得樸素又利落。相貌也用易容術稍微處理了下，變成了金發雀斑的小姑娘，平凡但不乏清秀。
據她自己說，是擔心搶飛機時被攝像頭拍到過。但大家懷疑她隻是想打扮。
“鄉村姑娘變身觸手怪，這劇本是不是有點恐怖了？拍出來得是B級片吧？”
何聞笛躊躇道。
“反正嚇到的又不是你，管那麽多幹嘛啦！”
葉明珠吐槽完，便第一個鑽出傳送門，到外麵的世界去了。
大家也隻好聳肩，各自出發。
先不說其他人那邊，隻說葉明珠所來到的，“硝煙之世”的美國內華達州——
這是一個以戈壁沙漠為主，卻也有草原、森林和湖泊，自然風光滿載的地區。旅遊業頗為發達，著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也坐落於此。
當然，這些跟葉明珠的行動沒有關係。
她現身的位置是一座山脈頂上，山腳下，黑白二色的警車正在忙忙碌碌，胖乎乎的白人警官們，正拉起封鎖線，圍繞著一個直升機形狀的大坑調查取樣。
他們什麽都查不出來！因為葉明珠把直升飛機裝入庫中後，又化身“無形模式”趕了約三公裏的路，方才放下無限城入口，從容歸隊。隻要這些人想象不到“沒有腳印和指紋的超自然生物”，那麽他們那當世第一的取證技術，就根本是白費力氣。
那麽，該往南走了……
葉明珠回憶著自己在地圖冊上查到的“51區”的位置，又嗅了嗅空氣中的異變味道，思考著。
然而，正在此時，她突然眼皮一跳，腦袋裏生出“不妙”的預感！
砰！
遙遠的另一處山巒上，火光綻開！一枚重型反裝甲子彈飛馳而來，打爆了葉明珠的腦袋。
她無頭的身體還晃了幾晃，才終於向後倒下。
遠處傳來了若隱若現的飛機聲，又有呶呶議論著的人聲從山腳傳來。而遠方那些“裝樣子”的聯邦警察們也似乎得到了什麽消息，默契地收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