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人類會變老會死亡,但是變成鬼以後你就不需要再煩惱這樣的問題。你可以保持最好的狀態,無論多少年你都可以一直強大下去。”
我嫌棄地看著他:“你是什麽推銷員嗎?”
猗窩座歪了歪頭,並不能理解我說的推銷員是何意思。於是我立刻做出了簡單易懂地回答:“謝謝你的邀請,但是還是算了。”
作為付喪神的我不需要變成鬼也能青春永駐,也可以繼續強大下去。
我認真地說:“我還是挺喜歡曬太陽,賞紫藤花的。”
“是嗎。”猗窩座靜靜地凝視著我,語氣平靜:“那就沒辦法了,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變成鬼,就一起殺了你們吧。”
我立刻握緊日輪刀迎接他的猛烈攻擊。
猗窩座赤手空拳,力量與速度都幾乎和我不相上下,雖然嘴上說著不殺女人,但他攻擊的地方都是死穴。
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不會用呼吸術?”他抓住日輪刀,那張蒼白刻著刺青的臉靠近我,像是要解刨我的身體仔細看清裏麵的東西。然後他露出了奇怪地笑容:“真是不可思議啊,你這孩子很有潛力,可以變得更強,為什麽這麽不願意變成鬼呢?”
我抄起自己的本體往他眼睛刺去:“理由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曬太陽!”
看著躲開的鬼,我彎起嘴角客客氣氣地問道:“你活得這麽久還嫌不夠長嗎?要不要等會一起看日出?”
他舔了舔掌心的血,眯起眼睛:“那又如何,你是覺得自己能代替杏壽郎打敗我嗎?”
“……”
“明明連呼吸法都不會。不算如何,人類都是無法贏過鬼的。”
那還真不巧,我不是人。
雖然這麽說有點像在罵自己,但無所謂了,我提著刀向猗窩座方向奔去。日輪刀細長的刀刃卷起狂瀾,刀身陷入猗窩座的手腕內。
我心下一緊,耳畔襲來一陣冷風。
接著小孩子柔軟嬌小的身體,我彎腰躲開他的拳頭,拿出本體在日輪刀上施壓斬落礙事的手腕,隨後毫不猶豫舉起沾血的日輪刀朝著猗窩座頭刺去。
“真可惜啊。”
他的視線落在雪亮沒有任何顏色的日輪刀上,語氣惋惜。
“要是你會呼吸法,和杏壽郎聯手的話,說不定就能砍下我的脖子了。”
真是傲慢。
我凝視著他的臉,尾音微揚:“為什麽你覺得我一定要戰勝你?”
猗窩座似乎停住了一瞬,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我借由他的力度順水推舟地後跳一大步,擋在煉獄杏壽郎與炭治郎的身前,呈現守護的姿勢:“這場戰鬥很明顯是我贏了啊。”
像是應征了我的說法,東邊的天空出現了破曉的微光。猗窩座中止了追擊,抬頭望著微亮的天空又死死地盯著我們。
我嚴陣以待地盯著他。
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敢放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出來捅我一手刀。
不過好在猗窩座還算識相,見到天亮就趕緊撤了。我甩了個劍花,將刀刃上的血全部甩在腳邊泥土上,然後將日輪刀還給虛弱地炭治郎。
他看看刀又看看我,臉上蹭得到處都是灰,像是掉進煤炭裏打了個滾的小花貓。
我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溫柔地笑著說道:“已經早上了,你很努力了炭治郎。”
最危險的夜晚已經度過了。
紅發的少年哽咽了起來,眼睛有些濕潤,他用力的點頭擦著微紅的眼角:“嗯,對!已經早上了!”
我妻善逸哭哭唧唧地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嗚嗚嗚我還以為死定了,要看不到早上的太陽了!好恐怕啊!!!”
“是是是,已經沒事了。”我嫻熟的摸了摸他的頭,可愛的小麻雀也眼淚汪汪地飛過過,停在我的肩膀上,蹭著我的脖子。
我妻善逸一如既往地膽小啊,但是沒有選擇逃跑,對於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煉獄杏壽郎的傷勢是所有人裏最重的,左眼被毀,肋骨碎裂,內髒受損,就算蝶舞有再好的治療他可能也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接任務。
被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架著走的人毫無自覺,反而對我笑得十分坦然,仿佛什麽事都沒有:“這次謝謝你了!”
我把炭治郎的日輪刀收回劍鞘,尋思著可能還有會才能回並盛中。
“我送你們一趟吧。”我好心的說。
“誒?小貞你不回去嗎?”炭治郎好奇的問我,隨後露出了迷茫地表情:“說起來,你怎麽會找到我們的?”
我拍了拍裙子上的髒,含糊的回答:“可能是緣分吧。”
但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也大概猜到了,多半是因為自己和錆兔的約定。
曾經在這個時代裏,我答應錆兔要守護炭治郎…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十有八九是炭治郎在無意識地祈求著什麽,然後將我召喚過來了。
本身付喪神就可以算是神,哪怕我是【太鼓鍾貞宗】的分靈,也有著回應的本能。
“小貞,這個給你!”炭治郎忽然喊住我,將自己隊服外的羽織脫給了我。
我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髒又破的裙子,倒吸了口冷氣。
小裙子損失一條!
猗窩座是吧,我記住你了!
和炭治郎一行的還有個豬頭少年,不,我沒有罵人,這個少年是真的頂著個豬頭頭套,腰間披鹿毛、腳邊披熊毛。
畫風有點微妙,這是住在山裏的豬豬怪嗎?
炭治郎一邊架著煉獄杏壽郎,一邊和我介紹這位新的夥伴:“他是嘴平伊之助,學的是獸之呼吸。”
“本大爺的呼吸法是自創的!”
“是的,伊之助很厲害!”
“……”
我看看溫柔誇獎的炭治郎,又看看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麽的嘴平伊之助,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
這就是長男的魅力嗎?
在煉獄杏壽郎的指路下,我們很快到了最近的紫藤之家,大家被手忙腳亂地抬進去治療。
我泡了個澡,也換了套幹淨的和服,坐在走廊上喝茶看風景,等待著狐之助來找我。
屋子裏的禰豆子從箱子裏爬出來,避開陽光蹲在門後好奇地盯著我。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炭治郎的妹妹。
於是我很幹脆的放下杯子,走進房間裏,和可愛的小姐姐玩了會。
“禰豆子,手。”
“…”
禰豆子歪了歪腦袋,卻還是聽話的把手放在了我的掌心裏。
真可愛!想養!
我摸了摸她微涼的手指,鬼化的女孩指尖比常人要尖銳,仿佛稍有不慎就會割破皮膚。
炭治郎說過自己的妹妹雖然變成鬼,卻擁有理智,再加上鱗瀧左近次對她下過暗示,讓禰豆子在潛意識中會將所有人類都視為家人來保護,並且將惡鬼視為死敵。
或許現在在她眼裏,我可能也是她的某位家人吧。
叼著竹筒的禰豆子安靜地看著我,淡粉色的眼睛晶瑩剔透,沒有任何鬼應該有的危險地氣息。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低聲細語道。
“要加油啊,禰豆子。”
“你的話,一定能重新站在陽光下的。”
她似懂非懂地看著我,然後學著我的樣子抬手也摸了摸我的腦袋。
狐之助就是在這時候跳進來的,它一頭撞開窗戶,禰豆子立刻蹲在了我身後抓著我的衣服,畏懼的盯著那片一掃而過地陽光。
“太鼓鍾大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小狐狸扯著嗓子向我跳過來。
我給它順了順毛:“辛苦你了。”
它舒服的發出呼嚕呼嚕聲,然後很快打起精神,避開我的手:“審神者大人讓我帶話來著……那個,太鼓鍾大人你哪裏來的掛件?”
狐之助與禰豆子麵麵相覷。
“真失禮呢,這是炭治郎的妹妹。”
“哦哦!”狐之助恍然大悟地晃了晃蓬鬆的大尾巴,引來禰豆子的注意。
有點像逗貓棒和貓誒。
不過我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注意點:“主人交代了什麽新任務嗎?”
既然沒有讓狐之助立刻帶我回去,估計是有什麽任務需要我順帶處理吧。
“沒錯,不愧是太鼓鍾大人!審神者大人發現了新的地圖,需要進行探索!”狐之助調出藍色地全息圖:“時政府隻能進行簡單的探查,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麽,但是有部分地方因為未知原因無法探查清楚。”
“意思是存在未知的危險嗎…”我不禁認真思考了起來:“這次調查不會隻有我一個人吧?”
這回,房間的門被人拉開。
禰豆子瞳孔緊縮,整個人嗖得一下躲進了箱子裏,眼神幽怨的盯著拉開門的男孩。
“喲,貞。”
黑發紫眼的付喪神向我微笑著。
“…藥研?”我驚訝地看著他,露出欣喜地神情:“這次調查你和我一起嗎?太好了!”
“那、那個…還有我…”門外傳來弱弱的嗓音,白發的男孩抱著自己的帽子站在藥研身邊,露出柔軟地笑容。
哦!
極化的五虎退!!!
我瞳孔地震。
我終於可以擼大老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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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貞:藥總可靠!退退可愛!
#陣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