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誰能想到一個鬼好好的就炸了?
審神者把本體還給我,滿臉嫌惡:“太惡心了,總之先回去吧。”
大家都表情一致的點頭。
我從三日月懷裏抬起頭朝那處瞥了眼,稍微冷靜了下來:“這邊怎麽辦?就這麽留在這裏明天肯定會被人發現吧。”
大麵積的血和肉塊,這種畫麵普通人看了怕不是要魂都飛出來。
“沒關係,我在這裏施加幻術就沒人能看見。”審神者將自身的幻術撤去,又恢複了以往那身紅白的巫女服:“這個鬼王倒是謹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允許其他鬼說出來。”
髭切取下肩膀上的外套抖了抖,掛在自己腕臂間:“應該是害怕有人來追殺吧。”
“是這樣嗎?可是他不是最厲害的鬼王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給人知道,這麽慫的嗎?”我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抓了抓腦袋:“就算在平安京的鬼王酒吞童子,不也是人人皆知朗朗上口的大妖怪嗎?”
對啊,沒毛病啊。
就算是現在有誰不知道鬼王酒吞童子?就算是小孩都知道!
你再看看這個大正的鬼王,人家剛變成鬼的部下隻是喊了個名字,就被炸了。
同樣是鬼王,差距怎麽這麽大?
審神者在前麵停住腳步,轉頭看了我們眼:“你們打算在這裏一直聊下去嗎?不覺得味道太刺鼻了嗎,我還想趕緊回去洗個澡。”
不,我也想回去洗澡!
我飛快地從三日月身邊追上她:“這就回去!”
被我落在身後的人輕聲笑道:“貞,不照顧我這個老頭子了嗎?”
我連連搖頭,十動然拒:“不了,還是算了吧,我先把我自己搞幹淨再說。”而且隻是脫衣服洗澡,你不擅長穿衣服,脫衣服總是會的吧?
大家摸黑偷偷溜進各自的房間裏,審神者進房間後就變回了原型,將那身髒兮兮的衣服摔在邊上看都沒看一眼。
我十分理解:“需要把這衣服燒了嗎?”
她定定的看了我眼,頷首。
反正衣服什麽用幻術也能造出來,我拿了個鐵盆,把地上的髒衣服卷起來丟了進去。我端起台上的蠟燭,蹲在盆邊將衣服點燃。
審神者在房間裏徘徊地飛了會:“太鼓鍾,你怎麽看。”
我愣了下,轉過頭:“什麽怎麽看?”
審神者飄到我頭頂啪嘰一聲坐了上去,小小的掌心拍了拍我的頭頂:“別裝傻,我問的自然是那隻鬼突然自爆的事。”
我:“……”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坐在我的頭頂,但是我還是不由的繃住身體,小嬰兒的身體實在太輕,我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把頭上的小人給摔著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她會在說出鬼王名字後自爆?”
“可能是詛咒吧。”我認真地想了想,說:“她一開始不是也說了嗎,不能說出那位大人的名字不然會死,所以我想應該是在轉變成鬼的時候,鬼舞辻無慘做了什麽手腳。”
就看那個鬼小姐害怕的樣子,毫無疑問肯定是動了手腳。
“是指說了名字就會死的詛咒嗎?”
“看當時的樣子,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要不明天再捉個鬼來問問……”
“主人,鬼是那種爛大街隨手就能發現的嗎?”
她從我頭頂上跳下來,輕飄飄的浮在我眼前,黑色的鬥篷被火焰的光束渲染上溫暖的紅色:“你的偵查不是很高嗎?”
我:“……”
藥研的偵查比我更高,你怎麽不去喊他?
審神者好心的提醒我:“別忘了,你可是要給我打白工的。”
我立刻順口道:“好的,沒問題。”
這一刻,我終於理解了博多的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話的意義了,尤其是你還欠著對方一大筆債。
簡直要我刃命。
“開玩笑的,你們的刀雖然能給鬼造成傷害,但是卻沒辦法殺死鬼。我還沒必要為了這些線索讓你拚命,不過用鬼王的名字做幌子,我們應該也足夠資格去與鬼殺隊的主公見一麵了。”
我:“……”
所以都是唬我的啊。
收拾好東西後,我換洗了一身衣服後安靜地守在窗邊。
審神者坐在床上疑惑地問道:“你不睡覺嗎?”
大人的床鋪對於嬰兒來說還是太大了。
我轉過頭:“其實我不睡也行。”
講道理,我是付喪神又不是人,雖然被賜予了身體,但保持一兩天不吃不喝不睡覺也不會怎麽樣。
我盤腿坐在地上說:“而且,我本來留下來就是要守夜的。”
這裏不比本丸安全。
還存在這晚上行凶……啊不對,是晚上吃人的鬼。
剛說完,審神者把身邊的枕頭砸向我。
我:“?”
她語氣不太溫柔:“囉嗦,快去睡覺。”
無辜的抱著枕頭,我腦袋空白了瞬間然後忍不住笑了:“好,我這就睡!”
好在一覺睡得安穩。
沒做噩夢,也沒遇到什麽偷襲。
早上起來的我快速換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床單疊好。
旅館的店員在屋外輕聲細語:“武士先生,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需要端進來嗎?”
我拉開門,笑道:“不,我自己動手就行了,謝謝你啦!”
等我把早飯端進來時,審神者也醒了,她飄飄悠悠的落在我肩膀上,似乎在看今早的飯菜。
“早上好,主人!”我把碗筷給她擺好,猶豫了下:“需要我來照顧嗎?”
“不用了。”她張嘴打了個哈氣,然後又飛遠去洗漱了。
趁著她離開的功夫,我手腳麻利地把她的那床被子也疊了起來。
再回來時,審神者已經變回來大人的樣貌。看著她坐在對麵,我有點失落的捧起自己的早飯。
唉,我還想親自喂她吃飯來著……
享用完早飯,我們便離開了旅館,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也談不上落下什麽。可能唯一值錢的是我們本體吧?
“小貞,昨晚睡得還好嗎?”髭切看起來精神不錯,見到我笑眯眯的靠了過來。
我:“……”
稍微嫌棄的往旁邊避了避,我點頭:“還行吧。”
髭切聞言又笑了:“誒,沒做噩夢嗎?”
我奇怪的看了他眼:“沒有。”
“髭切殿下。”藥研不知何時從我身後走出來,陽光下紫色的眼睛比寶石還晶瑩:“不要一大早就欺負貞。”
“啊啦,做得太過分了嘛?”他笑著,在藥研嚴肅的表情下與我拉開了距離。
黑發的少年拉過我,上下看了看。
我:“?”
藥研瞥了眼前麵的審神者,問我:“她晚上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我眨了眨眼睛:“不啊,什麽事也沒做啊。”
除了讓我好好睡覺以外。
審神者轉過頭,淡淡的看了藥研一眼:“我沒那方麵興趣。”
藥研沒說話。
我看看審神者又看看藥研,小小的腦袋裏冒出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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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網,你就是針對我的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