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已修)
審神者是個愛財之人。
我開始想,如果我用幾箱小判賄賂下,說不定亂就能在本丸裏——推來我的房間,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
什麽?!
房間裏,喝的大醉淋漓的人正躺在我的床單上。
我錯愕的朝他走過去,將地上的酒瓶一個個拾起來:“這家夥到底喝了多少?”
捏著鼻子把酒瓶都扔出去後,我又頭疼的回房間看著睡得不省人事的某把短刀,這家夥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衝了,能不能把他丟出去啊?
“喂,不動!”我推了推酣睡的某人:“你醒醒,要睡回你房間睡!”
“……”
“喂!”
我拍了拍他紅撲撲的臉蛋,又捏了把。
手感還不錯。
幾次折騰下來不動行光好像有點醒了,那雙半闔的眼睛迷茫地看著我:“太……太鼓鍾……嗝!”
“是太鼓鍾貞宗,不是太太鼓鍾嗝。”我好笑地又拍拍他的臉,向他靠近了些:“你還好嗎?”
誰知道他愣愣的看了我會,突然拽住我。
“嘿嘿,和我一起喝酒!”
誒?!
我猝不及防的被拉住,摔在他的身上,一股子酒味將我淹沒的密不透風。我倒在不動行光的身上害怕地僵住了身體,雖然不動行光喝醉了,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我是女孩子。
還是趕緊從他身上離開吧!
我手忙腳亂地撐起身子,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我嚇得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不,不動行光?”
長發的男孩輕輕嗅了嗅。
像是聞到了什麽味道,他閉著眼睛又向我靠近:“太鼓鍾……”
“你,你在做什麽?”
他腦袋一扭,撞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那雙紫色的眼睛緩慢睜開:“你身上,好香。”
“!”
砰!
不動行光的身體一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捂著脖子那塊,緊張地看著被我打暈的不動行光。可以,這小子和鶴丸一樣是個值得警惕的家夥!以後他別想再碰酒了!
一個人坐在門口我陷入了沉思。
滿腦子都在想著以後怎麽沒收不動行光的酒。
“小貞,你在做什麽?”藥研穿著白大褂,好奇地看著我坐在門口的樣子。
我從自己的瞎想中回過神,抬頭看著他:“哦,不動在我房間裏喝醉了。”
藥研隻是愣了下,就飛快地理解了我的意思看向我的房間:“不動他給你添不少麻煩了,我還是把他帶回去吧。”
說完,我看著他走進我的房間,過了會架著昏迷不醒的不動行光離開了。
他們兩都是織田信長的刀,住在一間一沒有太大問題。
我瞥了眼自己的房間,心情複雜地很。
人是走了,但是味道還在啊!
“小貞?”
我轉過頭有些驚喜:“是清光啊!”
他和大和守兩個人都換著內番服,看到我坐在門口,好奇的走過來看了看:“嗚哇,這是怎麽回事?你的房間怎麽一股酒味?”
提到這個我就惆悵地不行:“不動在我房間喝酒的,你們知道怎麽樣才能把房間的酒味散去?”
兩人對視了眼,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要不,今晚小貞去別的房間睡吧,這裏把窗戶打開通風一晚上。”
大和守說得也不是沒道理,但是要讓我去別人房間睡……這個可能難度有點高啊,說到底我是刀劍女士,不是刀劍男士啊!
加州清光彎下腰,指著自己:“要不今晚就睡我們房間吧?”
“啊?”
“你有準備多餘的枕套嗎?”大和守安定看了眼自說自話的夥伴。
“把我的那套給小貞,我們睡一起不久行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睡一個被窩裏啊。”
我在旁邊聽得一臉懵逼,左右看了看,我焦急的揮手:“不,不用這麽麻煩的……”
鶴丸和光忠要和我住一起都被我拒絕了,我又怎麽會和這兩位睡一間?
寧可一個人出去打夜戰,我也不可能和別人擠一間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新選組的兩位後,我盤著腿在門口望著天上的明月,其實作為付喪神不吃飯不睡覺也是可以的。
夜晚的本丸十分的寂靜。
短刀的夜視能力好,我的視野在晚上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在看到走廊上悄然無聲的身影時我眨眨眼,二話不說站起身就追了過去。
是審神者。
她一個人走到□□的羅盤前,開口說:“出來吧,太鼓鍾。”
誒?被發現了?!
我摸摸鼻子,從角落裏走出來,硬著頭皮問她:“這麽晚,主人要去哪裏?”
□□的傳送羅盤可以把人送往過去和現世,我盲猜她肯定是要去現世。
審神者看了我眼:“我要去趟現世,你和我一起。”
“……”
直到和審神者傳送到現世後,我都有點沒有回過神。
感覺賺了,有感覺被坑了?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審神者的身後:“主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安靜點。”她轉頭看了我眼,卻還是稍微解釋了下:“我在現世有工作,現在要去接新的任務。”
哦,是社畜啊。
我深有體會的點頭,打算觀察一下這位審神者的工作是什麽。
結果下一秒審神者摘下麵具,給我表現什麽叫做一秒換妝的技巧,不過她換了身黑色的鬥篷,帽簷依舊遮住了大半張臉,倒是臉上那兩個靛色小倒三角有點讓我覺得眼熟。
好像在那裏見過?
然後審神者突然轉身,帽簷裏露出紫色的碎發:“以防萬一,我給你也加一層幻術。”
啊?幻術?
我乖乖地閉嘴,等她收手轉身時,我追上她的背影輕聲問:“主人,你的頭發不是黑色的嗎?”
“幻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那現在頭發顏色也是假的嗎?”
“…吵,閉嘴。”
“哦。”
我很懂事的再次閉嘴,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跟在審神者身後。
現世的時間與本丸的時間是對等的,同樣是夜晚,我們走在的巷子裏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審神者卻熟練的穿梭在幾個巷子裏,然後帶我走進了一間地下酒館。
“你遲到了,毒蛇。”穿著毆式洋裝的金發女人挑剔地看了我們眼:“他是誰?”
審神者坐下說:“我的……徒弟。”
“……”我眨了眨眼睛,將內心的疑惑全憋在心裏。
“行吧。”陌生的女人敲了敲手裏的扇子:“你上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不,那個任務是長期的。”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接受那個日本人的委托。”
“因為酬金很多。”
“也是,你愛財嘛。”金發的女人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皺眉,她抬起手,身後的男人將箱子放在桌上推到了我們麵前:“又是那個人的委托,你看要不要接受吧。”
審神者把箱子打開,我被裏麵堆得整整齊齊的鈔票閃瞎了眼。
竟然是一箱錢?!
“你知道的,這是一部分的報酬,另一部分等完成委托後會再交到你手上。”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又弄清楚了某件事情。
審神者好像現世是個非常有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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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型轉折點?